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待的日子裏,顯得有些無聊。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最後會查出些什麼呢?我一大早上吃著手裏的麵包,喝了一口牛奶,心裏默默念叨著,反正我是知道的,他們查不到我頭上。
“你該吃藥了。”
朋友上班臨走前,提醒了我一下,沒錯,我這幾天都是在朋友家住的,她怕我一個人在家會想不開,害怕,出事什麼的就把我拉了過去一起住了,我倒是不拒絕。
至於我為什麼要吃藥,用醫生的話來說,就是在續命,我倒是無所謂什麼的,反正最後都是要離開的。
“知道了,對了,這個給你,必要的時候幫我交給警察。”
我把一個信封放到了她的麵前,囑咐著她一些話,我看出了她的疑惑,但是我知道她就算再疑惑也會按我說的去做。
吃完早飯後,朋友的身影早就不見了,我走到了附近一個公園河畔,看見了那個詢問我問題的警官,他倒是挺悠閑,還觀柳賞河的。
“案子查完了?”
“沒有,挺棘手的,不過我覺得你倒是挺適合當刑警的。”
我坐他旁邊開口詢問道,卻被他的話給嗆住了,嚇了我一跳。
“話多,此話怎講?”
“沉著,不哭不鬧,可以從容應對,也可以冷靜分析,這可不是一個小孩子該具備的特性,直覺告訴我,你跟這些事情有關聯。”
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也沒有否定他的推測判斷,隻是看了他一眼,說道。
“那你抓我啊。”
現在他倒是挺驚訝的,隨後緩緩的搖著頭,我不知是因為沒證據還是在否定自己的猜測與想法。
“可以回答我之前的疑惑嗎?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他突然轉過頭,看著我,臉上已經有些疲憊,看樣子已經有幾天沒睡了。
“你之前的疑惑我沒辦法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問我其他的問題。”
我知道如果我回答了他的那些問題,無疑是把自己是凶手的身份暴露在他的麵前,畢竟他問的那個問題很精明,就像是告訴我,他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就差我自己坦白了,而且我不確定他身上是否有隨身帶的錄音設備,以及他這個問題是否是試探我的。
“你覺得,你母親還活著嗎?”
“根據你給我的信息,我推斷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應該已經死了,畢竟你說過我家裏有大量的血跡。”
“我派人去查過醫院,沒有任何一家醫院有你母親治療的記錄,但是也沒有任何人報警說發現過女性屍體,會不會有同夥協同作案的可能性。”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我父親隻家暴,對外很溫文爾雅,所以別人對他沒有動機。”
“家暴…若是如此,就更應該有同夥了,而且應該就是你吧?”
“為何如此篤定就是我呢?我父親家暴我和我母親確實如此,但是我如果跟我母親一起殺人,幹嘛不跟她一起跑,而是要站在你麵前等你問我,審我,殺了人,難道我不怕掉腦袋嗎?”
“......”
我的話讓他頃刻間沉默了,不知道是我反駁的話讓他陷入了思考,還是我的話給他堵的語塞,他低著頭沉默了有一會兒,還時不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些破綻。
“一直盯著一個女生看很不禮貌的,警官,尤其是個小孩子。”
我被他看得有些渾身不自在,趕緊出聲提醒道,他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行為,連忙扭過頭眼睛望向了別處。
“抱歉,我還是有些問題想跟你探討下。”
他給我道了歉,態度挺誠懇,但是我隻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你對你父母,你更喜歡誰?”
“兩者都不。”
“為什麼?不是說你父親家暴你們嗎?你母親應該挺護著你的才對。”
“你喜歡一個拿你當擋箭牌,抗傷害的人嗎?警官。”
我反問了一句,又不怕會得罪他,再說了,我怎會怕呢!其實我更明白,我這句話會打消他對我的懷疑,當然我也是實話實說的。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警官。”
"我好奇謎底到底是什麼?你母親到底在哪兒?活著還是死了?你母親又是如何做到給他喝了安眠藥的水,打開煤氣後悄無聲息的再也沒有蹤跡…謎團,很多啊…"
“你猜。”
“......”
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差不多也該回去了,他看我起身也站了起來,看得出來他有想送我回去的意思,還想聊些什麼,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了句再見。
夜,不會太長,光,終會照亮世間,告訴你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