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卻突然變臉,勃然大怒。
“陳飛,你搞清楚了,你和我家曉柔早就分手了,而且你被判十年啊!難不成我家曉柔要一直等你?我女兒有幾個二十歲?我勸你還是快走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是啊陳飛,雖然三年前,你為我們做的事情,我們都很感激你,但畢竟物是人非,你就別強求了,走吧。”
杜威也跟著附喝。
陳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今天不討個說法,出了心頭這口惡氣,他說什麼都不會就這樣輕易離開。
杜威來了脾氣。
“陳飛,你可看清楚了,這裏可是齊大少的豪宅,不是你這種坐過牢的人,輕易就能闖的,你再不走,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啊!”
“你要真愛我女兒,就滾的遠遠兒的,別再來煩她,而且說白了,你坐過牢不說,還一窮二白的,哪點配得上我女兒,她現在跟齊大少在一起多好,你看看,齊大少還把我們一家三口都接來他豪宅裏住,這樣的豪宅,你有嗎?”
吳芳牙尖嘴利,開口羞辱。
陳飛暴怒,就準備讓這勢利眼夫妻,看看他身後那輛勞斯萊斯豪車。
可就在這時,門口動靜驚動了樓上房間裏的齊豪和杜曉柔。
兩人立即稍稍整理了一番,滿臉不爽的走了下來。
“飛……飛哥……你……你怎麼來了?”
可就是這一下來,看著眼前這一幕,杜曉柔傾刻間懵在了原地。
齊豪卻是一把緊摟著杜曉柔纖細動人的腰,高昂著頭顱,得意洋洋的瞟著陳飛。
好似在告訴他,你當年不是打我打的那麼牛逼嗎?
現在老子就幹著你女人,你還隻能幹站在那裏看著,拿老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三年前,你是怎麼對我說的?你知道這三年,我在監獄裏是怎麼過的嗎?”
死死的握著拳頭,陳飛咬牙切齒的質問。
杜曉柔心知瞞不過去了,她醜陋的嘴臉暴露無疑。
“哼!我跟著你租房住?買一輩子的地攤貨?出門兒掃共享單車,還是靠雙腿走路?”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麼德性,要我跟著你這種人,過那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你覺得可能嗎?”
“我告訴你,你識相點就快滾,別在這裏礙我的眼,我和齊大少快結婚了,你要想來喝杯喜酒,我歡迎你,可你要是來搗亂,你別我不念舊情。”
話到最後,杜曉柔如看一條狗似的瞟著陳飛,極度嫌棄的就想趕快把他一腳踢開。
陳飛胸口那顆心徹底碎了。
“好好好,你個賤人,當我瞎了眼,看錯了你,我走,我滿足你。”
說完,陳飛壓著憤怒轉身。
可就當他準備離開時。
齊豪卻是突然衝著身旁兩個保鏢,暗中使了個眼色。
兩個保鏢立刻會意,衝上前去一左一右的將陳飛攔住。
“小子,瞎了你狗眼嗎?這裏可是齊少的別墅,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不錯,你打擾了齊少的大好興致,今天不出點兒血,恐怕是別想走了。”
“兩條狗而已,也配在我麵前吠?”
陳飛咬牙一聲厲喝。
本就接近暴怒的邊緣,他不會輕易對曾經愛過的女人動手,但這樣兩條狗,他還不放在眼裏。
“啪啪!”
下一秒,他以閃電之勢抬起右手,對準兩個保鏢額頭接連的輕輕一彈指擊去。
隻聽啪啪兩聲爆響。
“啊啊!”
兩個保鏢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發出兩道如殺豬般的慘叫,被陳飛僅用了一記彈指,就給震的向後重重飛砸出了別墅院子。
“砰砰!”
緊接著響起的,就是兩道震耳的砰聲,兩個保鏢瞬間就把別墅院子大門砸的稀爛倒地。
齊豪當場嚇傻,臉色瞬間煞白如紙。
杜曉柔一家三口,也是全部都看呆在了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年前,陳飛不過一介普通人。
三年後,他卻早已今非昔比,擁有了如此強橫的實力。
四人此刻都無比訝異,這三年時間裏,陳飛在北冥監獄裏,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
陳飛再沒心情去管這麼多,隻是背對著杜曉柔冷笑道。
“也好,三年了,你就如綁在我脖子上的一道枷鎖,如今我總算是能夠釋懷,安心的去做我該做的事了,杜曉柔,你我二人從此恩斷義絕。”
“至於你齊豪,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自尋死路。”
“笑話,你當你是誰?不過一條坐過牢出來的狗罷了,你也配威脅我?我告訴你,今天看在曉柔的麵子上,我讓你就這樣滾蛋,下次再讓我見到你,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齊豪強裝鎮定,僵著臉放出狠話。
豈料陳飛根本不屑與這種狗東西,多說任何一句廢話。
接著在齊豪和杜曉柔一家三口,瞠目結舌的目光注視下,他伸手進兜裏,摸出勞斯萊斯的車鑰匙,解鎖豪車,徑直走出了別墅院子。
“小飛?外麵停著那輛勞斯萊斯,是你的?”
“是啊小飛,你這孩子太不誠實了,你怎麼不說你是開勞斯萊斯來的呢?”
杜威和吳芳傾刻間傻了眼,連忙大叫著追了上去。
“小飛,你別生氣,叔叔不知道你出獄後混的這麼好啊,要不這樣,你送輛好車給叔叔,叔叔幫你勸勸曉柔,讓她回心轉意跟你結婚啊!”
“是啊小飛,給阿姨在上城買套房也行啊,反正曉柔還沒和齊少結婚呢,你還有挽回的餘地。”
一路追著陳飛走出別墅院子,杜威和吳芳把厚顏無恥這四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陳飛理都不理他們,隻是默默的走到勞斯萊斯駕駛位坐下,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不好意思,我陳飛不穿破鞋。”
“齊大少,她我也睡過,你既然愛她,那我現在免費把她送給你,你也就配得到我剩下的。”
丟下這兩句話,陳飛發動勞斯萊斯,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齊豪和杜曉柔一家三口,當場就被他氣的臉色鐵青。
“老頭兒,我現在總算能安心的幫你報恩了。”
陳飛不予理會,隻是一邊開車,一邊喃喃自語。
此刻他感覺心口壓著的那塊兒大石頭,終於徹底的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