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了女孩的父母。
我誠摯的給他們道歉。
我祈求他們不要告沈陽。
女孩媽媽扇了我一巴掌。
我捂著臉給他們跪了下來。
可他們依然沒有鬆口。
隻道哪怕傾家蕩產也要讓沈陽坐牢。
過了幾日,我又約了女孩父母,跟著我去的還有位律師。
我沒有在現場聽,我躲了出來。
我知道憑借著律師的三寸不爛之舌,定能勸服女孩父母。
果然沒到半個小時,律師告訴我,對方同意了我的賠償方案。
市區賠償一套房,給女孩搞定重點學校的入學名額。
事情解決了,可我並不高興。
我厭惡我那融入骨血沒有良知的母愛。
女孩父母離開時,厭惡的看著我。
「你兒子是個惡魔,他早晚有一天會會收到應有的報應的,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躲避開懲罰,沒用的,你們一家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我被女孩父母看得心慌。
或許我心裏早就已經有了些預感。
到家,沈陽還未回來。
我翻看著沈陽小時後的照片。
很萌很可愛。
開門聲打斷了我。
沈陽醉醺醺的推門進屋。
我趕緊將他扶住。
忍不住的抱怨道:「你才十六歲,怎麼就喝著麼多酒。」
沈陽推了我一把。
「小時後死了不管我,長大了活了來管東管西,你臉可真夠大的。」
我看著沈陽醉醺醺的背影,指甲快要戳破手心的皮肉。
這幾天我日日遭受著良心和愧疚的折磨。
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沈陽,卻毫不在意。
這是我第一次產生懷疑。
我能將沈陽救回來嗎?
我接受了心理醫生的建議。
我在家裏養了隻貓,我希望能喚醒沈陽心裏的溫情。
沈陽起初很反對,但見我喜歡也不再多說什麼。
時不時還會抱著貓吸幾口。
我看著這個初具男人形態的十六歲少年。
我告訴自己,慢慢來,隻要有進步就好。
但我沒想道。
幾天後,這隻貓會殘忍的死在沈陽的腳下。
那天我和傭人出去買菜。
等回家,入眼是小貓那冷冰冰的屍體。
這讓我不驚回憶起,曾經的無數個白天黑夜,我跟在沈陽的身後,看著他犯下的惡。
我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害怕真應了女孩父親的那句話。
我們一家人都得下十八層地獄。
見我回家,沈陽冷著臉將腦袋從手機上提了起來。
「幹嘛去了,不知道我餓了?」
沈陽連個眼神都未甩給那隻貓。
仿若那不是屍體,而是個玩具貓。
我強忍著心裏的恐懼,笑著道:「陽陽,這隻貓怎麼了,它嘴角怎麼流血了。」
沈陽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我。
「死了,裝什麼裝。」
我強忍著驚恐,試探的問道。
「它怎麼死的。」
沈陽憤怒了。
「你煩不煩,問東問西沒完沒了,我餓了。」
我不再說話,待心情平複下來,才強忍著心裏的澀意道:
「好,媽媽去給你做飯。」
沈陽今天沒出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昨天說了他起了作用。
我很高興,至少我對沈陽稍稍還有點威懾的作用。
可貓的事始終哽咽在我的心裏。
趁著沈陽高興,我問他:
「陽陽,那隻貓怎麼死的呀。」
沈陽打著遊戲,隨意道:
「我踢死的。」
我的心臟像針紮似的疼。
強笑道:「陽陽,你不是喜歡那隻貓嗎,為什麼要將他踢死呢。」
沈陽不耐煩的看向我。
「你別用對待小孩子的語氣和我說話,那隻貓撓了一爪子,他撓我,難道我不能把它給踢死了。」
「怎麼,嫌我惡毒,嗬,我告訴你,我成這樣都是你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