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我剛泡好的花茶就這麼被他噴了出來。
遠煊見鬼一樣地看著我。
“你和那個、小太監?”
我雙眼迷茫。
“難不成是和、太子?!”
我表情困惑。
他直接跳了起來。
“還真是太子啊!快給我講講,你是生撲?他是酒後還是迷情?”
我心疼地看著他腳下的荷紋錦衾,那可是今早才換的。
“這事兒吧,還得從三天前我被禁足說起。”
從那一餐開始,太子就不允許我再吃草根樹皮了,頓頓送過來的都是人類食物。
可惡的是還找人監督,徹底破壞了我絕食的計劃。
“玫瑰釀、爛酥肉、雕花雞......你說,我總不能把自己餓死吧,嗝——”
我一樣樣細數太子送來的罪行,遠煊的表情一寸寸龜裂。
“我問你,你把他當什麼?又把我當什麼?”
嗯?
這話說的,怎麼和靈藥穀二丫出嫁前的那一晚,她的小竹馬帶哭腔的質問一模一樣?
我想了想,老實回答,“衣食父母,異性兄弟。”
遠煊笑出了淚光,眸中凶駭像是要把我撕掉。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兄弟和你的衣食父母有殺親之仇!”
?!?
不等我有所反應,他從來時的窗戶翻了出去,隻丟下一句話。
“那些話本子,給老子好好看!”
哦,看。
我連晚膳都隻囫圇吞了隻醉雞,窩在榻上哭得肝腸寸斷。
“嗚嗚,公主遠嫁和親,將軍入朝相護,真是太好哭了!”
月橋一鞭子把我抽起來。
“混賬!本公主還在這兒呢,你就巴不得我去和親!”
我看著到處紛飛的鵝羽,心頭一陣抽痛。
好嘛,先是被踩,然後被抽,這錦衾算是徹底不能要了。
月橋是太子唯一允許可以進來看我的人,即便她毀了我的被子,我還是把話本子分享給了她。
在我們靈藥穀,姐妹都是一起分享的。
誰知她感興趣的卻是送本子給我的人。
我看了看她手裏的鞭子,立刻決定出賣遠煊。
那一刻,月橋就像點燃了的煙花。
“你到底懂不懂!我哥把你關起來,就是不想讓你和外界接觸!他都是為你好啊!”
真的嗎,我不信。
“自由,是除了靈魂外,唯一應該被你自己主宰的東西。”
那是話本子上,我最喜歡的一句話。
太子主宰了我的東西,剝奪了我的純潔,還美其名曰“為我好”。
好個屁。
月橋肉眼可見地憤怒。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二皇子和我哥勢同水火,他來見你,肯定是想先害死你,再謀害我哥!”
害死我?
我瞬間想到那個又陰又冷的地牢,“你的毒,是二皇子下的?”
“除了他還能是誰!”
言外之意,她沒有證據。
月橋帶走了我的話本子,還讓人封了窗戶。
這回好了,我連四角四方的天都看不到了。
是夜,我被瘋狂搖醒。
“姑娘醒醒!太子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