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竺君定住了腳步。
惴惴不安的立著。
“過來。”
竺君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
她不知道他怎麼了,她剛才沒有說什麼他不愛聽的話吧。
竺君走到他跟前,乖乖的等著。
酈道安看著她有點兒緊繃的小臉,單手虛握著,咳了一聲:“上車。”
竺君便矮身坐進副駕駛。
眼巴巴看著酈道安繞到一旁,坐到她身側。
因車內還有旁人,路上兩人便格外的沉默。
他不說話,竺君也不知道自己該講什麼。
到了酒店,竺君主動摘下他的外套,背過身去,掛到衣架上。
酈道安道:“把你的行李都搬到我房間裏去?”
她行李其實並不多,但架不住酈道安的行李不少。
竺君就把自己一部分衣服放到了套間裏的另外一個房間裏去了。
竺君愣了一下。
她回過頭來看他。
大眼睛眨了眨。
酈道安不快的捏了捏眉心。
他說:“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她會過來住幾天。”
竺君有些驚訝:“可昨晚你不是已經拒絕.....”
“那些女人都是經人......”
酈道安嘴角抿了抿,把話咽了下去。
有些話,不太適合她聽。
他沒什麼好耐性:“總之,你不必跟她多交際。”
竺君有些明白了,點了點頭:“知道了。”
隨即就要起身去房間裏收拾。
酈道安回來路上還想著,她要聽到有別的女人過來同住,會是什麼反應。
是會鬧,還是會悄悄掉金豆子。
誰想到竟是這麼個反應。
酈道安胸口堵得有些悶。
拉住正要走的人,握著她纖細的胳膊把人提溜到眼鼻子底下。
扣住了她的下巴。
小巧纖細的下巴就壓在他虎口上。
酈道安眼色沉沉:“你看著還挺高興的?”
竺君很莫名:“沒有啊。”
酈道安臉色更不好看。
竺君兩隻小手,一邊抓兩根手指,握住他的手。
“真的沒有的。”
“我知道你這麼安排肯定有你的道理,我都聽你的。”
一副再認真不過的模樣。
酈道安見她討好,鬆了手。
竺君忙往房間裏去。
酈道安籲了口氣,保羅這個老東西,今兒這口氣頂得他煩躁。
他靠在門邊上看竺君忙忙碌碌。
照理說,她是竺家最小的女兒,也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但瞧著,手腳利落得很。
酈道安想到她上回熬的湯。
抿了抿薄唇。
就是做飯手藝不怎麼樣,甜兮兮的。
“醫生怎麼說?”
竺君把所有衣服都塞到行李箱裏,忙裏抽空看了他一眼。
說道:“是紅酒過敏呢,不過不太嚴重,平時注意就好了。”
酈道安“嘖”了一聲:“可惜。”
竺君看他:“可惜什麼?”
酈道安走過去,一條腿半點著地板,蹲下來,伸手抬高了她的下巴,與她平視。
他說:“可惜你以後喝不了美酒。”
竺君笑得有點傻:“沒關係,我不愛喝酒。”
酈道安看她這幅嬌憨樣,不由提了提嘴角。
“這可不行。”
竺君“嗯”了一聲。
他拉近兩人距離,高挺的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子。
“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他親了親她的嘴角,似大感苦惱:“竺君,你這是在為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