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長生早早起來,簡單的洗漱了之後,就等著屋子內的葉傾詩梳妝打扮了,女子此事最費時間。
“能不能快一些?昨日嶽父大人可是說了,今天要走親戚的,要是晚了時間,還能出門麼?”
等了半天,見到屋子內的葉傾詩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陳長生不由得開口催促了起來,要知道這可是能夠增加己方勢力的事,不得馬虎耽誤。
“催什麼催?要是我心情不好的話,說不定今天就不去了,如果心情還不好,指不定下個月都去不上。”
屋子內的葉傾詩反駁到,不是她不想快一些,是惡心的反應又開始了,這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剛要打扮,外麵的陳長生就開始催促了。
“好好好!你慢一些,時間多的是,最好打扮的更加漂亮。”
聽到這話,陳長生連忙討好一般的說道,屋子裏麵的葉傾詩掩嘴偷笑,可還是加快了速度。
“嶽父嶽母,早安。”
“父親母親,早安。”
最後還是兩個人一同前往了前堂,由於這是第一次回娘家,所以給對方父母請安的事還是要做的。
“起來吧!咱們吃過早飯就要出發了。”
葉善長沒有說話,反而是其妻子一臉慈祥的開口說到,兩個站起身來,落坐在凳子上,而桌子上擺放好了早餐。
“你們是年輕人,我可以理解,不過要注意分寸,現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要太過放肆,小心動了胎兒的根本。”
葉善長拉攏個老臉說到,他見到兩個如此晚來,還以為是夜夜簫歌的緣故,不由得開口教訓了起來。
可奈何,昨晚兩人壓根就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這就算是欲加之罪了,陳長生是有苦說不出,剛想著低頭回複。
“是因為我的緣故,早上起來想吐感覺很強烈,所以這才晚來了些,父親莫要想歪了。”
這葉傾詩直接就把事情說了出來,葉善長的臉色才有所好轉,連忙招呼陳長生吃飯,陳長生心裏麵很苦。
“那鎮國公妻子柳夫人的家,也就是你們姨母,距離咱們這裏,可是有小半天的車程,多吃一些,以免路上餓了肚子。”
“理應如此。”
對話結束之後,一家人就紛紛開動了起來,隻見桌子上的包子饅頭,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不見,都到了眾人的肚子之中。
“早飯不應該吃的太過於油膩,所以這湯,我讓後廚做的青菜湯,飲食搭配好的話,身體也跟著健康。”
“不過也有個葷素搭配一說,所以這包子,就是牛肉餡的,若是吃不慣,還有饅頭,無餡,可以就著鹹菜食用。”
不得不說,人家葉傾詩的母親,一舉一動都帶著大家風範,這簡單的兩句話,經過人家的嘴說出來,又有另外一番滋味。
“順口順口,這包子果真很好吃,比我在宮中吃的香太多了!我還得再吃幾個才行。”
而陳長生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人,自然是知道長輩最希望見到晚輩表現出來什麼樣子,當下就狼吞虎咽的回答到。
而葉善長,更加直接,當下就給陳長生又打了一碗青菜湯過來,生怕自己這個賢婿吃的太快噎住了。
這一幕,看似輕而易舉,可讓陳長生的眼眶不由得濕潤了起來,自從穿越過來,他都是在孤軍奮戰,為的,就是想尋一條生路。
家的溫暖,早就不知道多長的時間沒有體會過了,哪怕是宮中最小的太監,那都是太後的人,可沒有誰這麼關心過自己。
“慢些吃,慢些吃,如果不夠,讓後廚再做就是,時間夠用的。”
葉傾詩的母親說到,提起來這個婦人,可能許多人都不清楚具體什麼身份,隻知道是葉善長的妻子。
可人家的娘家背景,其實也不差,家父是先朝的遠征大將軍,可惜後來戰死,先帝就給追加了美諡。
膝下兩女,大的那位,就是這白柔雪,嫁給葉善長之後,便號葉白氏,也就是陳長生眼前的嶽母。
而小的那位,名喚白寒霜,十八歲時嫁給鎮國公,鎮國公姓柳,後被眾人叫做柳夫人,是葉白氏的親姐妹。
“老爺,馬車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管家小跑著過來貼葉善長的耳朵說到,隻見這位老先生點了點頭,眼下不能急於一時,怎麼說,也得讓自己姑爺吃飽了才行。
管家今天一大早,就按照老爺的吩咐開始準備了,由於小姐身懷胎兒,所以這出行的馬車,必須準備妥當才行。
一般的馬車,內部有木質打造的椅子,供人坐息,稍微有錢一些的,還會在椅子上增加軟墊,以此來提升舒適度。
可給葉傾詩和陳長生安排的馬車,管家直接就把椅子這個給取消了下來,直接在車廂內,鋪上了五層的大棉被。
具體模樣,更像是一張床,可要比床還柔軟,這樣,姑爺和小姐坐上馬車,就感覺不到太大的顛簸感了。
要是坐的時間多了,還可以躺下休息,以免傷到小姐肚子裏麵還未出生的胎兒,不得不說,這管家實屬用心了。
“吃飽喝足了?那咱們這就啟程。”
見到陳長生吃不下了,葉善長才大笑著說到,然後便帶著眾人走了出去,還不忘記吩咐管家,主人不在,記得把家裏照看好。
隻見這老兩口,率先坐上了頭一輛的馬車,而葉傾詩和陳長生,則是坐上了第二輛,屁股後麵還跟著一輛。
看樣子比較粗糙,遠遠不如前麵兩輛豪華,具體的用處,陳長生不明白,透過車窗往後麵看了又看。
“那輛車不是坐人的,就算是兒子見老子,也得拿點什麼吧?更何況還是走親戚,所以那輛馬車上,拉得都是禮品。”
葉傾詩給陳長生講解道,聽到這裏,陳長生才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拍了拍屁股底下的棉被,這柔軟的程度,不用多說。
“你父親的派頭還是不小的,我看這隨行的侍從和安保,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那是必然,我父親是何等身份?就算是一個小小縣令,出遠門身邊也會有兩個聽指使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