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麼恨我?”許長寧含淚閉眸,“殺了我吧!”
“殺了你?”墨寒川陡然低笑,“癡心妄想。許長寧,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墨寒川仰天長笑,拂袖離去。
許長寧無望的躺在床榻,悲哀的闔上眼。
時間倒退回七日前。
“夫人,王爺回來了。”丫鬟歡喜的向許長寧說明這一消息。
他因公務離京,想來已有一月有餘未見到他了。
許長寧即刻親手做了羹湯送到書房。
“王爺不會見夫人的,還請夫人回去。”墨寒川的貼身侍衛季博涼把她擋在門外。
許長寧盯著書房緊閉的房門,耳邊幽幽傳來了男歡女愛的靡靡之音。
“閃開!讓我過去。”許長寧當即怒了,鬧著要進書房。
“容兒,是你心善,那個許長寧不知廉恥進了王府,你還為她說情。”墨寒川貪戀的執起沐婉容的手親吻。
許長寧一怔,默然失了動作。
墨寒川又說,“容兒,那個許長寧算什麼東西,我的心裏隻有一個你。”
恍惚間,許長寧失去了推門大鬧的勇氣。
她轉身離開了書房。
湖畔小亭。
許長寧白潤的手指捏著饅頭,喂著池中魚。
這三日來,她聽盡了下人口中所說的——墨寒川對沐婉容的寵愛。
當真可笑。
他可還記得他當初的誓言?
如今轉眼便將一腔柔情給了另一個女人?
涼風拂過,一個女子分花拂柳走來。
“見過王妃。”女子聘婷行禮,舉手抬足間可見風華。
許長寧漫不經心抬眼,忽地,因震驚睜大了眼。
沐婉容卻是翩然起身,掩唇輕笑,“小姐,好久不見了。”
許長寧怎麼也想不到墨寒川的念念不忘的沐婉容,竟是她以前的侍女——青鸞。
許長寧作為朝堂上的第一女謀士,自小便跟著父親在外出征。
雖終日做男人裝扮,但到底是個女兒身。是以許父在她身邊安插了一個侍女,照顧她的起居。
隻是滄溟坡之亂以後,許父率領的軍隊日漸落於下風。
許長寧想出一出“美人計”,想獻美人給敵國太子,然後在敵軍夜中歡歌時,由許父帶兵突進。
她本不想將青鸞送出去,是青鸞自薦,要擔此重任,甚至為了瞞過她,給她下了蒙汗藥。
等她第二日醒來,隻有士兵們慶祝獲勝的高呼聲,再無青鸞身影。
她以為她在戰亂中喪生,卻沒想到......
“你怎麼......”許長寧心中對她是有歉意的。
若她從未提起那個計劃就不會讓青鸞獻身。
“這不重要。”青鸞輕笑,可笑她當初隻知這個計劃的一半,以為是要和那個太子聯親和解,“我原以為嫁給那個太子就能擺脫你,成為人上人,孰料竟是一出美人計。”
“許長寧,你害得我好苦啊!”青鸞臉上一掠滄桑,轉瞬隻有冷厲獰笑。
“不過如今,你愛的男人眼裏心裏隻有我,而你卻成為他最恨的人。哈哈......許長寧,你說,這是不是你的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