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許長寧精致的麵容此刻蒼白無色。
“住口!”青鸞狠厲的剜了許長寧一眼,“青鸞已經死了,我是沐婉容!”
她注意到許長寧身後款款而來的青色身影,狹長美目微眯。
“許長寧,我送你一份大禮如何?”
她陰冷一笑,柔媚的牽起許長寧的手,朝後一退,縱身入水。
“救命!”
沐婉容在水中浮潛,手足無措的掙紮幾個來回,就沉入水中。
許長寧不會水,皆因兒時那場陰影,就在她站在湖畔猶豫的瞬間,一抹青色的身影快速閃過。
墨寒川入水救出沐婉容。
他抱著沐婉容,眼中柔光四溢,聲音卻冰冷非常,“許長寧,你好自為之。”
說著,他的長腿橫掃過來,腿風淩厲,把許長寧掃入水中。
許長寧奮力掙紮,猛灌了好幾口,在浮沉間看著墨寒川和沐婉容遠去的身影。
她的身心俱冷。
她的腿纏上了水草,怎麼也掙不開。
她的呼吸漸漸被抽空。
她不想就這樣死!
一聲破水而入的聲音叫許長寧看到了曙光。
季博涼從水中把許長寧撈出。
雖然得救,可說不失望是假的......她以為那個人回來了......
“夫人是個聰明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就不用季某提醒吧。”季博涼沉聲寡音。
他還記得初見她的情景,名滿天下的女謀士也不過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為了他們王爺種下整個桃林。
她是王爺的女人。
季博涼垂眸,提醒自己。
他再不去多看她一眼。
“夫人,珍重。”
許長寧緩緩站起身,涼風吹過,叫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她的淚珠不爭氣的往下掉。
她,好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墨寒川不愛她了。
或許,墨寒川從一開始就不愛她。
眼前所視之物越來越慢模糊。
許長寧暈了過去。
這一暈就大病了一場。
“阿寧。慕武陽站在她床頭,“我聽說你病了,特意過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嗯。”許長寧在他的攙扶下坐起。
慕武陽從一旁的竹籃裏取出一小盅瓷罐,舀出藥汁,“先喝藥吧。”
“好。”許長寧斂起沉重的心情,問慕武陽,“慕伯伯的身體最近怎麼樣?”
慕伯伯是她父親的部下,視她如己出。
“好多了。倒是你,好好的,怎麼就病了。”慕武陽把藥遞給了許長寧。
許長寧接過藥碗,皺著眉頭喝了一小口,放在一旁。
“還是小時候那個臭毛病,嫌藥苦就不喝了。”慕武陽把她放下的藥碗遞了回去,“阿寧,你這樣不會照顧自己,叫我們怎麼放心?”
許長寧捏鼻,乖乖喝光。
她不能叫父親和慕伯伯他們擔心才是。
臨近科舉,她問起慕武陽的近況。
慕武陽信心滿滿,大舒自己的報負。
突然,許長寧的身體湧動起一股燥熱,已經人事的她不會不知道那是什麼。
她咬唇,下意識看向她剛剛喝下的那碗藥。
“怎麼了?是藥有什麼問題嗎?”慕武陽關切詢問,“我剛剛來的時候,是青鸞讓我給你的。原來你們相遇了,真好,她很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