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母說要把我嫁給隔壁村的瘸腿老漢。
嚇得我收拾了包袱連夜逃走。
我要去京城找我的兩位兄長。
到了京城才發現,我的大哥是當朝王爺,二哥是京城第一富商。
我叫福靈,和哥哥福安是相依為命的孤兒,那年胡人來犯,家鄉被洗劫一空,哥哥帶著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
逃亡路上,我們救了一個小乞丐。
後來就變成了我們三個相依為命,結為兄妹。
我是最小的那一個。
大哥墨玦平時不苟言笑,但是卻最是寵我。
至於我親哥哥福安,他才沒空管我呢,他天天都在尋思著該怎麼掙錢。
直到我七歲那年,有身穿黑衣帶著麵具的人找到了我們,他們要帶大哥回京城去了。
我哥說要跟著他們,去京城闖一闖。
但一路凶險,便隻能把我托付給一戶農家撫養。
這一晃就是九年。
如今我這黑心的養母竟要趁我睡著把我捆起來送進花轎,嫁到隔壁的瘸腿老漢。
隻因為老漢允諾她會給她二兩銀子當聘禮。
我才不要嫁過去。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夜,我收拾了包袱,摸走了養母身上的一兩碎銀子,離了家。
我花了身上全部的銀錢,一路風餐露宿跟著過路的車隊來到了京城。
京城可真大啊...
我的鞋子被磨破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
路過的小乞丐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幫派。
他說我很有潛力。
我非常委婉的拒絕了。
我問他:“我能跟你打聽幾個人嗎?”
小乞丐拍著胸脯跟我保證:“你問,我京城認識的人可多了!”
我:“你認識墨玦嗎?”
小乞丐神色有些古怪:“你說的是尉遲墨玦?”
我搖頭:“就是墨玦。”
小乞丐:“那我不認識。”
我又問:“那你聽過福安嗎?”
小乞丐瞪大了眼睛,聲音都變了調:“福安??”
我點頭。
小乞丐指了指最高最大的一座酒樓:“你現在去那,應該能看見他。”
我驚喜道:“謝謝你了。”
說完我就背著包袱往那邊去了,小乞丐在後麵喊了什麼我也沒聽清楚。
我隻知道我要見到哥哥了。
我站在福瑞酒樓前,抬頭看看高高的匾額頓時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酒樓門庭若市,來往客人穿金戴銀說不出的富貴,隻有跑堂的小二一直在招呼著客人。
難道我哥在這裏當小二?
真是一份體麵的活計!
碰巧有一小二送客人出門,我連忙上前一步:“這位小哥,我能跟你打聽個人嗎?”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麵露嫌棄:“去去去,哪裏來的乞丐敢來福瑞酒樓前要飯!”
我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破爛衣裳,半天回不過神。
待反應過來還要再問的時候卻見那小二一臉恭敬地站在門邊。
不僅是他,酒樓裏所有的小二都跑出來了,整整齊齊站在大門兩側,高聲喊道:“東家慢走!”
我墊著腳尖往前湊了湊,卻隻看見一方衣角。
那布料是我不曾見過的好看,金色的,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我看得太入神,不知被誰擠了一下,當即重心不穩撲倒在地上,正好摔在那所謂的東家麵前,我的手碰到了他精致的鞋子。
上麵出現了一點黑印。
我不敢抬頭,想著趕緊爬起來跑走。
我怕他讓我賠鞋。
把我賣了也賠不起。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塊金錠扔到了我麵前。
然後我聽見男子有些好聽的聲音:“可憐見的,我妹妹要是還在世,怕是跟你差不多大,拿著這錢去買些東西吧。”
說完他繞過我就要往前走。
鬼使神差地,我抓住了他的衣服,抬頭看向他。
他皺了眉,正想說些什麼,卻又輕咦一聲,眉頭皺的更緊。
我看著那熟悉卻又陌生的一張臉,強忍淚水:“哥?”
先前那小二連忙就來扯我:“東家莫怪,我這就把這小乞丐轟走。”
福安一腳踹了過去:“這是我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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