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村長帶走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
[周琦,那是周琦嗎?]
我坐起來,望著站在我身邊的村長,眼底盡是擔憂與期待。
我希望能從村長的口中聽到否認的答案。
但,一切都是我希望的罷了。
看到村長點頭,我的嘴巴開合,終是隻字未提。
[現在警方已經在全力調查了,村裏都說不知道是從哪裏來了一個變態,居然又開始重複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村長在談到五十年前的事情的時候,神情恍惚,仿佛那個時候是何其遙遠。
我問他那年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時候,我們這個村子民風並不像現在這樣開放,一切還都是封建社會一般,男女地位懸殊,而且當時的人們哪裏相信科學?]
村長說,那個時候,他也不過七八歲。
他們家中兄弟姐妹七人,可到最後,隻活下來了他們三人。
要不是他母親最後死死護著懷中的小妹,可能最後隻能活下他與哥哥兩人。
我問:[那些孩子,是因為生病嗎?]
不然怎麼可能會死那麼多?
村長搖搖頭,苦笑一番,繼續說。
據他所說,在當時,要是誰家生了女娃娃,就會被村裏人恥笑。
而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人說要是把出生的女娃娃的皮剝下來,做成風鼓,就有求子的寓意。
盡管當時有的家長不忍,可一看見那麼多女兒,慢慢地也就同意了。
我聽著這一切,難以置信。
這簡直比書中寫的還要殘忍。
原來那個風鼓是這樣的作用。
[但是現在人們的房簷下不也是有風鼓嗎?難不成也是......?]
我在別人的房簷下看到過,不止一家會有這個風鼓。
[這倒不是,那些掛著風鼓的人家,大部分也都是為了紀念在當時死去的親人罷了。]
[但是在五十年前,這是我們這個村子的風俗,正因為這樣,村裏的女娃娃越來越少,導致這些孩子長大之後,大部分都成了村裏的光棍,娶不到媳婦,慢慢地,村子裏的人也越來越少。]
我聽著村長訴說一切,隻覺得自己的後背越來越涼。
可是現在沒了這種風俗,周琦又為何會如此慘模樣?
村長應該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淡淡地說:[這年頭並不全都是好人,也是有不少壞人的。]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頭對我說:[對了,秦老師,方才警察說你與這個案子也有關聯,他們還有話要問你,可能這個年你也回不去家了。]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而且就算能回去,我也不會一個人回去。
既然周琦已經這樣了,我班裏的那些孩子,要是能夠帶走,我就要將他們全都帶到外麵的世界去。
村長離開後,我又一個人思考了很長時間。
不知道現在那個凶手在什麼地方,是否已經離開了村子,還是說正潛伏在某個角落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但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萬萬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