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他媽給老子滾一邊去,你們全家都是吸血鬼。”
我叫秦心心,今天是我和相戀五年的男友的訂婚現場,賓客如雲,大家的臉上都一派喜氣祥和。
爸媽有些不勝酒力,強撐著身體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後,我便讓他們先去酒店休息了。
當我再次返回後,隻見陳建和同學們喝的一塌糊塗,我笑著搖搖頭,走到他身邊,剛想把酒杯拿過來,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一霎間,大廳鴉雀無聲,最後一桌都是我倆的同學和要好的朋友,大家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我的手頓在空中,臉刷的一下垮了下來,羞憤難當,但又不好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發作,我不斷地在說服自己,他隻是喝多了,所以才會胡說的。
幾秒後,我又笑意盈盈地撫上陳建的背,賠笑道:“好啦,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我們一會兒回房間再喝。”
其他人見我還算正常,也開始打著哈哈,又繼續開始推杯換盞。
“秦心心,和我睡了多久了,還當自己是大閨女呢,獅子大開口,我媽差點去賣腎。”
陳建似乎甚是委屈,借著酒勁兒開始大肆宣揚,我看傻眼了,剛才的開脫,變成了一場笑話。
原來他早就不爽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此時的我內心也是一萬隻神獸飄過,瞬間將他家祖墳問候一遍,我努力克製住自己發抖的身體,一字一句的說:“陳建,你既然這麼抵觸,當初幹什麼了?婚房是我家買的,裝修是我家花的,你是覺得委屈的不成了是嗎?”
我越說越停不下來,越說越抑製不住委屈,從小患有“淚失禁體質”,但凡和別人大聲爭辯一句,眼淚就嘩嘩的流。
周圍的人有的看戲,有的在拉著陳建防止他衝過來,我仿佛被點穴一樣,一步也動彈不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僵硬,雖說這是身體在意識到主人有危險時開啟的防禦機製,但真的沒必要,我真的很想快點離開這個破地方。
“啪”
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陳建依舊在對麵張牙舞爪的想要撲過來打我,幾個女同學過來把我帶離,我像個木頭人一樣任人擺布,沒有思想的怪物,就像紀錄片裏的湘屍一樣。
“心心,陳建估計是喝多了,你就別生氣了啊,等待會兒回去,你就讓他跪榴蓮,跪搓衣板,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別跟那個混小子一般計較。”大家都抱著勸和不勸離的心態,極力的安慰著我。
“秦心心,你什麼時候這麼慫了?上啊,上啊......”
我腦子裏又蹦出那些我覺得“大逆不道”的話來,,臉上的痛感提醒了我,我不能一味地容忍這個“鳳凰男”,明明自己占了大便宜,還舔著臉倒苦水?
最後一刻,我“嘭”的關上車門,把衣服拋到地上,頭也不回的跑回酒店,陳建被人攙扶在椅子上,我瘋了一般衝過去,照著他的臉也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眼睛一瞄,又快速拿起一個茶碗,用力磕在桌沿上,緊緊握著其中一角,對著他的心臟直直的捅下去......
可惜,這隻是我的想象,陳建依舊在大廳破口大罵,逢人就安利我的拜金,我父母的貪慕虛榮,我深吸一口氣,慢慢走向舞台,拿起話筒,喊道:“我要和你退婚。”
說完後,我扔下話筒,昂起腦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