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喝了好一陣,那珍藏已久的女兒紅,現如今全都被陳長生和葉善長兩個人喝到了肚子中。
“按道理來說,這朝廷,就應該你接手才對,先不說血脈問題,自古以來,哪有女人掌管朝綱的?成何體統!”
也許是酒話,葉善長現在開始吐槽了起來,陳長生聽到後,隻不過是微微一笑,這天底下,能有幾個人逃離權利誘惑的?哪怕太後隻是個女人,也不例外。
“先帝歸天時,為何不直接下達旨意?直接讓他接手多好,省下了如此多的麻煩事。”
葉傾詩沒有太多的心思考慮這讓人煩躁的帝王家事,可這直言直語,倒是給兩個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對啊!先帝雖然妃子無數,可是太子之位,一直都是賢婿你的,這麼多年,未曾動搖過半點,由此可以看出,先帝對賢婿你,應該是滿意至極才對。”
“可為何歸天之前,不曾立下旨意,讓你繼承皇位?這多少讓人有點想不通,是不是裏麵,多了什麼旁人不知的彎彎繞繞?”
葉善長不由得開口提問到,可陳長生壓根也不清楚,哪怕是一丁點的風聲,都沒有聽到過,他是穿越來的。
可不是說一直都生活在這古代先帝的身邊,對於許多事,還需要向他人打聽才行,這就很大程度的限製了消息的靈通性。
“很有可能太後是看我年紀還小吧!這權利大事讓我做主,她多少會不放心,所以才如此的,也說不一定。”
陳長生打趣著回應了一句,身為嶽父的葉善長聽了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這話可是毫無邊際,比狗會用筷子吃飯還不真實。
“可以好好探查一下先帝的死因,這裏麵很大的概率脫離不了太後的身影,到時候,你們準備有所行動之時,還能有個借口。”
葉傾詩的母親,也就是陳長生的嶽母,突然說出來這麼一句話,可是讓桌子上的兩位男性瞪大了眼睛。
萬一真要是做實了,那就是一個借口,朝野上下,也不會出現湧動,師出有名,順天民意。
可要是做不實的話,那麼葉善長和陳長生,兩個人也不是吃素的,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這個借口變得比針尖還真。
“好生休息,明天我和你嶽母,帶你們去走走關係,咱們娘家這頭,也是多少有點分量的,哈哈!”
說來說去,兩人心照不宣的打了個馬虎眼,算是把這個話題給跳過去了,然後葉善長就準備回房休息一下。
“如此也好,這酒雖然是好酒,可是喝多了,也會有醉意,那我和詩兒就回去休息了,嶽父嶽母您兩位也早點歇著。”
陳長生順著話頭說到,然後就帶著葉傾詩轉身離開了,這次回娘家,可是讓他多了許多的助力,算是不枉此行。
“你和我父親都談論了一些什麼?”
走在路上,這葉府一到晚間,就會四處點燃油封,以供照明之用,所以腳下的路,還是看的清的,葉傾詩也不由得開口問到。
“沒什麼,就是一家人,聚集在一起,閑聊天罷了,我總不可能拿這個無用的身份,來壓自己的嶽父吧?”
陳長生還以為葉傾詩以為自己欺負她的老父親了,不由得解釋了起來,心裏麵也算是順暢。
如果說剛開始,是一位手無寸鐵,三歲孩童一般的待宰羔羊的話,那麼現在的陳長生,就是十六歲的青年,手持武器,多多少少有點戰鬥力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想問,你和我父親是不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可誰料到人家葉傾詩壓根就沒有這方麵的想法,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這讓陳長生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直接了當說出來,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這葉傾詩身為女子,摻合進這爾虞我詐的事情中,未免太過於危險了。
可要是不告訴對方,指不定心裏麵會多想什麼,一個搞不好,這好不容易組建的陣營,說不定會出現什麼破損的地方。
“什麼協議?咱們原本就是一家人,哪裏需要協議?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就是如此。”
陳長生最後還是選擇委婉回答,聽到這裏,葉傾詩心裏麵也就有了答案,沒有多言,點了點頭,算是表示自己清楚了。
“姑爺小姐,被褥已經整好了,兩位隨時可以躺下休息,我就在門外候著,如果有需要,大可招呼。”
回到雅間門口,就看到一位丫鬟打扮的侍女站在那裏,見到兩人過來,低頭開口說,葉傾詩沒什麼反感,點了點頭。
“這天色已晚,況且又是清秋,冷風陣陣雖然算不上,可是涼意還是有的。”
“你一個女子,站在門外一整晚,這怎麼受得了?況且我和小姐又是兩個大活人,有什麼事情,自己也有手有腳的。”
“快些回去歇息吧!”
陳長生對那個侍女說道,可那侍女看向了自家小姐葉傾詩,見到她點頭之後,才給兩個行了個禮,然後才離去。
“看來在娘家中,我這個姑爺說話還是不如小姐好使啊!”
“你說的這話,我怎麼感覺多多少少有些酸味?難不成就因為你娶了我,我娘家都得看你的臉色不成?真是無趣。”
葉傾詩反駁到,陳長生聳了聳肩膀,然後便跨步進入房間中,床上的被褥早就讓剛才那位侍女給布置好了。
“怎麼說?是一起睡?還是說分開睡?”
“你想的美!我睡床上,你睡地下吧!況且我也習慣一個人睡。”
床不算太大,可兩個人睡的話,安全夠用,聽到葉傾詩的話,陳長生並沒有生氣,整理好被褥就放在了地上。
“月色如洗,雲似鏡,美人如玉,寡無情啊!嗚呼哀哉!”
陳長生說完,就一頭紮進了被窩中,還特意把身體轉過去,背對著葉傾詩。
可不知道什麼東西飛了過來,直直的砸在了陳長生的身上,強忍著笑,裝作睡著,呼嚕聲也發了出來。
“算你識相。”
床上的葉傾詩見到陳長生沒有反應,笑著說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