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薑笙後背一僵,臉色一冷,轉身就要進臥室。
“你躲什麼?”傅肆一把抓住薑笙的胳膊,將人帶進懷裏,強迫她看著他,眸底閃過譏諷。
薑笙雙手緊緊的拽著胸前的浴巾,毫不膽怯的與傅肆對抗,“我沒有要躲!如果你來找我隻是為了說阿晉哥,不好意思,我不想說!”
對於這麼強硬的薑笙,傅肆愣住了,他還以為薑笙永遠都是風輕雲淡的樣子,現在卻露出了野貓的爪子,讓他心中不由得一喜。
隻是,薑笙這一別樣的情緒,卻是因為傅堇。
“怎麼?不能說你的阿堇哥?你不讓,我偏要說!”
“今天送你去醫院的人不是傅堇嗎?”
“溪溪變成這個樣子,也是你的阿堇哥做的!”傅肆攥著薑笙手腕的力道愈加的用勁,薄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無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不是這樣的人!”薑笙瞪大了眼,激動地怒吼,胳膊掙紮,想要甩開傅肆的手。
傅肆空著的一手扣住了薑笙的腰,讓她動彈不得,唇角勾起冷笑,“薑笙,你以為你對他有多了解?瞧你現在的樣子,這般維護他,真是和傅堇一樣!廉價!”
“是!沒人比你最尊貴!但也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薑笙雙眸怒瞪著傅肆,可心卻在流血。
原來她在傅肆的心裏隻有廉價!
她愛的人將她的心撕碎,還要在傷口上麵撒鹽,非要讓她痛不欲生嗎?
傅肆冷嗤一聲,直接低頭堵住了薑笙這張喋喋不休的嘴。
他不想聽到一句薑笙對傅堇在乎的話,若是再聽到,他一定會瘋的!
“嗚嗚嗚嗚!”薑笙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一雙杏眼瞪得老大,雙臂抵在傅肆的胸膛前掙紮著。
“你......放開......”
傅肆沒想到的是,隻是碰上薑笙的唇,就讓他徹底失控了。
原來這些天心底沒由來的空蕩都是因為她......
薑笙的推阻沒有一點的效果,反而讓傅肆加深了這個吻。
逐漸的薑笙感覺大腦有些缺氧,等她再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時,抬眸就看到傅肆雙眼中的猩紅。
“傅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薑笙雙手抵在傅肆的胸膛前,拚了命的推攘著,她雙眸含淚看著他。
“幹什麼?還不明顯嗎?”傅肆的大手抓住薑笙的雙手放在嘴邊啄了啄,眸底暗湧。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要離婚了?”薑笙對於傅肆這般的舉動,並沒有感覺有多溫馨,反而覺得有些羞辱她。
準備離婚的兩個人,還要對她這樣,真的很不尊重她!
果然,聽到離婚兩個字,傅肆頓了頓,微微低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眸底的陰騭,隻聽他沉沉的低笑了一聲。
“可你現在還是傅太太,應該履行你的義務!”
“傅肆!”
“你混蛋!”
可就在他準備下一步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可傅肆根本無心去接電話,甚至有些煩躁,拿出手機準備扔到一邊去。
看到手機刹那。
傅肆的動作僵住,拿著手機的手頓住,瞬間抽身。
那動作快又無情,似是剛才的人不是他一般。
傅肆瞬間的離開,讓薑笙趕緊躲到了一邊,她抬眸看向接起電話的傅肆,他正耐心輕柔的哄著:“溪溪,乖,我馬上到。”
“別哭了,我會陪你。”
這一句句溫柔的話就像巴掌一樣扇在薑笙的臉上,似是在嘲諷她剛才的不知羞恥。
薑笙緊緊的攥著浴巾一角,垂著頭,之前的幹發帽早已不知所蹤,頭發微濕有些淩亂的披在肩上,聽著耳邊淅淅索索穿衣服的聲音,她的眼睛微紅。
“你要走了嗎?”
傅肆穿好外套,手頓了頓,那雙迷人的雙眸深不見底,讓人看不清情緒,他薄唇微抿,默了片刻,輕聲說了一句:“你早點休息吧。”
便離開了公館。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薑笙徹底控製不住的大哭了起來,這一次她不再隱忍,哭的撕心裂肺。
她真的該放手了。
放手。
醫院內。
“阿肆哥!阿肆哥!你們都滾啊!滾啊!”南溪在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恐懼感直竄心頭,讓她變得暴躁起來,將病房內砸的東倒西歪。
“溪溪啊,媽媽的寶貝女兒啊!”趙欣心疼的想要靠近南溪,可剛碰到南溪的肩頭,她就一個機靈的將趙欣的手給打掉了。
“別碰我!我要阿肆哥!”
南溪頹廢的蹲在地麵上,雙手捂著眼,瘋狂的尖叫著,後槽牙緊咬,她明明找的人都是為了做戲的,怎麼就冒出來真正動手的人?
南溪的腦海裏閃過一個身影,是他!把薑笙抱走的那個男人!
“乖囡囡,阿肆馬上就到。”南征摟著趙欣,心疼的看著南溪。
此時的他隻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也顧不上傅肆是個已婚之夫了,隻要能安撫他的女兒,怎麼樣都行。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打開。
南溪的耳朵一動,跌跌撞撞的從地麵上爬了起來,毫無方向感的亂摸,臉上掛著淚水,“是阿肆哥來了嗎?”
傅肆走進病房,看到眼神空洞的南溪,眼神一頓,心中浮起愧疚,大步走向前,牽住南溪的手,“溪溪,是我。”
南溪激動地撲進傅肆的懷裏,緊緊的攥著傅肆的衣襟,嚎啕大哭著:“阿肆哥,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
“溪溪,會好的......”傅肆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終還是落在南溪的頭頂往下順了順,柔聲安撫。
不知過了多久,待南溪冷靜下來的時候,傅肆將南溪抱在了病床上。
南溪緊緊的攥著傅肆的手,似是害怕傅肆拋下她一般。
“阿肆哥,別走......”
“嗯,不走。”傅肆仍由南溪抓著,耐心回道。
南溪這才安心的躺平,一時間她心中有些慶幸這場意外的事故,若是趁此機會抓住傅肆,和他結婚,那她也不枉費受這個苦!
“溪溪,你還能記得是誰打你的嗎?”傅肆看著南溪平靜了下來,問出了他來的目的。
他想確認一下那個人。
誰知這個問題點炸了南溪,刺激的她再次激動了起來。
“是傅堇和薑笙!是他們倆要害我!要害我!”
“阿肆哥!我親眼看見的!”
“傅堇抱著薑笙,還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