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賢光顧著看了,接過塞到嘴裏一咬,差點沒把牙硌掉了,非得用口水浸軟了,再慢慢磨下算能吃下。
“我牙萬一崩了,這裏可沒植牙的。特玏,你怎麼不怕啊?”畢賢好奇地問道。
“咱們是圖得巴的奴隸,馬匪們不敢動手的。”特玏自豪地說道。
畢賢一臉黑線,咋當奴隸還當出優越感來了呢。不過想想也是,身為奴隸要啥沒啥,又是奴隸主的私產,有什麼可搶可害的。
下麵廝殺一陣,為首的把頭仗著武藝高,用馬槊戳翻兩人,帶著一輛馬車殺了出去,另一輛馬車也借機朝著來路回奔,兵分兩路便又是卷起幾道煙塵。
沒了好戲看,天色亦是見晚,氣溫在肉感可知的降低,聽從特玏的話,找了個避風處過夜。
這地絕佳,周圍土坡離著不遠不近,除非從上到下整片倒塌,根本不用擔心半夜睡著,塌了被埋,避風遮擋著實是個好去處。
落日餘暉打在土坡上,泛出蒙蒙金紅,一條孤煙從特玏手裏筆直上升,隨後燃起溫暖的篝火。
畢賢可沒荒野求生過,天低風高,晝夜苦寒,也就這副身體傻壯傻壯的,那泛著膻味的羊皮襖也被捂得熱乎乎的,抵抗著寒冷的夜晚。
傻小子睡涼炕,全靠火力壯。
“特玏?”
“幹啥?”
畢賢突然咬了特玏一口,特玏疼的嗷嗷大叫:“你咬我幹啥!”
“的確不是在做夢。”
“那你得咬自己啊!”
畢賢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咬誰都一樣,你手上什麼味兒,還怪香的。”
特玏沒好氣的把手上的口水擦了擦,然後掏出一塊糞餅添到火裏,好似在說,就是這味兒。他接受著風中淩亂的畢賢目瞪口呆的洗禮,倒頭就睡一秒見周公,一時間鼾聲如雷。
“嘔!”
天寒地凍中,畢賢可睡不著,他在想怎麼回去,回不去咋辦?好不容易昏昏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便是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特玏也翻身起來,兩人抬頭對視皆欲起身,隻聽“嘩啦”一聲巨響,特玏身邊土坡瞬間倒塌,一輛馬車撞上土坡,衝天而起,在空中散架一半,與土坡一並把特玏扣在了下麵。
“特玏!”
畢賢忙去救人,可還沒過去,就有兩人提刀躍馬而來,地上的篝火被一連串灰塵弄得火光搖曳,使人影撲朔,卻不影響刀的寒光凜凜,而那殺人的家夥很穩的架在了畢賢的脖子上。
“什麼人?說你呢!”
“大哥大哥別殺我,我是圖得巴的奴隸畢度,笨畢度笨畢度。”
畢賢都快嚇尿了,笑得有點難看。
這鬧的,穿越咋是這麼個開局呢?這倆人莫不是先前那夥蒙麵馬匪,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