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不然媽真要生氣了。”沈玉芝邊說邊摟著盛初墨的腰把她帶出了廚房。
然後自己開始麻溜得做飯,盛初墨看著二老忙碌的身影,心裏感歎,多好的公婆,原主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盛初墨回了自己的房間,房裏有個幹淨的陶罐,現在沒人,她就趁機灌了半罐子的靈泉水,然後把雞蛋放進去了。
接下來就開始煮雞蛋了,靈泉水煮出來的雞蛋可不一般,是土雞蛋營養的十倍。
廚房裏,沈玉芝輕聲對陸大強說:“你之前說兒媳婦兒變了我還不信,今天一看,果真是變了好多。”
“都和你說了她這一撞人都撞清醒了,我覺得咱家就快要好起來了。”
“希望初墨能夠包保持,對了,今晚兒子回來你跟他說說,初墨在改,勸他也好好過日子我們也能早點報上大胖孫子。”
陸大強笑得滿臉褶子:“哎!好!”
雞蛋煮好了,盛初墨拿出來給公婆送了過去:“爸媽,你們一人一個,我剛在屋裏用陶罐煮的。”
二老又驚又喜,不過沒忘推辭:“不行,這是你哥特意送來給你補身子的,我們吃了算怎麼回事。”
陸大強也說:“是啊,你留著自己吃。”
看來還是不能太溫柔,盛初墨拿出以前的架勢:“你們要是不吃,我就開始鬧了。”
兩人可是被她鬧怕了,隻能妥協。
兩人拿著雞蛋在灶台上磕破,剝殼露出裏麵Q彈的蛋白,香氣就出來了。
“這雞蛋好香啊!”
“是呀,以前的雞蛋從沒覺得這麼香過!”陸大強邊說邊咬了一口,“真好吃!”
沈玉芝還沒吃,看陸大強吃的這麼香,這雞蛋營養肯定很高,下意識就想讓盛初墨自己吃掉:“閨女,這麼好的雞蛋還是你吃了補身體。”
盛初墨佯裝生氣:“媽!”
沈玉芝見她這麼堅持,也就不再推辭,幹脆地吃了。
心裏別提多高興,這兒媳婦兒是真的懂事了。
沈玉芝好久都沒覺得這麼高興了。
“閨女快出去吧,這裏油煙太重,別把你熏著了,中午廷屹不回來,等你二伯回家就可以開飯了。”沈玉芝笑著說。
家裏一共四個人掙公分,二伯和二伯母,還有他們兒子陸興程,和陸廷屹了。
陸興程25了,老婆是隔壁村的村花,叫趙美娟,婚後給他生了個兒子。
除了輪著做飯那幾天,從來不幹活,一有空就是去鎮上買買買。
婆家也不敢管,一是有娘家護著,二是有丈夫護著。
說著說著,二伯一家已經到門口了。
看到廚房門口的盛初墨,瞬間沒了好臉色。
二伯母李月紅嘴裏還嘀咕:“掃把星。”
那父子二人雖沒說什麼但也是沒拿睜正眼看她。
吃飯時間一到,王桂花就扭著腰來了,坐在桌旁翹著二郎腿等飯吃。
盛初墨幫著沈玉芝拿碗筷,這下輪到一大家子人驚訝了。
王桂花最先嘲諷:“喲,這是吹哪門子風,盛家的寶貝疙瘩竟然幹活了?!”
盛初墨笑著懟回去:“是啊,不像大伯母都不用幹活。”
王桂花馬上變了臉色:“怎麼了,老娘就是好命,不用幹活也有人養著,你就不一定了。”
其他人也就是看笑話,隻有她的公婆心裏不舒服,要為兒媳婦說話。
“大嫂,你講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他們小兩口才結婚,你就這麼說不合適吧?”陸大強道。
王桂花還非要爭個高下:“我沒說錯,廷屹本來就不喜歡她,被休不是遲早的嗎?”
砰!
盛初墨忍不下去了,把碗筷重重擱在桌子上,發出的巨大響聲把大家嚇了一跳。
“大伯母,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再挑撥離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這次盛初墨是冷笑。
原主本來就凶惡慣了,現在她剛好可以凶回去挫挫他們的氣性。
“你......”王桂花咬牙切齒,但是陸老太打斷了她的話:“行了!鬧什麼鬧,還吃不吃飯了,不想吃的出去吵!”
到底還是她的婆婆,王桂花別人不怕,陸老太還是要尊敬的。
她隻能偃旗息鼓,耷拉著臉不再說話。
盛初墨把碗筷挨個放好,沈玉芝也把一大盆的紅薯葉端上桌,又拿來一碗泡菜,一人分了一個饅頭。
主食就是一大鍋放了一點點鹽的稀飯。
大家就沒人盛一碗稀飯就著泡菜和饅頭吃。
桌上也說些閑言碎語,隻是沒人再把話題放在盛初墨身上。
盛初墨上輩子到底是新世紀的人,沒過過這麼苦的日子,看著這些稀飯實在沒胃口,就吃了兩口。
大家再一次驚訝,以往她每次吃飯就像有人搶一樣,稀裏呼嚕就吃完了,今天搞什麼名堂,隻吃了兩口。
但王桂花是巴不得的,她少吃,他們不就可以多吃了。
沈玉芝看她吃的少忍不住擔憂:“閨女,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媽,就是不太餓。”
王桂花又開始陰陽怪氣:“喝了一碗煎蛋湯,當然不餓了。”
盛初墨沒有理她,王桂花也就不再說話。
大家吃了午飯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盛初墨留下來想幫沈玉芝收拾。
但是還是被沈玉芝勸回去休息了,因為她發現腦袋還真的有點疼。
剛在床上躺下,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那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飯像沒吃一樣。
想來這個時候應該也不會有人來找她,盛初墨意念一動,就進了空間。
她煮了一根甜玉米,然後還在冰箱裏拿了七隻基圍蝦,配上一點點西蘭花,在鍋裏倒了點橄欖油,炒了個西蘭花炒蝦仁。
美美的吃完減脂餐,盛初墨就打算上床睡午覺了。
同一時間,在村裏的鐵根家。
陸廷屹坐在小桌子上正和鐵根喝著燒酒,下酒菜是一份鹵煮毛豆。
鐵根有個爹,吃完午飯就去休息了,所以整個堂屋隻有他們倆人。
陸廷屹今天沒什麼話,隻一口接一口喝著酒。
鐵根看他滿麵愁容:“屹哥,你說說你真是運氣不好,偏偏招到了那潑婦,現在每天都雞飛狗跳吧。”
陸廷屹也是顧忌著家裏兩個老的,不然早就和她翻臉了,日子真過不下去了。
一想到盛初墨那醜陋的臉和糟糕的性子,陸廷屹就不想回家。
“你哥我一生自問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還樂於助人,可能是上輩子造的孽這輩子還吧。”陸廷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