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歌驚醒,本來就有傷口的額頭又撞了下去,疼的她齜牙咧嘴,原本的瞌睡瞬間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嘶......”
顏夕歌伸懶腰,迷瞪地對上一雙寒眸,但她卻沒有半分的驚恐,隻平靜無常:“醒了啊......”
可惜還未說完,榻上那男子傾身過來,五指成爪禁錮住她的脖頸,緩緩加重力道,壓迫著她的呼吸道。
嗤笑在耳邊炸響,“那個狗皇帝還真是良苦用心,派了這麼多人來監視本王。”
“無妨,來一個,本王就殺一個。”
說完,他的力道驟然收緊,顏夕歌感覺自己胸腔的空氣逐漸稀薄,臉色通紅,開口想要解釋,可壓根說不出話來。
她在心裏叫冤。
他們兩人的恩怨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她嫁進來反而淪為炮灰?
緊急關頭間,顏夕歌急中生智,從空間裏拿出銀針往君天擎手臂的穴位紮去,感覺脖頸處的力道頓鬆,她趁勢連忙脫離,離他三米遠。
她剛剛喉嚨被壓迫,臉頰通紅,大口大口呼吸。
受了這麼重的傷,手勁還這麼大。
“你冷靜一點,我不是皇帝派來監視你的!”
自己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人不問一問就算了,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殺了自己。
今天真是個倒黴日子。
君天擎看到顏夕歌脫離禁錮,臉色陰鶩,“竹影。”
眼前一道黑影掠過,刀光劍影,顏夕歌還未反應過來,那個原本在喜堂見過的竹影就已經便把刀橫在了她脖子上。
“殺。”君天擎沒有分毫慈悲。
竹影得到命令,正準備抬手落刀,顏夕歌眼神一變,連忙喊道。
“慢著!”
“我知道怎麼根治你的病!”
空氣一刹那間寂靜下來。
刀劍收回,顏夕歌感覺脖子的寒意消散,她頓時鬆了口氣。
君天擎緩緩扶著坐起身,看著她,一雙墨眸古井無波:“勸你想清楚再說話,如若有半句虛言,本王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顏夕歌與他對視,從容不迫:“王爺這幾年是否經常感到胸悶氣短,渾身乏力,胸口右側時有陣痛,病症發作起來時,感覺呼吸困難?”
君天擎眸子微微浮動,“半點不假。”
“大體的症狀,可以用常年監視來解釋,臣妾卻知道您的全部症狀,倘若我真是奸細,又怎麼會救您?”
兩人對視,空氣陷入良久的死寂。
君天擎眯眸,探究地看著麵前這個能言善辯的女子,眸色晦暗不明。
這個女子所言不假。
方才未細究,現在仔細回想,昏迷時她並未對自己產生傷害,反倒是苦心竭力救治自己。
隻是,顏家嫡女不是一直鐘情於皇帝?
又怎會救治她心上人的死對頭?
顏夕歌不知他的心理活動,正要繼續說話,這時麵前人冷聲開口。
“本王困倦了,把這個女人關起來!”
說是請,可侍衛動作卻一點都不客氣,推搡著她到隔壁房間,猛地一推進去。
“砰!”
門重重關上,顏夕歌踉蹌了幾下才站定。
“就這個報答自己的救命恩人?”
顏夕歌輕哼一聲。
今日忙活了一天,她現在可是筋疲力盡,也懶得顧及其他,拆了頭上的鳳冠顏夕歌倒頭就睡。
還算安穩。
翌日一早,顏夕歌醒來過後仍然無法接受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她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痛仰感讓她無法忽視,伸手摸了摸,便觸及到了上麵的傷疤。
顏夕歌閉眸意念一動,就到了醫藥空間裏。
看著周圍陳列的藥品,上麵的架子上赫然已經分好類,有急救藥、處方藥、補藥甚至還有壯陽藥。
看得顏夕歌忍不住唇角勾起。
簡直比國家級別的大藥房裏麵的種類還要全。
她邁步在裏麵搜尋著,找到養顏的類別,拿起上麵一盒排毒養顏膠囊:四十八個周期。
顏夕歌嫌棄地抓著藥盒,正要離開,突然目光一瞥,落在膠囊旁邊的一個藍色玉瓶上。
她好奇地拿起來。
上麵寫了八個小字,特殊藥品,具有奇效。
顏夕歌微微挑眉,把這個藥瓶也順便拿了出去。
房間內,她走到梳妝鏡前坐下,看著那膿瘡,服了一粒膠囊下去,右邊臉頰的小塊地方肉眼可見地恢複。
有效果!
她心裏一喜。
連忙拿出那個藍色藥瓶,把藥丸倒出來便放入口中。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
這時,顏夕歌的陪嫁丫鬟薄荷急急忙忙的從外麵跑了進來,她昨天被關到了一個柴房之中,整夜都在擔心顏夕歌的情況,如今才打算到顏夕歌所在,連忙都跑了過來。
這是她才一進門,抬頭便看到屋內坐著個絕色女子。
薄荷笑容僵住,大聲嗬斥:“你是誰?我家小姐被你藏到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