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根是真心把他當哥的,想到這事臉都氣紅了:“別人不都說結婚是件好事兒,怎麼到了哥這,就像進了糞坑,又臟又臭的,唉!”
“哥,要不你今晚別回去了,就在我家湊合湊合吧,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陸廷屹本來想一口答應,但是忽然想到了盛初墨的那句晚上等他回去吃飯,又止住了答應的話語。
盛初墨那樣子笑眯眯的,肯定憋著什麼壞。
“還是不了,我要回去監督她,免得又搞什麼事情。”
鐵根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屹哥,我真替你感到不值,你長的又好,又能幹,憑什麼被那潑婦製住!”
陸廷屹端起碗喝盡最後一滴酒,隨後用脖子上搭的毛巾擦了擦脖子臉上的汗,安慰地拍拍鐵根的肩膀。
“走吧,上工去。”
這邊盛初墨又美美睡了個午覺之後出了房門,看見婆婆正在納鞋底,手還時不時在背上捶一捶,看樣子應該是腰不舒服。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個搪瓷杯,意念一動,小小的搪瓷杯裏就注滿了清澈的靈泉水。
她端出去給了沈玉芝:“媽,歇會兒喝口水吧。”
沈玉芝看著這兒媳婦兒的舉動,喜笑顏開:“好,謝謝閨女了。”
盛初墨也沒閑著,蹲下來就開始幫沈玉芝按摩腰那一塊地方,邊按邊說:“媽,不要坐的太久了,納一會兒就要站起來活動活動,不然長時間下去腰會受不了的。”
“好好好。”沈玉芝喝完了大半杯子的水,忙應道。
別說這兒媳婦給的水就是好喝啊,冰冰涼涼,入口之後還有點甜甜的。
喝下去感覺整個人精神都好了很多。
沈玉芝一口氣把剩下的半杯子也喝光了。
“閨女,這是你接的井水嗎,還怪好喝。”
盛初墨開始扯謊:“不是,媽,就是燒開的涼白開,那個井水你記得提醒爸不要直接喝,裏麵有蟲的。”
兒媳婦一夜之間變得這麼懂事乖巧還貼心,沈玉芝沈浸在她的變好中,覺得兒媳婦說什麼都是對的。
“好好好,我等會兒就和你爸說。”
說到公公,盛初墨才發現吃了午飯後就沒看見公公了便問:“媽,爸去哪了?”
沈玉芝努努嘴,向著後麵屋子的方向:“在那後麵劈柴呢。”
“好,那我給爸也送點水去。”
沈玉芝的笑容都要溢出來了:“去吧去吧。”
盛初墨假裝進自己房間倒水,然後端著滿滿一盅靈泉水去了後院。
沈玉芝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
而這一幕幕都被王桂花盡收眼底,等盛初墨走遠了。
她就開始多嘴了:“玉芝啊,瞧你高興的,不過我還是要勸勸你,別高興的太早,狗改不了吃屎,指不定哪天又變回以前的樣子了。”
沈玉芝的笑容馬上消失,回道:“大嫂,你還是不要亂說話,這話我不愛聽。”
“切,好心提醒你反倒把我當仇人了,愛聽不聽。”
說完抓了一把南瓜子不知道找哪個長舌婦去了。
“見不得人好。”沈玉芝嘀咕,然後開始納鞋底。
過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腰上暖暖的,也不痛了,很舒服,心裏一個勁認為是盛初墨給她按摩的緣故。
這邊後院,陸大強坐在木頭做的矮凳上,大口喘著氣,頭上的汗不停地流,旁邊已經碼好了砍好的柴。
盛初墨走過去喊了一聲爸。
陸大強用毛巾擦了一把臉,看向盛初墨:“閨女,你怎麼來了,這裏熱得很,蚊子也多,你快回房去。”
盛初墨掛上真心的笑容:“沒事兒,我給您送點水喝。”
說著就把手裏的水遞給陸大強。
陸大強接過,笑眯眯地回答:“好好好。”
端著杯子就咕嚕咕嚕喝起水來,這水冰冰涼涼,還有回甘,陸大強覺得整個人都沒那麼熱了,他一口氣全喝完了,一滴都沒留下。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沒發現水這麼好喝,果然閨女倒的水就是甜一點。
盛初墨看陸大強喝的這麼急便說:“爸,您還渴的話我再倒一杯過來。”
“不渴了不渴了,閨女快回去,當心蚊子咬你。”陸大強催著她回去。
“好,那我先回去了。”
看著盛初墨走後,陸大強繼續拎起斧子劈柴。
突然發現斧子都輕了許多,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閨女懂事了,劈柴都有勁了。
盛初墨回到自己的房間,這天是真熱,她就出去了一小會兒,什麼都沒幹也一身汗。
馬山也給自己到了杯靈泉水解暑。
喝完酒聽得沈玉芝在外麵喚她,要給她換紗布。
盛初墨乖乖出去坐在沈玉芝麵前。
沈玉芝一邊小心翼翼揭紗布一邊囑咐她:“媽輕點弄,要是疼你就說一聲。”
紗布完全揭開後,發現已經結痂了。
“呀,都結痂了,好好好,本來以為天氣太熱不容易好,現在不用擔心了。”
盛初墨嘿嘿傻笑:“我身體可能比較好。”
但隻有盛初墨自己知道都是靈泉水的功勞,普通人不會好的這麼快的。
“幹疤了媽就不給你纏紗布了,要透透氣好的更快。”
“都聽媽的。”
沈玉芝看著兒媳,越發喜歡她。
“媽給你擦點紅藥水吧,消消腫。”
然後她就拿起旁邊的棉花沾了點紅藥水輕輕塗在盛初墨腦門上,還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地呼了呼,生怕弄疼她。
“啥閨女,再怎麼鬧別傷著自己的身子呀,下次可別這樣了。”
盛初墨聽得心裏酸酸的,這婆婆是真的好。
“媽,以前是我不懂事,沒有下次了。”
“好好好,媽信你,擦好了,你自己玩著我去幫幫你爸。”沈玉芝滿麵笑容。
於是盛初墨又回了自己的房間,去照了照鏡子,雖然結痂了,但是頭還沒消腫,挺大一個包還在頭上。
原主是真狠的下心對自己下狠手。
現在有點閑,她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那就是跳減脂操。
她在心裏念拍子,身體就跟著拍子跳起來,起碼跳了十多分鐘,這身體才適應節拍,這身體實在是太胖了。
跳了半小時,一身全是汗,中間休息了十分鐘,又開始繼續第二組。
不知不覺快五點了,兩個小蘿卜頭也放學回家了。
他們腳還沒跨進屋門,就開始小心翼翼,鬼鬼祟祟。
陸小寧拉著陸小然的衣角,慫恿他:“二哥,你去看看大嫂在不在,我有點害怕。”(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