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你真的會經營商鋪嗎?”許鴻易看著興奮的雲南笙,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盡管他習慣心字頭上一把刀,但是不代表他沒有男子的剛硬,他也不僅僅隻想成為一個棋子,這一次他要和雲南笙跳出棋局。
但在這之前,他要確認好,雲南笙的計劃是否萬無一失。
夜色的燈火有些模糊,雲南笙一時間沒明白許鴻易突然有此一問的意圖,微微怔愣了一下:“我都計劃這麼多了,你這麼問難道還是鬧著玩兒呢?”
說著,雲南笙從懷裏掏阿掏,掏出一個本子,無比認真地把自己想的,掰開來一點點告訴許鴻易:“你看,任何地方我都考慮到了,包括可能或者不可能的,我全部都預備在對策裏。”
仔細想想,雲南笙的聲音也更加有底氣起來,感慨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啊!”
這東風嘛......無異於是一件俗物,錢。
有錢萬事隨心,無錢寸步難行。
直擊根髓的問題始終是無法避免。
許鴻易好像知道她所思所想,慢慢勾唇淺笑:“東風好借,看你會不會用了。”
一語雙關,雲南笙立馬聽出來許鴻易的話外音,禁不住激動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會幫忙?”
許鴻易淡淡掃了她一眼,既不表態也不否決。隻不過眼底淺淺的笑意讓雲南笙十之八九肯定了這個猜測。
而這個想法也在他們回到許府之後付諸實施。
“咳咳,今日我有重要事情想要同您商量商量。”
許府內,雲南笙逮著一個合適的機會終於將自己的話說出來。
“南笙,你想說什麼?”許老太爺撚著胡須靜靜看著雲南笙靜候她的下文。
客廳裏雖然隻有她和許老太爺、許鴻易三人,但是雲南笙慢慢站起身來,整整衣襟很嚴肅地繼續說道:“我打算開一家布匹店。”
“哦?”許老太爺饒有興趣地打量她,道:“你有什麼謀劃嗎?開店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兒。”
“爺爺,南笙早已經到處走訪,探查情勢,周遭的事情兒也摸清看明了。”另一邊,許鴻易替雲南笙說道。
許老太爺意外地看見自己太孫居然會跟雲南笙一頭,難得的同心同意,老人家禁不住心感慰藉,於是也不等雲南笙繼續闡述過程,當即拍案:“好,年輕氣盛自要有追求,不過是一家鋪子,許家還是開得起。放心,錢我來想辦法了。”
“謝謝爺爺。”雲南笙也激動起來,許家情況她不是不知道,鋪子裏裏外外的花銷足夠許家費一番力氣,可是許老太爺竟然大力支持自己,雲南笙不由得對許鴻易投去感激的目光。
許鴻易見許老太爺親口答應,同樣也是高興的,見雲南笙興奮地目光閃閃發亮,禁不住露出溫柔的笑容來。
豈料,老太爺為了給雲南笙開店集結全府之力籌錢的事情兒傳到了二房耳朵裏,二房頓時不幹了。
“憑什麼,她一個千金小姐有那麼藤高樹廣的娘家,她不去尋她娘家要錢,卻要我們一家子去給她籌錢?”
這無論如何二房是接受不能的,於是在許老太爺麵前大哭大鬧,直叫許老太爺今天必須給一個說法不然她不會依的。
許老太爺沒辦法,隻得說道:“雲南笙她是我們許家的媳婦,是許家人,再說,我做決定還需要讓你同意嗎。”
二房眼瞅老爺子是鐵吃了秤砣鐵了心,無力回天之下隻能悻悻回去。
可是,幾天後許老爺許律按老太爺的吩咐,帶回來一大包銀子,拿小箱子裝著,沉甸甸地拎回許府。
二房從屋裏瞅見,心都顫了顫兒,忍不住偷摸著跟了上去。
“老爺。”書房內,趁著左右沒人,二房居然依靠在許律懷裏軟綿糾纏:“這麼多的錢全給了雲南笙那丫頭,她一個女人能守住嗎?三言兩語,白花花的銀子一大堆,誰知道她真的是開鋪子嗎?也許,保不齊有別的壞心眼呢,這錢不能給她,對吧?”
若是叫外人看到了這一幕,定然會驚掉下巴。
這許家二房的媳婦居然和大房有染!
可是,任憑二房是說幹了嘴磨爛舌頭,還是那句話,許老爺壓根不為所動,隻不厭煩地瞥視她,道:“行了,許老太爺決定的事情,你不用瞎操心,回去好好管教你的孩子。”
霎時,將二房下來的話堵在喉頭,一時間憋得一陣青一陣白的,最終怨恨地跺跺腳走了。
隔天,許老太爺把雲南笙叫來,鄭重地把錢箱推到雲南笙身前:“這裏是許家無數不多的銀錢盡數在這裏了,南笙丫頭,你可不要令我老人家失望啊!”
手裏不可思議的接過頗具分量的小錢箱,雲南笙禁不住眼眶也微微濕潤,聞言立刻真心回答:“爺爺,你放心吧,相信我,我一定做出來一個樣子給你看看。”
許老太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開懷,末了摸摸銀白的胡須看著許鴻易說道:“鴻易,這丫頭是個不得了的女子,你一定要好好待人家,記住沒?”
“爺爺,你放心吧。”許鴻易輕輕掃了眼臉色因為許老太爺的突然一句變得緋紅的雲南笙,認真道。
他一定會好好保護雲南笙的,讓她每天都開心快樂。
這一切毫無疑問落在二房的眼裏,二房氣得拿指甲去抓門,尖利的指甲哢哢滑過門板發出刺耳的音色,連她兒子許英悟都聽得起了雞皮疙瘩,連忙轉移母親注意力:“娘,咱們這樣不管,任憑他們拿了許家的錢去花天酒地嗎?”
如果這樣,那錢還不如給他呢?這錢許老太爺給得不公不正,許英悟很是不服氣。
“花天酒地,雲南笙說得可比你聰明的多,那叫開店鋪。哪兒像你就知道遊手好閑嗎?”二房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兒子一眼,心下憤恨難平。
“那現在怎麼辦?”許英悟當然也不甘心,但是又不知道應該做什麼,隻能等著母親的命令。
“哼,絕對不會讓這賤貨能夠這麼事事順意,我得想個辦法好好懲治一下這丫頭,想一個狠的......”二房刻薄的臉上滿是陰謀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