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盲人提琴手,應邀來到一對夫妻家中演奏。
眼前的女人正在跳舞,而她的丈夫坐在沙發,一邊喝紅酒一邊欣賞妻子的舞姿。
可他們誰都沒發現,一雙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睛,正盯著女人想入非非。
如果能夠一親芳澤,少活十年我也願意。
不斷刺激下,連音都拉錯幾個。
還好,有墨鏡的掩蓋,臉上的慌亂不會被發現。
忽然,我注意到女人在向我靠近。
她旋轉著,繞到我身後,摘下了我的墨鏡。
我連忙控製住眼睛,不讓它亂動。
在以往的經曆中,這種情況經常發生。
但我隱藏的很好,從來沒被發現過。
“你們盲人的眼睛靜止不動的嗎?”
慌亂之下,我努力調整狀態,極力控製自己不被發現。
在音樂的伴隨下,男人與女人漸漸親吻在一起。
我內心激動,終於要來了。
這就是我為什麼裝瞎的目的,隻有這樣我才能光明正大的偷窺他們相愛的過程。
眼前的男人抱著女人從沙發滾到地毯。
我站在高台,挺直身子演奏,像是古時神秘的祭祀,為人類的繁衍活動祈禱。
倏地,我注意到窗戶多了一抹黑影。
天色昏暗,我一度認為那隻是野貓野狗之類的動物。
不過當一隻手扒在窗台時,我才明白過來,有人在偷窺。
我想提醒麵前正在親吻的夫妻,可我不能出聲。
沒辦法,我隻能接受自己多了一位誌同道合之人。
我沉浸在音樂世界中,不由自主旋轉起身子。
突然,我注意到外麵的偷窺狂不止一個,也不止那一個位置。
客廳左右兩個方向都有窗戶,左右兩個窗戶都有人。
他們伸出頭,如黑夜裏瞳孔泛著綠光的餓狼,緊緊盯著客廳纏綿的兩人。
那眼神,除了激情,還有些別的。
他們不是偷窺狂,或者說,他們不僅僅是偷窺狂。
他們從兩個方向而入,即將要侵犯這片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