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四歲這一年。
48歲的父母給我生了雙胞胎弟弟。
生弟弟之前,我媽說我永遠是家裏的小公主。
弟弟出生後,我媽逼我出去打工。
哪怕我隻有4歲。
我媽時刻對我說:“兩個弟弟是給你生的娘家人,他們有出息,你將來才有依靠。”
“要不是為了你將來有伴兒,我也不會給你生。”
嗬嗬,給我生?
這些年村子的人都說我爸媽老不要臉。
說他們四十老幾了,還沒羞沒躁打撲克造人。
其實,她們從沒停止過二胎夢。
壓根是為了滿足他們自己的生男孩的願望。
可是我不想打工,上大學才是我的夢。
當我說出來我的願望。
我媽瘋子似的搖晃我的肩膀:“你有兩個弟弟,他們才剛出生以後花銷大著呢,你要是不出去打工養你的弟弟,我馬上喝一瓶敵敵畏。”
就這樣,我不得不背井離鄉。
我去工廠兩班倒過。
當過火鍋店的服務員。
擺過地攤,也去學習過美容美發。
但是,那點工資不夠我媽他們幾個塞牙縫。
弟弟的奶粉尿不濕都算在我頭上。
我覺得我賣腎都養不起兩個弟弟。
後來,我也不知道我媽從哪裏給我找來關係。
讓一個老阿姨把我帶去了沐足城,給人當洗腳技師。
而我,給人洗腳洗到成年。
我每個月的工資都被打回我媽的卡裏,我隻有三百生活費,連話費交不起。
但是,我媽用電話始終遙控我。
每次都讓我珍惜工作,還給我洗腦,說我老家隔壁的女孩子才15歲,就給家裏的哥哥蓋了房子娶了媳婦,而我都成年了,一個月還賺不到八千。
我的人生隻有絕望,毫無希望。
更讓我絕望的是,沐足城的領班曹勝旺不斷騷擾我。
他每次都會對我吹口哨。
我有強烈的嘔吐感,十分惡心這個窒息的洗腳環境。
我實在無法忍受,便給我媽打電話,哭訴了曹勝旺對我的齷齪事兒。
我媽隔著電話對我咆哮道:“他怎麼不對別人女人那樣,要對你那樣?你是不是平時喜歡穿一些暴露的衣服?是不是喜歡撩騷別的男人?遇到這種事兒,一般不都是女人的錯嗎?”
“晚上不穿吊帶出去會死啊?”
“晚上不出門,不去和男人搭腔,人家男人會對你那樣?”
“你怎麼不好好檢討你自己?別什麼都是男人的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還是你自己的問題。”
這......是我媽說的話?
她竟然說得出口?
我握住電話雙手發抖。
不一會,我麵前堵了一個高大,濃鬱惡臭的油膩身影。
我抬頭看上去,看到曹勝旺正低頭詭譎的看著我。
我嚇得一聲尖叫。
他馬上拉著我的手腕,讓我動彈不得。
“宋小茜,別這樣排斥我,你說你在這裏給別人洗腳,也不找一個人罩著你,以後的日子怎麼混啊?不如跟著我混唄。”
說罷,曹勝旺惡臭逼人的身軀向我逼壓過來。
他把我頂在一個犄角旮旯,對我上下其手。
我絕望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