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過來的那一瞬間我眼眶發酸,手腳冰涼麻木。
我本來一直以為我爸隻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原來他早就冷血地把我媽連同我一起從這個家摘除了。
剩餘的理智壓著我崩潰的最後一道防線。
到了客廳,我強迫自己平穩地說話:“為什麼私自用我的房間?”
對我爸說的。
我爸眼神飄忽了一下,估計是想起了衣櫃的事,心虛的不得了。
但就因為他那至高無上的麵子,他還是呈現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又不經常回家住,空著也是空著我就給珊珊用了。”
吳珊珊,吳保姆的女兒。
看著我爸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我氣得大腦直衝血。保持著最後一絲的冷靜,閉了閉眼,沉聲說到:“那你知不知道衣櫃裏麵,是我媽的遺物?”
他一瞬間僵在那裏,欲言又止了數次,開了口:“你那麼激動幹什麼,都在地下室給你放好了,又沒扔掉。”
嗬嗬,給我放好。合著她是我媽不是你老婆唄?
吳保姆聽到風聲連忙趕來,開始有目的性地和稀泥:“幹嘛呢這是,有什麼事好好說,都是一家人。”
她擋在我爸麵前,一副“誓死保護你”的表情。
我冷笑一聲:“誰跟你一家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齊婷!你怎麼和你吳阿姨說話呢?!”我爸急了。
我一把扯開裝模做樣擋在我爸麵前的吳保姆:“她什麼時候成我吳阿姨了,她就是個保姆,是我用每個月一萬給你請來的保姆。我讓她來是伺候你的,不是讓你春心泛濫的!”
“你怎麼說話的齊婷?我警告你對我媽尊重點!”吳姍姍瞪著眼睛朝我吼道。
我簡直要被氣笑,吃我的喝我的,還要我畢恭畢敬地對待她。真把我當山西錫山上的冤大頭了唄。
我笑著點點頭:“好啊,行。”然後大步走到房間,扯掉她買的各種壁畫,扔出我的房間。
還有她是所有小說,衣服全扔了出去。
吳姍姍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開始扔她的戒指項鏈了。
她尖叫了一聲向我跑過來,搶走我手裏的收拾,邊哭邊跳腳:“你有病吧,你個瘋子你給我滾!”
我“嗬嗬”一笑:“這是我家,該滾的人是你。”
我爸可能從來沒見過我幹這麼瘋狂的事情,一瞬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抓著吳保姆的手腕不鬆手。
我打開手機點了兩下,放在吳保姆麵前:“這是你這一個月的工資,你被解雇了。”轉頭看向我爸“你也別動再把她找回來的心思,你前腳把她請進來後腳我就把她做的惡心事寫大字報掛滿這個小區,我看你還要不要臉。”
吳保姆臉色蒼白,淚眼朦朧,一副小鳥依人地姿態靠在我爸身後:“我也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你,你居然要對我如此下狠手。我承認我是被齊哥的個人魅力所吸引,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他。我也真正把這個家當作是我的家來照顧。沒想到你居然每次因為一些小誤會不停地找我麻煩。算了,是我不好,是我越界了。隻是......”
我爸的臉色從驚訝到茫然再到內疚。一副深情至極的模樣。但卻沒有一句挽留的話語。
因為我知道他這個人骨子裏就說封建好麵子的,他是真怕我把他和吳保姆的事添油加醋地抖出去破壞了他愛妻心切的好名聲。
我冷冰冰地看著她惺惺作態地醜態,看她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隻見她留下一滴晶瑩的淚珠,聲音顫抖:“隻是......隻是我今天恐怕想走也是走不成了。”
她仰起頭來試圖與我爸對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因為我懷了齊大哥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