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下一刻我就打了個電話給陳學文。
“有個得了尿毒症的漂亮女人說要我把你讓給她,你願意嗎?”
“......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願意娶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他這話說完,我就立馬給了許夢菱一個巴掌,把她白皙的臉刪的通紅,然後狠狠地揪著她臉頰上被打紅的那塊肉,把她掐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聽到了嗎?人家不要你!聽不清的話就去看看耳鼻喉科,看看你是不是連耳朵也出了問題要換掉!”
“你發瘋了嗎?你快放開夢菱!”我媽心疼得聲嘶力竭。
許夢菱發出一聲聲像女鬼一樣的慘叫聲,她的臉頰被揪出了血來,破了一個口子,人也站不穩摔了下來,腿疼的她齜牙咧嘴。
這次他們真的相信我得了精神分裂,而且有暴力傾向。
他們發現我不再是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乖女兒了,還說我有可能中了邪,被臟東西上了身。
和陳學文的電話當然也就不了了之,可是我父母和許夢菱卻沒那麼容易放棄。
他們居然背著我住進了我的出租屋,打了電話給陳學文。
“學文啊,陽陽的事你不知道吧?她已經被鑒定得了精神分裂啊,我看她真的病得不輕,我這個做媽的是真擔心啊,她得了這個病以後還怎麼正常生活啊?”
“唉,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搞的。不過我看她真的怪怪的,像是惹上了不幹淨的東西,而且最近還會說胡話,說什麼有鬼啊魂的。”
“你看我們夢菱就不一樣了,一直都端莊賢惠,還是跳芭蕾舞的,得過市舞蹈大賽的冠軍呢。我聽說你在美國留學過,要不有時間和我們夢......?”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就來到她的身後,狠狠地把她的手機砸了出去。
“也讓許夢菱聊聊她是怎麼在夜店鬼混好幾天不回家,還打過胎,生了病還想要姐姐捐腎的?”
我說胡話?
我看說胡話的根本就是他們,我親愛的父母以為我瘋了所以跑去求神問佛,還去找騙子道士要符紙貼在我腦門上說是要驅鬼!
“陽陽,我知道你媽都是胡說的,你別擔心,你冷靜點。”陳學文在電話那頭開口,可我發現我根本無法冷靜。
我摔了很多東西,感覺我的腦海裏隻有恨和憤怒,我覺得我已經到了癲狂的地步。
此時,我除了陳學文以外,真的沒有任何依靠了。
他讓我把手機拿起來,語氣很溫和平靜,“你先和他們分開,等我回來。”
他和我說著話的時候,就買了兩個月後回來的機票。
那天我去了好朋友家睡。
我做夢夢到了小時候,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黑漆漆的家裏,而我父母去接了許夢菱放學,帶她去小攤上買餛飩吃。
我隻能餓著肚子,去鄰居家蹭點飯吃。
過年吃團圓飯的時候,我拿著一個肉包子吃,被妹妹給搶過來,把肉餡兒吃完就扔在了地上。
“哼,討厭鬼,就不讓你吃!”說著,她還踩了幾腳,把白乎乎的肉包子踩得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