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挫敗感讓我頗感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想怎麼樣?”
這男人是酒吧的老板,並不是什麼經理。他鬆開我,吩咐保安把贓物拿出去歸還失主,把我單獨留在了房間裏。
“我是蘇隕風,你是慣偷,也算半個道上的人,應該聽過這個名字。”
蘇隕風是名副其實的中州省首屈一指的人,都說他幹的事沒有一件合法的,但他黃賭毒卻一概不沾。那還有什麼事是違法的又賺錢的?
我心下駭然,卻嘴硬地搖頭表示不知。
那人並不在意,他點了支煙,我看到閃爍在他手指尖的打火機,跟昨天偷去的那支一模一樣。
昨天果然是踢到了鐵板,偷到土皇帝身上了。
“我請你幫個忙,事後可以給你一個新身份,這應該是你想要的吧。”
我的眼睛一瞬間亮起,蘇隕風,他拿到了我的七寸。
有了新身份,天高海闊將任我遨遊。
“不是小事,我需要上一重保險。”蘇隕風掐滅煙,一腳踹在我的肩膀上。
我仰躺在地還未能反應,他就欺身壓上,早秋單薄的衣服,在他掌下輕易碎裂。
最後我真正的一絲不掛了。
他拿出手機,拉開我擋在身前的手臂,按動快門。
“不聽話,就發給你男朋友,他快出獄了吧。”
我別過頭,讓眼淚隱沒於地麵。眼前這人是惡魔,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我的新身份,是蘇隕風的秘書。
在他郊外的別墅裏,我做了一夜功課,要背下一串名單和照片對應起來,還做了頭發,指甲,徹底成了一個妖豔賤貨。
“已經給你家裏打過招呼,你安心給我辦事。”
蘇隕風圍著我轉了兩圈,將我的領口又扯開幾分,方才滿意地點了頭。
昨天我還在羨慕酒吧門口豪車如雲,今天我就穿著女仆口中值好幾個W的裙子,踩著高跟鞋坐上蘇總的加長車。
練習了小半夜也隻能穿五厘米不到的鞋子,還好我本身有一米七的個子,倒也不算跌份。
“為什麼不戴我準備的手鏈?”
聽出蘇隕風的不滿,我忙解釋這是親生母親留下的念想。
“滿嘴謊話。”
蘇隕風不屑地打開報紙,我隻能在一旁訕訕地笑。
今天去的是一家商務KTV,奢華的包廂裏美女如雲,男性則大多中年油膩。這就顯得蘇隕風的帥氣格外突出,美女們爭相坐過來,我就被擠到一旁。
“小筍,陪郭老板唱歌。”
真正的老板發話了,我不敢不從。我點了一首唯一會的歌,坐了回去。
“小筍,什麼時候跟得蘇總?以前沒見過你啊。”
灼熱的大手向我身來,我忍著惡心回郭老板,說才來不久。
郭老板得寸進尺地又伸來一隻手,問我年齡,畢業沒有。
正煎熬著,歌廳裏音樂換了,那慷慨激昂的節奏,打破了包房曖昧的氛圍。
“誰點的?”蘇隕風坐在美女間有些冷漠,那眼神卻飄向我。
我硬著頭皮起身拿過話筒。
“一首好漢歌,獻給、獻給在坐的英雄好漢。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嘿兒呀......”
一曲唱完,趁著郭老板還沒回神,我舉起一杯酒灌下,又將另一杯遞給他。
郭老板當然沒接住,酒灑了一身。我慌裏慌張地在他身上一通擦拭。又忍不住胃裏翻湧,捂著嘴跑出包房。
在洗手間把剛喝進去的酒全吐了,通過鏡子,我看到身後站著的人。
我將緊攥的手打開伸到他麵前。
“蘇總,您要的東西。”
在蘇隕風伸手之際,我把手心那枚小小的內存卡重新握住。
“我們,嗝,一手交錢,一手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