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不甘心被醃臢的東西作踐。
我忍不住拚命呼救,呐喊,拚死掙紮。
可他在我的麵前像一堵牆,紋絲不動。
我絕望道:“求求你,你要真的把我給辦了,我會去死的,我真的會去死 ,到時候我死在門口,對這個地方也有極大的影響,對吧?”
為了生存,為了保全自己。
我不得不說一些威脅他的話。
他反倒是停止了對我的下一步動作,或許真怕我死了。
他鬆開我道:“給你一點時間好好想一下,反正你家裏是什麼情況我也知道,最好別走出這個足浴城,除非你能去國外,否則隻要你在這城市,我都可以把你找到。”
曹勝旺看著我,就像獵人看著獵物。
身無分文的我,無處可逃。
我請了假。
請假第一天。
我化了一個清新的妝容。
看起來像一個樸素的大學生。
我打電話約見了一個同城網友,是一個比我大三歲的男生。
他叫程恒,是我之前無聊的時候添加附近的人認識的。
在這個冰冷的大城市,他是唯一關心過我的網友。
我想找他散散心,排解一下內心的鬱悶。
一個小時後。
程恒給我打來電話。
“宋小茜,你在哪裏?你到了嗎?我在你說的茶百道,我在招手,你看到我了嗎?”
恰巧,我看到對麵招手的男孩子。
他好清爽幹淨, 斯斯文文。
隻需遠遠一看,任何少女都會深陷其中。
他背脊挺直,單薄消瘦,但青蔥陽光,讓我移不開眼睛。
同時,一股強烈的自卑感充盈到我的五臟六腑。
渾身的細胞都在告訴我,我不配和他見麵。
我是陰溝裏的蟑螂,他是陽光下的海鷗。
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屬於底層有逼數的人。
於是,我結巴道:“我......我有一點事情耽誤了,我們下一次再見麵好不好?”
程恒:“...... 耽誤?”
“好吧, 不過下一次你一定不要放我鴿子?”
我深呼吸一口氣道:“好,我可以保證。”
我保證再也不會見他。
我隻配 ,和他成為陌生的網友。
偶爾在網上訴說一下苦悶。
我休假三天。
再去足浴城上班的時候,那些大姐都唉聲歎息的看著我。
有一個洗腳的大姐對我道:“你有機會的話,是可以逃走的。”
我現在一毛錢都沒有。
往哪裏逃?
反正這一次我請假複工之後,我發現她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一股不好的預感直衝我的大腦。
晚上,領班要求我接待一個客戶。
可當我把藥水準備好,
把門打開的時候,發現曹勝旺和一群男人坐在一起。
見我進來,曹勝旺興奮的拍了一個光頭男的肩膀:“彪哥,那個女孩子是我們足浴城一個處兒,才剛成年不久, 沒有談過戀愛。”
我身子一虛,隻覺得搖搖欲墜。
我急忙靠在牆壁上,瞅準機會想逃出去。
但是,下一刻,門被堵住。
叫彪哥的男子笑眯眯站起來。
他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感覺一拳可以砸死一頭牛。
這麼可怕的男人,卻向我緩緩走過來。
我好後悔。
其實我應該逃走的。
哪怕去給人刷盤子。
我緩緩滑倒,用驚恐的聲音道:“求求你,求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