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有嗎？”

“還有一個我個人的想法......大前天下午兩點，我們這兒的省級、市級電視台都在滾動播報，預計即將迎來一場可以打破六十五年之前記錄的暴雪。”

張成剛翻了個白眼，催促道：“大哲，你說的是個人都知道，直接進入正題行嗎？”

“你著什麼急？我覺得凶手是趁著這個機會在練手。”

“什麼？”楊明珊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陳哲朝著她擺了擺手，說道：“別那麼激動，明珊，死亡時間推斷是在什麼時候？”

“屍體的死亡時間相隔很近，都在二十四到三十六小時之間。也就是大前天晚上十點到前天上午十點之間。”

“這就對了！”

大家夥兒都沒明白他的意思，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他。

聳了聳肩，陳哲問道：“你們知道黑市上一顆心臟多少錢嗎？”

幾人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看質量，質量好的五十萬美金，就算是差的，那也能賣到五萬美金以上。”

閻峰若有所思的推了推眼鏡，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先休息，我去一趟重案組。”

“頭兒，這時候他們也都休息了吧，天亮再說吧。”

還沒等閻峰開口，張成剛就搶先一步說道：“明珊，你也不是不知道頭兒的脾氣，現在攔著他，他也休息不好，再說了，重案組那些人這時候指定也沒休息呢！他們和我們不一樣，他們要調查的可多了去了！”

“行吧。”

楊明珊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閻峰離開後，楊明珊朝著陳哲問：“對於那個練手，你有多大把握？”

“沒有多大把握，但是每一具屍體都隻缺少了一個器官，再加上臟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傷口縫合也很平整。怎麼看，都不像是單純的惡作劇。”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確實，所以說我隻是推斷，但一切都太巧合了。”

“根據縫合痕跡推斷，凶手應該是醫生、法醫之類的從業者，再不濟也是醫學生，想要弄到丙泊酚和芬太尼並不難，但是他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弄這些東西出來呢？”

“明珊，你這是又繞回來了啊。”張成剛說道。

楊明珊愣了一瞬，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陳哲摸了摸下巴，隨後笑著說道：“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還是認為是凶手正在練手。”

說完，他掏出來了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你們早飯都吃什麼？門口張姨的早點攤應該開門了。”

“我說大哲，你還能吃下去？”

“為啥不能？你不餓嗎？”

沒人提的時候，他們沒覺得餓，現在陳哲提起來，他們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餓暈過去了。

白了他們一眼，陳哲拿起來了外套說道：“我出去買早飯，你們要吃什麼？”

......

重案組辦公室內。

“大哲說的那個，你覺得有多大可能？”

閻峰搖了搖頭:“我也不太確定，你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

“死者的身上都有身份證，已經確定了身份，家屬也聯係上了，社會關係也調查了。可以說......這幾個人之間除了他們都是一個肺癌化療藥物臨床研究的實驗者之外，沒有任何關聯。”

閻峰推了推眼鏡，說道：“我覺得你還有沒告訴我的。”

白景軒看了看辦公室的人，拉著閻峰走出了辦公室大門，說道：“這個事情也是我結合了另外幾個現場的發現得出來的結論，凶手一開始也許並不打算拋棄器官，但是後來又因為某種原因，把已經取下來的器官丟掉了。”

“你說什麼？”

要真的是白景軒說的那樣，陳哲的想法又多出來了一個佐證。

白景軒歎了一口氣：“唉！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白的，八點，你帶著人過來，咱們開個會，到時候再說。”

閻峰皺著眉，滿臉不爽。

要麼不說，要麼就說完，說到一半，在那勾人的好奇心？

“為什麼要等到八點？大家不都沒休息嗎？”

“你能不能有點人性？馬上五點了，大家夥兒都忙活二十幾個小時了，休息一會兒怎麼了？”

閻峰看了看時間，妥協了。

他回到辦公室，陳哲已經把早飯買回來了，他們幾個正吃著呢。

見他回來了，張成剛趕忙咽下嘴裏的包子，說道：“頭兒，大哲買了點包子豆漿，你來吃一口不？”

“好！”

拿起一個裝著包子的袋子，又拿了一杯豆漿，隨後他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發呆......

“我說頭兒啊！你是真的不餓啊！你吃點東西啊！多久沒吃飯了啊？一會兒又暈了......”張成剛老媽子一般的催促道。

他說的也就是一年多之前的一個事。

那時候他們也是遇到了一個大案子，當時閻峰近乎兩天沒吃飯，也沒睡覺，甚至是合眼休息的時間加起來都不到十分鐘。

然後閻峰在開會的時候光榮的暈過去了，還在醫院住了兩天。

閻峰聽到這話拿起來包子咬了兩口。

“大哲之前說了，器官在黑市的價格很高，那有什麼原因可以讓人把幾萬美金的東西，扔了呢？”

“啥？頭兒你說的是啥意思？”

“白景軒說也許一開始這些人在拋屍的時候並沒有打算一起丟掉器官，說明器官對他們有用。但是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才丟掉的，是為什麼呢？”

“咳咳咳！”張成剛一陣劇烈的咳嗽，他差點被豆漿直接送走。

他是和閻峰是一起去現場的，現在回想起來，拍照的時候，好像確實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拿出來了照相機，翻到了之前的照片，他仔細看了看，激動地說道：“頭兒，可以確定白景軒說的是真的！你看！”指了指照片，他繼續說：“屍體上方的雪差不多有一米，但是發現心臟的地方，隻有小半米！”

閻峰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也就是說，凶手兩次路過案發現場，第二次才把心臟扔下來！”

“對！這樣心臟和屍體並不在一個地方，也能解釋清楚了。”

走到了座機旁邊，閻峰拿起了聽筒，又緩緩的放了下去。

“頭兒？咋了？”

“八點開會，你們抓緊時間吃東西，吃完了，趕緊休息！”

“行！”

幾個人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飯，趴在桌子上休息。

沒一會兒，辦公室裏就響起來了一陣不小的呼嚕聲......

像是定了個隱形鬧鐘一般，在七點五十五的時候，五人幾乎是同時醒過來的。

閻峰抹了一把臉，說道：“去洗把臉，然後會議室集合。”

“是！”

......

八點整，刑偵大隊會議室裏，白景軒站在最前麵，說道：“都到齊了吧，到齊了的話，我們就開始。”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