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不喜歡攪進亂七八糟的事情裏,跟你回去後,我想單獨住在外麵。”
“沒問題。”
“那第二個條件,千兩黃金。”
話出口,白柳便暗自思忖著自己會不會要太多了。
來到這裏後,她還沒見接觸過黃金,也不知道黃金價值幾何。
想著這人出手就是二百兩銀子,就想著盡可能多要。
畢竟是冒風險的事情,若是救不了惹來麻煩,她可能就得隱姓埋名逃亡去了,在此之前必須要攢錢。
“好。”
白柳還在想著,青衣公子已經爽快的答應了。
“住處我免費給你提供,回去後,我會先付百五分之一為定金,等治好了,我再把剩下的付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思忖了片刻,白柳又問道:“要是治不好呢?”
到底忙碌一場,定金二百兩黃金,醫藥費肯定夠了,若加上他身份帶來的麻煩跟危險,就不劃算了。
“還沒開始你就沒信心了?”
青衣公子蹙眉,他尋醫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能治好他,心裏抱了很大期待。
“我早說了,你這病得看運氣。”白柳也忍不住皺眉,“你應該請過很多大夫了,他們都是怎麼說的,你比我清楚。”
白柳語氣嚴肅了些,侍衛按奈不住,冷臉斥道:“白姑娘,注意你的態度!”
“你凶什麼!”
安霖頓時站起來,擋在白柳麵前,憤怒的瞪著侍衛。
那些複雜的話他聽不懂,來自別人的惡意跟敵意,他卻能清晰的感受到。
白柳把安霖拽回來,安撫道:“我沒事,不用管他們。”
見安霖乖乖點頭,白柳才抬頭看向青衣公子。
“我是個大夫,就喜歡實話實說,實事求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這病,我沒有絕對把握。”
頓了頓,白柳又堅定的道:“我答應了你,必然會全力以赴,絕不敷衍了事,可若是要求我必須治好,那容我拒絕醫治。”
說完,白柳就端起茶杯繼續品茶。
她本就不想去,談不攏就放她去過悠閑的小日子自,豈不是更好?
“我的能力有限,想要絕對治好,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喝完茶,青衣公子跟侍衛都不吭聲,白柳心下一鬆,起身牽著安霖就要離開。
“等等!”
青衣公子終於開口,他臉上沒多少表情,一雙眸子裏好似有什麼在翻湧。
“你說的治療,是徹底根治,對嗎?”
“當然。”白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若是要保險醫治,盡可能延長性命的話,我需要先把脈再告訴你時日。”
他沒說話,隻是把手抬起,放在桌子上。
白柳走過去坐下,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的瞬間,表情就變的認真、嚴肅。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白柳的認真嚴肅,逐漸變的凝重。
青衣公子看著白柳,眸色逐漸暗了下來,侍衛更是放輕呼吸,渾身緊繃。
白柳收手抬眸,“聽實話嗎?”
“很糟?”
青衣公子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若是好好養著,以你的身體狀況,最多撐過明年,絕對熬不到後年夏天,若是不注意休養的話,可能明年夏天都熬不過。”
侍衛臉色一白,“你胡說什麼......”
“閉嘴!”
青衣公子輕斥,侍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後退了一步。
“上一個大夫說,我若是好好養著,還能再活個三五年。”
青衣公子定定的看著白柳,不想錯過白柳臉上一絲一毫的情況變化。
“我不知道你說的上一個大夫是什麼時候,我隻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如實告訴你。”
白柳鎮定自若。
“再者,你這身體並不適合長途跋涉,多少會損傷壽命,你家裏並不缺錢財,為何不讓你家裏人給你請大夫回去?”
青衣公子垂眸,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說的上個大夫,是我出來之前,大約今年春天。”
白柳了然,“那大夫也是個有本事的,你若是沒出來,在家裏讓那大夫幫你好好養著,活個五年是沒問題。”
在外麵奔波了近一年,身體情況不變糟才怪。
那個大夫敢保證三到五年,也就是說,隻要乖乖聽醫囑調養身體,活個五年不成問題。
這就表示,那大夫絕對是個名醫。
“你說的沒錯。”青衣公子給了白柳一個讚許的眼神,“那大夫是公認的有本事。”
兩人的診脈結果算是對上了。
“但他從未說過,我的病可以根治。”青衣公子看著白柳,目光灼灼,“可否告訴我,要怎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