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昭衣服昨日被遲胤撕裂,還未來得及縫。她被人拖著,隻能倉皇拽著自己的衣服,免得走光。
她被人一路帶到漢春宮正殿中,衣裳在拉扯間,露出了嬌嫩的肌膚。
柳慕憐看著她身上青紫的痕跡,眼底盡是嫉妒。
她費盡心思,皇上都不願意碰她。
而上官昭如今是一個卑賤的宮女,他卻仍舊對她念念不忘!
不過一個賤人而已,上官昭甚至還在戰場上待了那麼多年,為什麼卻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柳慕憐手指撫摸著上官昭嬌嫩的臉,指甲猛地用力,刺在了她的肌膚裏。
上官昭疼得想要後退,卻被兩個嬤嬤按住。
“你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本宮留你一命,已是對你的恩賜。你不知感恩,竟然還敢勾引皇上,你好大的膽子!”
柳慕憐看著她那張美到驚心動魄的臉,滿眼嫉妒和豔羨。
她招招手,有人恭敬遞來一壺沸水。
“按住她!”柳慕憐道。
兩個嬤嬤立刻按住了上官昭,還有一人拽著她的頭發,讓她被迫仰頭。
【啊!】
開水澆灌到臉上時,上官昭疼得想喊,卻她早已被毒啞了,根本發不出半點遲疑。
她奮力掙紮,但被人按著,半點動彈不得。
柳慕憐揮手叫來碧水,“你最近不是跟這個賤人關係挺好嗎?來,你把剩下這些開水澆到她臉上!”
碧水哭著接過開水壺,小聲說了句對不起,把剩下的開水都澆灌到了上官昭的臉上。
她不敢看上官昭絕望的眼神,隻是不斷流淚。
對不起,她也是沒辦法,她也想活下去!
【好疼。】
【好疼啊!】
上官昭在心裏痛苦地一遍遍喊著。
她疼得眼睛都像是要凸出來,嗓子發不出聲音,仍舊因為她一遍遍用力而嘔血。
早在十一歲那年,她就隨父親戍邊,多次擊退外邦。可多年戰場殺敵,她受傷留下的疼痛加起來,都比不過這幾天受的折磨多!
終於結束,桎梏著上官昭的那些人散開,而她疼得在地上蜷縮,近乎痙攣。
柳慕憐居高臨下看著她,讓人把那副鐵麵具為她重新覆上,“沒了這張臉,本宮看你還如何勾引男人!”
她的臉毀了,不會再有男人想碰她。
柳慕憐看跟隻狗似的躺在地上的上官昭,暢快大笑。
遲胤一早心頭莫名有些不安,他下朝後來了漢春宮,卻正好看到上官昭痛苦地躺在地上,氣息微弱。
“上官昭!”
遲胤心頭莫名惶恐,他衝過去,抱起了上官昭。
上官昭聽到他的聲音時,顫巍巍睜開了眼睛。她看著他麵上的擔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如今竟還會擔憂她嗎?
見到她臉上盡是燙傷時,遲胤嚇了一跳,聲音都在顫抖,“怎麼回事?!來人,傳太醫!”
柳慕憐見他動怒,心下惶惶。
她咬了咬唇,紅著眼睛道:“皇上,都怪臣妾不好。阿昭全家被殺,怨恨於我,今竟想暗害我。臣妾為自保,不小心把開水澆到了她的臉上。”
夏荷跟著憤憤道:“皇上,怪不得娘娘!是奴婢看這啞巴行為不軌,一直盯著她。她欲行凶時,奴婢為護著娘娘,不小心傷到了她。您要是罰,就罰奴婢吧!”
遲胤原本還關心上官昭的傷勢,此時聽說是她先動手,他那點擔憂頓時變成了嫌惡。
他已經對她法外開恩,留她一命,她卻仍舊執迷不悟,屢教不改。
若他還護著她,如何對得起被她傷害的憐兒?
太醫已經來了,他看到傷患,想要立刻過去為她診治,卻被遲胤製止。
“無需管她!”
遲胤鬆開上官昭,厭惡道:“來人,將她打入大牢。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碧水看著這一幕,幾次想要開口,但是被柳慕憐跟夏荷看著,她把話又都咽到了肚子裏。
上官昭被人拽了起來,拖著往外走。
她眼皮都黏連到了一起,睜不開,隻能聽到遲胤冰冷的話語。
果然,他怎麼會在意她呢?
哪怕她被折騰得快死,柳慕憐隻要哭著說上一兩句荒唐的謊言,他都會毫不猶疑相信。
她在柳慕憐跟前,一直都是絕對的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