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個和一百個都沒區別,人證物證都在,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逃脫和抓住凶手。
‘凶手現在,肯定一心想要殺人滅口。’
汪猛心理跟明鏡似的......
其實換做沒有得到希望前的他,興許現在,早就跟凶手拚了命。
隻是現在,既然有了活的希望,那他也不得不謹慎起來。
逃竄間,家具不斷碰倒,巨大聲響在寂靜的深夜裏尤為突出,凶手忽的一頓,似乎意識到不妙。
若是繼續這麼糾纏下去,肯定會引起旁邊鄰居的注意,他必須得速戰速決!
汪猛是故意的。
他一個人對戰一個拿著刀的男人還是有些懸殊的,若是這個時候鄰居能發現聲響趕緊報警就好了。
說不定能當場將凶手給抓獲,就算不順,那凶手就算是跑,肯定也跑不遠的。
轉眼幾個回合過去,
凶手隻是堪堪劃破了汪猛的手臂。
再加之汪猛本就個高,恢複了健康的他,也顯得較為強壯。
凶手見殺不了汪猛,轉身就從門跑了出去。
汪猛見狀也趕緊追了上去,心中暗罵:還以為這凶手已經沒有理智了呢,沒有想到居然還能適當收手,失算了。
二人的跑動聲在樓道裏也尤為震耳,三番幾次的震動聲早已將鄰居給吵醒。
隔壁401的屋主皺著眉頭推開房門。
“媽的,大晚上不睡覺吵什麼吵啊!”
出來的人是個肌肉壯漢。
他罵罵咧咧地走到了402的房門口,看見敞著門,想都沒想又繼續開罵。
“剛搬來第一天就惹這麼大的動靜,要死啊你!”
“他媽的,要是不想住,趕緊......臥槽!”
借著樓道的燈光,壯漢震驚地看著房內的一切。
一個箱子立在房屋的中間,1個箱子倒在地上打開了,裏麵擺放著血淋淋的屍體
看著第一眼,絕對不會讓人覺得那是動物身上的。
而且周圍的家具淩亂不堪,床也被掀翻在地,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裏肯定發生了什麼。
壯漢的叫聲也惹來了其他鄰居。
四層的屋主幾乎都打開了門,向著402走來。
“怎麼回事啊,又喊又叫的!”
“還讓不讓人睡覺啊,我明天還得上班呢!”
“我孫子也得上學呢。”
眾人圍在屋前七嘴八舌的說著,等到他們看清了屋內的狀況,短暫的沉默之後就是一陣尖叫聲。
與此同時,
汪猛已經跟著凶手來到了一樓,樓門口停著一輛麵包車。
“你給我站住!”
汪猛大喊著。
二人的角色完全顛倒。
此時,汪猛成為了那個窮追不舍的角色了。
隻有抓到凶手,他才能完成任務!沒有想到這次的任務竟然這麼輕鬆!
當下,凶手拉開車門就要上車之際。
卻被汪猛順勢抓住了手臂。
“滾開!”
凶手吼了一聲,想甩掉汪猛。
但是汪猛就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一樣,任由掙紮,根本不鬆手。
“你想的美!好不容易抓到你!”汪猛怒目圓睜瞪著凶手,像極了要吃定了他一樣。
該死!
該死!該死!
這凶手心中不斷暗罵,若不是帶著麵具,咬牙切齒的表情早就被汪猛看個透徹,凶手也是摸不著頭腦,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會躲在那屋子裏!
‘那個屋子自己明明已經租下來了!’
‘難不成警察早就已經知道他殺了人?’
‘所以提前讓人埋伏在那裏?’
‘可是......’
凶手瞥了一眼汪猛。
這男人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警察。
此時他們隱隱約約已經能聽到警笛聲了。
汪猛麵露喜色。
看來樓上的鄰居們已經報了警。
他隻要纏住這人就可以了!
凶手聞聲,也知道自己若是再不離開,恐怕真的要馬失前蹄了。
隨即拿起刀狠狠地刺向汪猛正抓著他的手臂。
他臉上的麵具這一刻顯得更加猙獰。
汪猛手臂一縮,雖沒被紮,但......
凶手趁著這個功夫迅速上了車,坐穩之後,狠狠地踹向了汪猛地腹部。
汪猛躲閃不及,瞬間巨大的衝力,讓汪猛被踹倒在地。
他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不好!
竟然讓這個小子給跑了!他沒想到人在極度急躁的時候,竟有這麼大的力氣。
汪猛心裏一陣懊悔,隻得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包車的車牌號。
隨著麵包車消失在眼前。
汪猛揉著肚子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他仔細回想著剛才透過駕駛室看到的車廂內部。
等等!
不對!
怎麼感覺好像隻有1個箱子呢?
難不成是在視線死角嗎?
但是汪猛地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那車廂裏絕對隻有1個箱子!
所以今天凶手隻帶了3個箱子回來?
第4個箱子在哪裏?
還是第4個受害人還未被殺死?
而且為什麼凶手要把箱子運到這裏來?
重重謎雲縈繞在汪猛的腦海中,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由於汪猛思考地太過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有人靠近。
幾分鐘前......
警察們接到報警。
說是發現室內有屍體的殘塊,而且看樣子死者不隻一人,這一下就驚動了局長,讓他們迅速前往案發現場,報案人說凶手可能沒有跑遠。
他們剛剛案發樓的附近,就發現一個青年人坐在那裏。
他的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沾滿了灰塵和血跡。
一看就不對勁。
幾個警察偷偷將汪猛圍了起來。
每個人都警惕地注視著發呆的青年。
為首的隊長大聲嗬道。
“不許動!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聽到警察的聲音,汪猛這才回過神來。
“臥槽!”
一轉過身......
汪猛看到幾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
他哪見過這種場景!
在進入這之前,他可一直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不許動!抱頭,慢慢趴在地上!”
這隊長叫做吳越冬,這些年衝在第一線的他,對危險的氣息極為敏感,他衝著汪猛吼道。
聲音剛剛落下,汪猛就將手舉了起來,緩緩趴爬下。
“好,我身上沒有武器,我現在爬下,我剛才在追凶手,開車往東跑了,剛走,你們快去追!白色!麵包車!車窗貼有管道疏通廣告!車牌是江·A4208!”
“你!趴好!不要動!小劉帶三輛車從此往東追擊,注意東區城中村,那邊胡同眾多,四通八達,有許多監控死角,很有可能從那裏走!”
“是!”
隨著三輛警車,分頭從逃亡方向和相鄰街道出發,汪猛的內心也稍微有些安心。
但吳越冬布置完這些後,卻顯得更加嚴肅。
眼前這家夥渾身血跡,但乖巧地完全不像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
這讓吳越冬有一瞬間的懷疑,依照他的推斷,凶手大費周章地將身體分解,一定是有其向往的信念,同時產生了變態心理,這種人一般不會輕易束手就擒......
但這小子的行為,並不符合這一特征,但吳越冬沒有掉以輕心。
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偽裝呢。
畢竟有很多殺人犯都是一流的偽裝高手。
稍有安心過後,汪猛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大腦飛速運轉。
眼下的情況有些不太妙,他竟然成為了嫌疑犯。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