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也不做作。
“那以後我就麻煩你多幫襯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龍振風肯定的點頭。
陳飛轉而伸手進兜裏摸出一封信,遞到龍振風手裏。
“老頭兒恐怕是算準了你會來接我,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他還囑咐我不要看,說隻能你一人看,等我們回了上城後,你給我做安排,按他信上所說的讓我替他報恩。”
“既然是龍主師傅的吩咐,我一定盡全力去辦。”
“知道就好,以後心眼兒給我收著點。”
“是是是,那龍主走吧,下班輪渡快開了,等回去了,我再好好給你接風洗塵。”
龍振風冷汗直冒,立即賠著笑臉跟在陳飛身後,乖乖的上了輪渡返回上城。
兩個小時後,上城龍皇集團。
龍振風帶著陳飛過來後,就開口問道。
“龍主,回來的路上,我看了老爺子給我的信,要何時安排你與蘇家大小姐見麵?”
“誰?”
“老爺子托我幫忙安排你入贅蘇家,代他報答蘇家老爺子,當年於他的救命之恩。”
“這就是他說的報恩?讓我當上門兒女婿?老子不幹,我有女朋友,現在就要去見她。”
陳飛臉色一沉,甩下狠話,提著禮物轉身就走。
龍振風無奈,隻能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出了龍皇集團大樓。
龍振風特意讓司機開來一輛勞斯萊斯,親自上車當司機送陳飛前去他女朋友家。
陳飛坐在車裏,臉色陰晴不定。
早知道老頭兒師傅,是要他來上城當個上門女婿,他才不會答應。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很想女朋友,先去見了她再說。
至於這上門兒女婿當不當,之後再慢慢兒考慮也不遲。
車開出去很遠後,龍振風才開口詢問。
“龍主,你女朋友家在哪裏呢?”
“上城南關大道325號。”
“那裏早在兩年前就被征地開發成新樓盤了,怕是你女朋友都不住在那裏了。”
龍振風一邊回答,一邊放慢車速。
陳飛長歎。
“杜曉柔啊杜曉柔,你要是搬家了,怎麼都不寫封信,送到北冥監獄去給我呢!”
“呲!”
陳飛這話剛落,前麵開車的龍振風突然就一腳刹車,呲的一聲把車定在馬路邊。
陳飛眉頭一皺。
“怎麼了?”
“龍主,你……你女朋友叫杜曉柔?”
“有問題嗎?”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她早已與上城齊家大少齊豪定了婚,就快要舉辦婚禮了。”
龍振風訝異的回道。
陳飛身體一顫,目光一緊,神情詫異。
齊家大少?齊豪?
難道不就是三年前,開車撞她父母的那個富二代嗎?
他為了她,揍這王八蛋入獄整整三年,可如今她們二人竟是搞到了一起去?
這不可能!
他不相信這種奇葩的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腦子裏深刻的記著,三年前入獄前夕。
“飛哥你放心,我會等你的,你出獄後一定要來找我,我等你一輩子。”
“我們還要組建隻屬於我們的小家庭,生一個可愛的寶寶,幸福的過一輩子。”
“你安心的去吧,我的心裏永遠隻有你。”
杜曉柔撲在他懷裏哭的聲淚俱下,在他耳邊海誓山盟,一句句感人肺腑的誓言,讓他覺得就算是為她們一家三口坐十年牢也值了。
所以他進去北冥監獄後,從來沒有後悔過,依舊每天積極向上的過著那暗無天日的日子。
可現在誓言怎麼會變了?
陳飛無法相信這個事實,不可置信的說道。
“你知道她現在住哪兒嗎?我一定要去找她問個清楚明白。”
“好像已經搬進齊家的別墅裏了。”
“帶我過去。”
陳飛急切的催促。
龍振風馬上打轉方向盤,帶著他往齊豪所住別墅而去。
一個小時後。
龍振風把車停到了齊豪別墅外。
從車上下來,他連忙說道。
“龍主,我那邊還有要事處理,要不我先回去,車給你留下,你辦完事後再來龍皇集團找我。”
說完,龍振風馬上把車鑰匙遞到陳飛手裏。
有些東西是他能看的,有些東西卻是他不能看的,他深蘊此道。
“去吧。”
陳飛揣好車鑰匙,麵無表情的揮手,就準備上前叫門。
可他才抬腿往前邁了一步,抬頭時,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現在他眼前。
二樓臥室玻璃窗戶後,杜曉柔此時正麵帶笑意的靠在窗台上。
她身邊出現的正是齊豪那張猥瑣的臉。
此時的杜曉柔看起來十分高興。
“小浪蹄子,我好像聽說,你那傻男友減刑了,好像快出獄了,你說我們要不要邀請他,參加我們的婚禮呢?”
一邊笑著,齊豪一邊肆無忌憚的羞辱。
“他判十年,哪能減的這麼快?親愛的,你別在這種時候和我開這種玩笑啊,多煞風景!”
杜曉柔根本是早已不把陳飛當回事兒。
樓下,陳飛心碎一地!
“格格格……”
他一雙拳頭捏到格格作響,臉色陰沉到了恐怖的地步。
這同時,他體內那股惡寒氣息,瘋狂往外暴湧,兩邊的花草都已經被凍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按壓著憤怒,陳飛幾乎是艱難的邁動腳步,走到別墅大門口,伸手按響門鈴。
門打開,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門後,看到他的瞬間,她就呆了。
“陳……陳飛……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誰來了?”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也叫喊著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他們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杜曉柔的父親杜威和母親吳芳。
兩人也根本沒想到,被判足足十年的陳飛,隻坐了三年牢,就從裏麵出來了,如今更是直接找上門來。
杜威尷尬一陣,這才開口問道。
“陳飛,你不是判十年嗎?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怎麼,我減刑出來的太早了,讓你們失望了?”
“瞧你這孩子,這是哪兒的話,你提前出獄,叔叔阿姨高興還來不及呢!”
“高興是嗎?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曉柔是不是被要挾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陳飛聲冷如冰的質問,還對此抱有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