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有婚約在身,他卻義無反顧地將我拉入懷中。
命運的讓我們彼此錯過,誤會加深了恨意。
再次相遇之時,我已深陷皇城高牆,身不由己。
“這世間沒有我得不到的。”
“我已是皇妃。”
他站在城樓平靜地說:“所愛隔山河,山河亦可平。”
......
我叫江苑,來到相思寨已兩載有餘。
及笄那年,皇帝寵妃病重,一眾太醫忙前忙後竟不及四王爺找來的一個鄉間野醫。
皇妃雖保住了性命,卻道延誤病情,需終身纏綿病榻,以湯藥吊命。
皇帝一怒之下,降罪整個太醫院,所有太醫一夜間全部丟了性命,家眷發配,流放充軍。
我們一大家子人一路上跌跌撞撞,誰曾想半路竟遭遇山匪,我和母親趁亂逃走,遇貴人相助,被帶到這相思寨來。
原來,相思寨裏竟都是些罪臣家眷和走投無路的貧苦之人。
寨主曾是前朝將軍,國破山河在,他在山間隱蔽處建起相思寨這個避難之所,收容了不少獲罪家眷,男耕女織,一片祥和,宛若世外桃源。
我化名南宮苑,和母親就此安頓,相依為命。
吳老寨主帶著兒子來提親的時候,我正在院子裏曬著草藥。因著父親的關係,我從小也讀了些醫書藥經,加之耳濡目染,多少懂些皮毛。
現在的我平日裏幫著鄉裏鄉親看一些頭疼腦熱,大小也算個大夫了。
“苑兒,我一定會一輩子對你好。”
吳良一直對我有意,我知道。
“能娶到苑兒這樣的姑娘,也是我們吳家祖上積德了。”老寨主捋著胡子,眼睛笑成了一條線。
透過母親的笑眼,我看到了滿目的欣慰,她是想讓我忘記仇怨,在這相思寨好好生活。
“寨主寨主——。”負責今日巡邏的寧浩大哥邊跑邊喊。
“寨子門口趟著個公子,滿身是血,看樣子快不行了。”
老寨主一拍大腿,立刻起身:“走,先救人。”
我連忙帶上醫藥箱,也跟了過去。
那人倒在寨前的溪旁,附近的溪水已被他的鮮血染紅。
我上前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脈搏。
“快,把他抬到屋裏去。”
那少年被安頓在了寨主家的偏房,我每日都會去幫他清理傷口,換藥調理。
雖然看似傷的很重,但好在都是皮外傷。
他醒來的那天早上,我正坐在小爐旁煎藥。
“這是哪裏?”他的聲音清冷,仍有些許虛弱。
“躺好。”我起身給他掖了被角,又摸了摸他的脈象。
“你懂醫術?”他微微動了動,說道。
“一點點吧,應付你的外傷足夠了。”
他話不多,安靜得很。
此後的幾日,我們大都是這樣靜靜地待著。我煎藥,他側倚在床榻上看書,或看著窗外發呆,也再沒有多問寨子裏的情況。
至於他是何人,我們也沒有多問。
他隻說姓莫名白,是軍中將士,在大戰中受傷,逃到了這裏。
他的眉眼甚是好看,陽光灑落眸間,總有些星辰閃動。
這幾日的清寧,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歲月靜好,大抵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