為了讓眾人認真工作,知青回城名單提前出來了。
正如鄭可兒猜測,不僅沒有常致遠,就連餘笑笑都不在名單裏。
“可兒,趕緊去河邊,你哥要跳河。”
正在埋頭幹活的鄭可兒,聽到別人的話,一臉懵。
她丟下鋤頭,便往河邊跑。
河邊。
鄭保國站在河邊,一隻腳已經懸空,情緒十分激動。
“你們都別過來。”他警惕望著眾人,“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和我分手?”
“兒子,你別想不開,萬事可以商量。”
成秀珍嚇得腿發軟,要不是旁人攙扶著,早就跌坐在地上。
她哭的嗓子都啞了,可鄭保國充耳不聞,沉浸在他的傷痛中。
匆忙趕過來的鄭可兒,看到這副場景,氣不打一處來。
她衝著鄭保國吼道,“你瘋了,為了那種女人尋死,你還算男人嗎?”
“你閉嘴,要不是你和爸不同意,笑笑也不會和我分手。”
鄭保國將問題都怪罪在鄭可兒身上,言語中多加指責/
不管別人如何勸說,他鐵了心要尋死。
鄭可兒無奈之極,她抬頭看向盛鎧銘。“你會遊泳嗎?”
“我和你哥可是出了名的浪裏小白龍。”盛鎧銘洋洋自得說道。
下一秒,鄭可兒大步流星衝著鄭保國走去。
“哥,想死的話,妹妹送你一程。”
話音剛落,她一腳將鄭保國踹進河中。
“保國。”
“可兒。”
眾人亂成一鍋粥,紛紛想辦法撈鄭保國上來。
唯有鄭可兒,她滿不在乎拍打雙手,“要跳就跳,廢話真多。”
盛鎧銘衝著她豎起大拇指,他是由衷佩服。
“你看什麼看,還不下去把他撈上來。”
鄭可兒搖著頭離開,回家等著眾人把鄭保國送回來。
半個小時後,盛鎧銘扛著鄭保國回來了,成秀珍跟在身後。
鄭可兒忍不住笑了,“哥,以後在跳河,不必這麼興師動眾,叫我去幫你就行。”
“你要謀殺親哥啊。”鄭保國不滿大叫道,“你可真狠心。”
“哥,你誤會妹妹了,你的心願是跳河,一了百了,我這是在助人為樂,幫你完成最後心願。”
鄭可兒巧言善辯,仔細聽來,卻又沒有問題。
她看向成秀珍,“媽,你給哥熬個薑湯,暖暖胃。”
成秀珍離開後,鄭可兒一巴掌再打鄭保國後腦勺。
“哥,你是不是傻,餘笑笑真愛你的話,怎麼不來看你,以後再為那種女人想不開,就隨你好了。”
太突然,鄭保國都沒反應過來。
他捂住被打的地方,茫然點頭,“我知道了,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會在做傻事了。”
鄭可兒氣場太強大,讓他心生畏懼。
這還是他妹妹嗎?
以前他妹妹整天為了常致遠要死要活,如今卻能來訓斥他,像個大人一樣。
他狐疑望著鄭可兒。
“我和鎧銘先離開,你好好休息。”鄭可兒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接連半個月,鄭可兒都在家裏比比劃劃,無論怎麼敲打詢問,就是不肯說,很是神秘。
晚飯期間,她盯著盛鎧銘,開口道,“哥,我想要幹點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