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要封我為後,我入寺取經。
誰知竟被禿驢的坐騎大鵬鳥叼走,扶搖萬裏,丟進了敵軍軍營。
麵對敵國少將,我笑眯眯問:"小郎君是不是沒見過這麼貌美的姑娘?"
他大吃一驚:"你竟個是姑娘?"
後來,朝堂流言四起。
“太子叛國,其罪當誅!”
槍林劍雨,他卻紅了眼圈,死死攔在我麵前。
“清清,我隻求你平安。”
......
狗皇帝要封我為後,消息一出,我娘差點哭斷了氣。
她塞給我一個沉甸甸的手帕包,抹淚攆我出門。
“兒啊,聽聞金雞寺的圓通大師法力無邊,你快去向他求個破解之法。”
我疑惑:"狗皇帝多金死得快,這麼好的婚事為何不嫁?”
我娘眼一翻氣暈過去,我爹抄起掃把將我掃地出門。
無奈,我隻好連夜趕去寺廟,求問高僧。
誰知那禿驢收了我二十金後,隻回我四個字。
插翅難飛。
“什麼?”
我瞬間黑了臉:"既然大師無破解之法,那這金子......”
禿驢一愣,迅速將金子塞進懷裏,雙手合十。
“施主慈悲,小本買賣,暫不支持7天無理由退還。”
我:"......"
我氣的摔門而出。
寺廟前院的樹上,藏了個淡金色的鳥窩。
我眯起眼,一時惡膽向邊生,躥上樹就想掏那禿驢的鳥蛋。
誰知一陣狂風席卷,我腰間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
圓通大師的寶貝坐騎,飛天大鵬鳥抓著我,在天上秀了個360度托馬斯回旋,險些把我去年的年夜飯晃出來。
我大驚失色,奮力掙紮。
“等等,我蛋還沒得手呢!”
一扭頭,就見那禿驢在地上興奮的揮手,嘴裏還念念有詞。
“小鵬,南飛啊,南飛!”
大鵬鳥扶搖直上,一日九萬裏。
我們隻飛了三個多時辰,就到了夏國的邊境。
“鵬哥,不能再往南飛了!”
我欲哭無淚,奮力掙紮。
再往南,就是永國邊境的駐兵防禦線。
夏國和永國毗鄰,交戰數十年。
三年前長隆山一戰,雙方傷亡極其慘烈。
這才簽訂了十年友好條約,兩國開始休養生息。
可多年的戰火早已讓雙方反目成仇,哪怕休戰,也堅決抵製互通往來。
我曾聽阿爹提起,去年有位神醫雲遊四方,最後不知怎麼潛入了永國。
被發現後,當場五馬分屍,掛在城牆曬成人幹示威三個月。
看著近在眼前的長隆山,我忍不住哆嗦。
“鵬爺!真的不能再往南了!翻過這座山,就是永——”
話沒說完,它一個俯衝直撲地麵。
腰間的桎梏一鬆,我被它狠狠拋了下去。
“啊啊啊!”
這該死的鳥兒!
身體極速墜落,血液齊齊湧入大腦,幾乎窒息。
眼前景物不斷放大,我看到了兩個永國士兵正蹲在河邊下棋。
其中一個氣度沉穩,英氣逼人,正捏著棋子麵露笑意。
“時隔四月,總算要破開這絕世殘局了。隻差這最後一子......”
砰!
一道黑影重重摔在他的麵前。
棋子四濺,棋桌炸裂,塵土飛揚。
帥哥一臉驚恐的蹦了起來。
“嗷,我的棋——!”
被我砸中的男人叫燕殊,是永國長隆山的少將。
我被他帶回了營帳。
永國是真窮啊,除了一張床和桌椅板凳,其他什麼都沒有。
我坐在破舊的椅子上,思考如何才能逃出升天。
燕殊一直偷看我,也許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我羞澀一笑。
“小郎君是不是沒見過這麼貌美的姑娘?”
他詫異極了:“你居然個是姑娘?”
?
我低頭看了眼胸脯,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燕殊端了盆渾黃的水過來,讓我擦洗。
我一臉嫌棄:“你確定這不是馬尿?”
他歉意一笑,兩頰浮起淺淺的梨渦。
“長隆山連年幹旱,水源匱乏,先將就著用吧。”
我拍手大喜:“快備水,我要沐浴!”
燕殊:“?”
嗬,他這種小嘍囉哪裏會懂,消耗敵人就是增強自己。
我這屬實是為國爭光。
不得不說,燕殊生的極好,還有求必應。
我蹲在凳子上看他望浴桶倒熱水,那鼓起的肌肉線條,緊致的下頜角,俊朗的眉眼......
突然,他皺起眉,轉頭看我。
我連忙擺出一個燦爛的笑。
“燕少將,怎麼啦?”
他麵色古怪:“這位姑娘,你吞口水的聲音吵到我了。”
真的嗎?
我大驚失色,連忙摸摸嘴角。
確實是。
折騰了半天,我舒服的泡進浴桶裏,翻了個漂亮的水花。
燕殊在門外低聲道。
“我出去一會,軍營裏不允許女人進出,你不要隨意走動。”
我懶洋洋地擺手。
“你放心,八抬大轎都抬不走我。”
......
半個時辰後,我被一群將士像拎小雞一樣提溜了出去。
門外,一個民婦跪地哀求。
“軍爺饒命,方才燕少將讓我做一套女人衣服,我實在好奇才過來瞧瞧......”
為首的將士冷笑。
“你立了大功,燕少將私藏軍妓,這可是重罪!”
我怒了,反腿一個回旋踢,那將士當場摔了個四仰八叉。
他捂著額頭,顫抖的指著我。
“你......你......”
“你才軍妓,你全家都是軍妓!”
“那你是誰?”
我望著他悲憤的雙眼,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靈感。
說書先生曾講過。
永國京都第一才女癡戀太子多年後。
終於自閉了。
她終日以淚洗麵,閉門不出,葬花吟詩,好不悲情。
既如此,這些邊關的大老爺們肯定沒見過。
我樂嗬嗬的挺胸,張嘴開始忽悠。
“我是名震京都第一才女,當今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子,柔嘉郡主!”
嘿,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天高皇帝遠,誰知我不是真的柔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