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帶走,可就再無機會親手抓到他了,雖然依照現在的情況,警察同誌一定能查清楚自己並非凶手,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
還有一個箱子沒有出現,有可能還有受害者出現!
而且,不是我親手抓到的話,或者不能提供幫助,壽命還有獎勵嗎?
不知道......
他還得想個辦法為自己開脫。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
他說他不是殺人犯誰相信?
汪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物,衣角和褲子上沾滿了血跡。
“一組南門封控!”
“二組北門封控!”
“三組西小門,以及周邊區域盤查。”
“四組將宏達客運站封鎖,逐個排查,報警稱有兩個嫌疑人,還有一個極有可能繞路去客運站,那裏十分鐘一班車,夜間長途不停運,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小張,通知交通部的同誌,馬上將東區各個出市的道路封鎖,除了嫌疑車輛,扣下任何可疑的車輛,以及符合描述的麵包車,調取一下今晚的監控以及全天監視10點之後的火車站監控。”
......
“是!”
汪猛聽到這一係列的安排,心中也是不由得大為震驚,這才是專業的。
言罷。
吳越冬和另一個警察衝上前來。
二人直接拷住了汪猛,順便將他鎖在了警車裏。
“你在這裏看著他,別掉以輕心,我去樓上看一眼。”
“是,隊長!”
吳越冬走之前還看了一眼車裏關起來的汪猛。
這小子靠著車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讓吳越冬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
多年來的辦案經驗告訴他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吳越冬來到樓上的時候,幾個警察正在給報警的居民們做筆錄。
寂靜的夜裏,人們的聲音顯得尤為嘈雜。
“哎呦,真是嚇人啊。”
“我就是覺得隔壁太吵了,所以就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說話的人正是最開始那個壯漢。
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顯然還沒有緩過來。
民警一邊做筆錄一邊詢問。
“沒有見到其他可疑的人嗎?”壯漢思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沒有,我們都聽到有人在吵架,人我沒看到,我一出來就看見隔壁敞開的門,就看見那......嘔......”
話還沒說完,他就上一邊吐去了,其他人的說辭和壯漢也差不多。
總之就是誰都沒看見凶手的半分模樣。
吳越冬的臉色越發冷凝,他越過幾個人來到了402門口。
一進門,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即使是經驗豐富的刑偵隊長,此時也變了臉色。
這得是什麼心理素質!
凶手完全就是畜生!
什麼人能將另一個活生生的人拆成這樣零零碎碎。
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此時一個帶著白色手套的警官跑了過來。
“隊長,另一個箱子裏也是人體組織。”
“幾個人的?”
小警察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遲疑。
“是兩個人的。”
吳越冬點了點頭。
“先將這些東西都帶回警局,交給法醫,看看那邊怎麼說。”
吳越冬揉了揉眉心,這件案子有不少的疑點。
“師傅!這......咳咳。交通那邊的同誌已經開始調取了,但......但本小區是1998年建造的,監控比較老舊,前幾個月暴雨時損壞了。”
“車裏關起來的那個,我剛才觀察了一下,很配合......”
此時小張警官也在溝通完同事後,跟了上來,很顯然,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
“嗯......”
吳越冬簡單應答,他在思索著......
這裏一看就不是第一現場,所以為什麼凶手要將這些碎塊運到這裏?
又發生了什麼讓他奪門而出?
警車裏的青年究竟和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
現場有明顯搏鬥的痕跡,
是在作案過程中產生了矛盾?
屋子裏沒有什麼其他有用的線索了,現在整場案子的關鍵都在汪猛身上。
他,
是唯一的突破口!
隨即吳越冬便和小張一同下了樓,將汪猛帶回去。
而此時樓下的汪猛一直在準備說辭。
看見吳越冬怒氣衝衝地走過來的時候,他心理早有準備。
汪猛心裏委屈。
但他沒辦法說,說了也沒人信他穿越了,加之穿越來到的是不同的時間和空間的世界,雖然我還是我,但我所認識的人是否有變化,現在什麼情況,完全不能確定。
基本不能用自己十年前的記憶,描述我此時的身世。
出乎意料的是,吳越冬一路上竟然什麼話也沒有說。
這讓汪猛有些訝異。
到了警察局,汪猛就被揪下了車。
“給我下來!”
他被小張拽出了車,一路壓到審訊室,一路上還引得了不少警察的注意。
汪猛被帶到了審訊室,吳越冬就離開了。
但是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回來了,同時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夾。
汪猛意識到,這份文件極有可能是自己的檔案和經曆,他提醒自己,必須謹慎起來,盡量避免太詳細的描述,否則萬一對不上,那便越描越黑。
審訊室不是很大,周圍黑暗至極,隻有桌子上的台燈散發著光芒,而汪猛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抬頭看著吳越冬。
吳越冬的半麵臉隱藏在黑暗中。
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汪猛。
二人誰都沒有開始說話。
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感覺,幾乎讓人窒息。
吳越冬的壓迫感很強,不愧是這裏最傑出的刑警隊長。
若是普通的凶手,恐怕早已全盤托出了。
但是汪猛不是凶手。
“我也不轉彎抹角了,你看看這幾個字,好好想想,說吧,為什麼殺人,其他的受害者,在哪裏?”
吳越冬指了指牆壁上的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說完這番話又開始觀察汪猛。
一絲一毫!他都不會放過!
汪猛大為震驚,心中為之一顫。
“你怎知道還......”
吳越冬記錄下了這一脫口而出的話。
“人不是我殺的,而且我還和凶手纏鬥了一番,最後他開車逃走了。”
吳越冬眯著眼睛,掃視著他,剛才汪猛脫口而出的話,讓他不由得更加懷疑了麵前的汪猛幾分,隨機追問到。
“你身上的血跡是受害人的吧?”
“是,我的還有沾上受害人的,但人不是我殺的,真不是,凶手將行李箱搬到了402,然後發現了我,想要殺我滅口。”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屋子裏?”
“我今天剛租的房子,直接住了進去。”
“這麼巧?剛租凶手就來了?而且你租的房子?為什麼凶手會出現在你租的房子裏?”
吳越冬一雙鷹眸鎖定汪猛。
“我來幫你分析一下好了,你與另外一個人合夥殺人,順便將屍體挪到了402,雖然不清楚你們為什麼要轉移屍體。”
“然後你們之間可能因為利益或者別的產生了爭吵,你們二人開始纏鬥,聲音引起了鄰居的注意,你們準備逃跑,但是他開走了你們的交通工具。”
“而且若你們不認識,那為何他要將屍體挪到402?你們若是不認識,你為何要給一個陌生人開門,還讓他把行李箱運進來了。”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有鑰匙,是他自己開門進來的!”
等下!
我租的時候,尚未出租,本以為是凶手盜用的房間,但是白天的時候房子確實沒人。
為什麼凶手要來到我已經租下的房子!?
為什麼他有房門的鑰匙?
這一切都指向房東。
汪猛迅速抬頭堅定的回答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