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蘇平河?”薑晚意和蘇平河並排走著,輕輕柔柔地開口問道,“哪個平河?”
“平河千裏經春雪裏的平河。”蘇平河從前特地百度過自己的名字,記住了這麼一句詩,便脫口而出道。
薑晚意頗為驚訝:“這麼簡簡單單的字,卻叫蘇哥哥解釋得這般有意境。”
聽她叫自己蘇哥哥,蘇平河最初有些別扭,但隨之想想,心下不免有了計較。
其實蘇平河原身在書裏一直傾慕薑晚意,但薑晚意很反感他胸無點墨不學無術,雖然一直利用著他的示好,但也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
好歹是自己書裏的錦鯉女主,蘇平河自然不想與她交惡,若能與她和睦相處,將來也可以在段長暮麵前幫自己美言幾句不是?
想到這裏,蘇平河謙虛地開口道:“宛怡郡主過獎了,我不過愛看些閑書,記得些冷門詩句罷了。”
“蘇哥哥都愛看些什麼閑書?”薑晚意朝他眨眨眼道,“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愛看些坊間流傳的話本子。”
“是嗎?那如今最熱門的東廂記你看沒看過?”蘇平河在心裏樂開了花,喜歡看閑書的話可就有共同話題了,她臥病在床的那半個月啥事沒做,盡叫杜若去給她尋坊間流傳的話本子了。
沒辦法,古代既沒有電視又沒有手機,除了看看他們寫的話本來打發時間,也沒別的樂趣。
“我早看過了!”薑晚意激動地笑道,“很少有男子也愛看話本的,蘇哥哥真是與眾不同。”
當然與眾不同啦,我根本就不是男人嘛。蘇平河覺得既無奈又好笑。
“既然宛怡郡主這麼愛看話本,那下回我得了好的就拿去送你。”
蘇平河心裏想的是,這個時代寫的話本大多情節老套,她看過成千上萬的小說,倒不如自己編個有趣的去哄哄這位錦鯉小郡主。
“那太好了,咱們一言為定!”
兩人一直說說笑笑地走到了段府門口,才依依不舍地揮手作別。
沒過幾日便到了蘇淮胥的六十大壽。
憑借蘇淮胥在朝中的地位,前來蘇府參加壽宴的,幾乎占據了整個大齊的半壁官場。
蘇平河沒心沒肺地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梳洗,急得杜若在一旁直念叨:“南星,你手腳麻利著點,怎麼給少爺梳個頭還梳了這麼半天?前頭陸陸續續都到了好些人了,咱們連壽禮都還沒準備呢。”
“急什麼,”蘇平河打著嗬欠道,“左右出風頭的也輪不到我,去那麼早幹嘛?”
“別的都好說,可咱們連賀禮都還沒準備怎麼辦?”杜若憂心忡忡地開口道,“總不至於空著兩隻手去吧?”
“這有什麼好操心的?”南星幫蘇平河帶上翡翠玉冠,頗為不解地開口道,“直接去二夫人庫房裏挑一兩樣不就行了?”
蘇平河笑著拍拍南星的手道:“果然還是你機靈。姨娘那麼多寶貝,隨便翻件出來都是價值連城,不拿白不拿。”
蘇平河的生母沈氏出生商賈之家,據說當年嫁妝豐厚倒叫整個蘇府都為之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