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被奚芯打斷了。
在我媽撫著心口大口喘息說不出話時,她大聲斥責我,「奚寓你太過分了!」
「你可以跟警察冤枉我害你被強奸,」她的淚沒落下來,包在眼眶裏更顯無辜倔強,「但你不能這麼對媽媽,快跟媽媽道歉!」
「什麼?!」
我媽驚得瞪大了眼,頃刻便上前扇了我一個耳光,「你這個混賬!」
「你現在、馬上就去警察局,跟警察說你的事跟你姐姐沒關係!」
她的聲音尖銳,力道十足,一點都看不出她剛剛還需要靠著人勉強站立。
這就是為母則剛吧。
說來可笑,我竟然在等她問我疼不疼?
「我不。」
「昨天晚上六點,奚芯打電話讓我去D酒店做造型,六點半我到之後見到了她和黃子賢。」
「直到七點她才離開酒店。」
我的手指向奚芯,眼睛卻死死盯著我媽,「你女兒拿我去換新電影的女主角,她就是強奸犯。」
奚漾和我媽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是啊,他們心裏聖潔如雪的奚芯被我說成強奸犯,他們的臉色當然難看。
我心裏突然有絲快意,衝淡了親口說出這一切的痛感。
「不是......我昨天沒在酒店看見你,更不要說黃導,寓寓你不能誣陷我。」
奚芯泫然欲泣,騙人的功夫比當年精進不少。
高三時我被同學劃破了臉,從耳根到顴骨長長的一道,被我媽看到後問我是怎麼弄的。
那一瞬間我終於鼓起勇氣想告訴她有人在學校欺負我,可剛說了兩句就被突然出現的奚芯打斷。
她用憂心關切的口吻麵對我和媽媽,「寓寓,現在是高三,你要好好學習,不能老和社會混混待在一起。」
我媽頓時開始痛斥我,而我的解釋都在奚芯一句「我親眼看見」裏被抹殺。
直到我媽摔門離開,奚芯才換上得意的笑看著我臉上的血痕,「你根本不配和我長一樣的臉,毀掉才好。」
差不多的手段,她用得不厭其煩。
我快步走到屋裏把唯一屬於我的包背上,推開奚漾攔我的手。
「演完了嗎?演完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