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的承諾？”

“赤備有人服你，但全部都是如此？有的人你殺不得，不好殺，我卻能！”白千夜說的雲淡風輕。

“我殺不得？什麼人我殺不了？”

“地下城且不提，那麼上城的呢？”白千夜壓低了聲線:“你在六年前從上城到下城，你的來曆沒人清楚，但我卻大致了解一點的！因為什麼罪名被判了30年，也就是說你30年內都到不了上城，而等你服刑完畢後，也差不多60歲了！”

羅麟看似波瀾不驚，其實心中已經翻湧了，這番秘密除了阿樂之外他從未向第二個人提及。但眼前這個人卻如此了解。誰告訴他的？

“這筆買賣你不虧的。”

“沒有這些事，影子殺手的一個承諾確實值得5張通行證。”羅麟沉默了片刻，接著說:“但通行證我隻有一張，所以隻能給你一張，這種東西不是有勢力就能拿的到的，有價無市。”

“如果交易還能有效的話可以從其他地方找補。”羅麟頓了頓。“通行證這種東西一張與五張沒有任何區別。”

“但一張隻能進出一個人！”

羅麟聽這話一愣，在心底思考了幾秒，隨後恍然大悟如同開了天眼一般:“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你的那幾個孩子交給我！不會有事。”

“我也聽說過一些消息，你前幾天在外城被偷襲，而那個人好像是你的搭檔啊，你要上去大概也是為了找他，但帶著幾個孩子未免有些拖油了。”羅麟如鷹隼一樣，犀利的眼神隻是觀察了一下白千夜的動向就將他心中的想法全盤拖出。

“行！”白千夜也很幹脆，兩人幾句話達成了私下的交易。“希望他們不會有事，吃好喝好，我的承諾才能奏效。”

“當然！”羅麟拉開抽屜，扔出一張長方卡片，卡片上麵隻是簡潔的寫著雙城兩個字。並且還有一個細小像是u盤一樣的東西:“上去後找葉文青局長，他會安排你入職警局的！”

白千夜沒有廢話，接過之後起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羅麟叫住了他。

“還有事？”白千夜回頭。

“關於我的來曆我從未對人提起，你從什麼地方得知的？”

“寫日記確實不是一個好的習慣！”白千夜不再回頭，直接消失在走廊盡頭。

白千夜低著頭，再次回到了雙化街，孩子們都已經睡下，他抽出香煙點燃，看著窗外怔怔出神。

這次與羅麟的談判他依靠屬於前世間諜的經驗找出了一些秘密，再加上今世前主人打下的影子殺手威名作為籌碼，最後才達到了自己的訴求，看似局麵已經化解了，但其實他也被綁死了，在地下城多年的底蘊，羅麟當真拿不出5張通行證？

他看向熟睡中的孩子，不留下點東西，等到自己出去之後天高任鳥飛，一個承諾還能做數？

——

在白千夜離開之後，佳樂抱著手從門外靜悄悄進來，坐在白千夜之前坐的位置。

“綁死影子殺手，棄掉羅利，是看準了他？”佳樂翹著腿，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羅麟抬起頭:“從何說起啊！”

“白千夜死在外城的背後是否有你的影子？”佳樂先是一問。

“沒有，沒有！我根本不知道。”羅麟笑著擺手。

佳樂也沒有過多糾結:“涼宮影殺了白千夜，留下幾個孩子去了上城，這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涼宮影是出於什麼理由呢？”

“而羅利這個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的家夥又卡在白千夜歸來的路上這個時間點去挑撥人家收養的女孩子，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點啊！”

“啊！是有些巧合。”羅鱗拖著下巴，裝瘋賣傻。

佳樂也沒有理會，一笑置之。

“你覺得自己能夠控製住影子殺手為自己所用？”佳樂正色道，收起了嬉皮笑臉。

羅鱗也不裝瘋了，嚴肅的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控製誰，對於白千夜這樣的人也是心存敬畏的，有些鳥兒注定不會永遠呆在籠子裏，對他來說地下城不是永遠的歸宿，他總要去更高的地方的，我不過是推他一把，讓他提前離開而已，當時想的隻是和他混個臉熟，以後求到他頭上的時候也好開口。”

羅鱗頓了頓：“不曾想倒是他先給出承諾了。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是有人錦上添花了。”

佳樂笑笑。

“這麼多年你送了不少人上去，但大多不是沒有波瀾，就是早早夭折，更有甚者如羅利一樣成了個白眼狼，你認為白千夜能達到什麼高度。”

“不知道，不清楚，但廣撒網總歸不是什麼壞事。”羅麟抱著手，抬頭看著天花板。呢喃道:“費心保住了我，不知能不能讓你不失望？”

三十年蹉跎後半生。

千夜走出地下城，羅麟掩麵嘴角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