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阮夏格簡單說了幾句之後掛斷,“安迪說她等一會兒會親自過來,到時候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帝庭驍盯著滿臉勝券在握的女人,眼底浮現出些許探究的興味。
過了二十多分鐘,眾人見門口還沒動靜,失望不已。
“阮助教,你不是說夏醫生的助理會親自過來嗎?她人呢?”宋慧嗤笑道,“不會要讓我們一直幹等著吧?”
“急什麼?”阮夏格慢悠悠地說。
宋慧轉而看向輪椅上神色冷冽的帝庭驍,:“帝總貴人事忙,難道你要讓他陪你在這耗著嗎?”
校長也皺眉:“阮助教,夏醫生的助理到底能不能來?”
他怕這位陰晴不定的閻王爺什麼時候又動怒了......這誰承受得住!
帝庭驍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額,掀起眼皮,淡淡道:“如果是夏醫生的助理,等一會兒也無事。”
宋慧簡直氣得直咬牙,但是帝庭驍都發話了,她也不敢再造次,隻能背過身小聲吐槽:“來不來的了還說不定呢......”
阮夏格什麼身份,也能跟夏醫生的助理有交情?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一道倩影!
“你們好,我是夏醫生的助理,安迪。”女人穿著一身幹練的職業裝,頭發梳成一絲不苟的高馬尾,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夏醫生在國內的事務基本上都交由安迪全權打理,出席過不少論壇講座,所以在座的人都見過照片。
“真的是安迪!”有人驚呼。
安迪本人也不高冷,彎著四根手指朝他們友好地打招呼。
校長連忙諂媚地讓人搬椅子過來,嗬嗬笑道:“安迪小姐,請坐請坐。您能過來,我們實在是受寵若驚!”
安迪的目光似有若無地看向阮夏格,俏皮地眨了眨眼。
然後正色道:“我這次來是替夏醫生澄清一件事的,她最近確實收了個徒弟......”
“但,不是什麼人都能自稱是夏醫生的徒弟的,有些人沒點自知之明,就少出來丟人現眼。”
!!!
這話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程銘麵如豬肝色,在真大佬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次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我暫且可以不追究。”安迪冷哼道,“下一次恐怕就沒這麼好運了。你說是吧,程銘醫生?”
雖然說的是程銘,可打的卻是宋慧的臉。
畢竟人是她帶過來的。
眾目睽睽之下,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哪知道這個阮夏格真的能把夏醫生的助理找過來!
校長也十分尷尬,但事已至此,他必須拿出態度來,嚴厲嗬斥道:“宋老師,為人師表,你這次太讓我失望了!鑒於你最近表現太差,從今天起,你回去休息一個月,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
“校長,我......”
這個時候再說任何話,都會被當成一個跳梁小醜!
無數的鄙夷嘲笑的目光射向宋慧,最終,她隻能捂著臉尷尬離開!
這時,看完好戲的帝庭驍打破了鬧劇後的安靜,言語誠懇道:“安迪小姐,這次感謝你能及時來救場。”
“帝總,久仰。”安迪微笑。
帝庭驍點了點額,而後繼續道:“上次我助理聯係你治療眼疾的事情,夏醫生考慮得怎麼樣了?”
一旁的阮夏格內心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狗男人還真是看人下菜碟。
安迪之前已經得到過阮夏格的授意,此時倒也應對入流:“是這樣帝總,夏醫生現在在M國進行一項十分重要的臨床研究項目,實在抽不出空來。如果帝總不介意的話,夏醫生說可以安排她新收的徒弟替您治療。”
帝庭驍眉心一跳:“誰?”
安迪的目光轉向阮夏格:“京都大學的阮助教,就是夏醫生新收的徒弟。”
眾人大驚,夏醫生收了一個助教當徒弟?!
可是誰也不敢說出來,畢竟大佬收徒,誰敢質疑?
“你確定?”狗男人一臉複雜地看向阮夏格,黝黑的眸子裏閃著一絲晦暗不明的詭異,看起來並不太相信。
安迪點頭:“是的。夏醫生還說了,治療期間,帝總最好每天都跟阮助教在一起,並且記錄治療的概況方便開藥。與此同時,夏醫生也會遠程指導阮助教,有什麼問題也能及時得到解決。”
帝庭驍下巴繃直,冷漠的臉龐讓人看不出情緒。
安迪看了眼時間,說:“話我已帶到,帝總,如果您不願意的話就另請高明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
辦公室內隻剩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阮助教啊,沒想到你才是夏醫生的徒弟,怎麼不早說呢!”校長喜不自勝,“看來當初讓你調進京都大學是個明智的決定,我果然沒看錯人!”
阮夏格隨便找了個借口,無奈攤手:“沒辦法,夏醫生讓我務必低調。”
校長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好了,給帝總治療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好好幹,我看好你!”
眾人散去,男人幽幽的嗓音從身後傳來:“你真是夏醫生的徒弟?”
阮夏格挑眉:“你剛才也聽安迪說了。”
帝庭驍沉下眼眸,似在思考。
半晌,才從鼻腔裏冷哼一聲:“你倒是深藏不露,不過我警告你,好好給我治療,別耍小聰明。”
話音落下,示意林周推輪椅。
阮夏格饒有興趣地看著男人的背影,拿起桌上的包走了出去。
地下停車場,林周正準備啟動車子時,後視鏡內掠過一抹人影,旋即,阮夏格梅開二度從車窗伸手熟練地把車門解鎖打開。
她身姿敏捷地跳上了車,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帝庭驍的旁邊。
“......”
帝庭驍臉色黑沉。
“阮助教,你這是......”林周汗顏。
阮夏格嘴角勾起名明媚的笑容:“帝總,我現在被父母趕出了門,無家可歸,既然要治療,你得收留我。”
她大言不慚又理直氣壯,讓林周一時無語凝噎,又不知該怎麼處理。
帝庭驍則冷冷道:“你,給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