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甚至以後也可能醒不過來。”
最後,林北墨丟下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孫南喬坐在床上,死死握著拳頭,指甲嵌進肉裏,滲出血絲都沒有感覺。
她想不到,自己終究還是被自己坑了。
在小秋說看到二人舉止親密的時候,孫南喬還以為是這丫鬟為了夏嫋嫋在故意撒謊。
現在看來,劉子書肯定是故意讓她看見的。
她氣的整個人渾身發抖,又沒有力氣從床上下來。
一想到林洛陽還躺在床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孫南喬就心疼的緊。
隻能打開超市空間,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補救的東西。
要是沒有記錯,超市裏麵是有藥的。
她在藥品區挑挑選選好久,最後拿了些感冒藥出來。
掙紮著起身,給自己倒了碗熱水,就著喝下後,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小秋......小秋你還在嗎?”孫南喬低聲喚著。
一陣腳步窸窣聲,小丫鬟滿臉淚痕的出現在床邊。
她低著頭,委屈巴巴的說:“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但您畢竟是將軍府的夫人,和劉大夫之間,實屬不能過於親密。”
對於她的解釋,孫南喬一句也聽不進去。
隻是伸手拿出那袋感冒藥,放在小秋麵前。
“把這個拿去,給洛陽喝。”
“夫人?”小秋驚恐地瞪大雙眼,“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藥,可以治他的風寒。”
雖說她不知道為什麼林洛陽一直昏迷不醒,但風寒說到底和感冒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隻要劉子書沒有喪心病狂,給一個小娃娃下毒,那麼感冒藥多少都會有些用處。
反正現在也沒了別的辦法,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看她自己都有些神誌不清,還拿著個奇怪的東西,說是可以治病的藥。
小秋站在旁邊猶豫半晌,始終不願意接過來。
感冒藥起了些作用,孫南喬腦袋也清醒了些。
她冷臉看著麵前的人,問:“怎麼,不相信我?”
“這......”
小秋猶豫的看著她手上的東西,不知該如何是好。
“扶我起來,我跟你一起過去。”
孫南喬此刻顧不上自己的身體,隻想去看看林洛陽的情況。
小秋拗不過她,又死活不肯自己把藥送過去,最後隻能扶著孫南喬過去。
人還沒進去,便聽到裏麵傳來夏嫋嫋的聲音。
“將軍莫要擔心,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嫋嫋,這些年委屈了你,也委屈了洛陽。”
林北墨的聲音裏,是麵對孫南喬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柔。
“嫋嫋不過是個丫鬟,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隻是苦了少爺,這些年來受了不少委屈。”
孫南喬站在門口,聽著裏麵二人一唱一和,情意綿綿的話。
不知自己該不該進去。
“等你們二人身子好些,我便八抬大轎娶你進門,將洛陽過繼在你名下。”
“將軍莫要說這些胡話,我是奴籍下賤身子,八抬大轎這種事情,做夢都不敢想。”
夏嫋嫋的聲音有些發顫,像是受到了驚嚇。
孫南喬同樣是聽不下去了,一把推開麵前的門。
夏嫋嫋正靠在林北墨懷裏,哭的梨花帶雨,看著正主找上門來,嚇得急忙躲開。
對於這兩人,孫南喬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直接走到了林洛陽的床頭。
“孫南喬,你還覺得自己害得他不夠慘嗎?”
林北墨在戰場上一定是學了變臉,不然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怎麼像是兩個人一樣?
她伸手摸了摸小家夥的額頭,果然滾燙。
孫南喬毫不猶豫的倒了碗熱水,將感冒藥放了進去。
“你想幹嘛?”林北墨愣了一下,直接擋在她麵前。
“夫人,您就算再怎麼不喜歡少爺,也不能這樣活該一個孩子啊......”夏嫋嫋同樣好言相勸。
孫南喬本就自己生著病,端著碗的手也在不停抖動。
看他們二人一唱一和,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讓開!”她沉聲說。
“孫南喬,林洛陽也是我的孩子!”
“林北墨,你沒資格說這種話。”
孫南喬直勾勾的看著他,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
他們夫妻二人的爭吵,旁人無法插嘴,隻能任由林北墨把碗打翻在地。
“我再怎麼沒資格,也比你這種天天害他的娘親要強!”
“林北墨,那是治他的藥。”
她看著地上的碗,眼神有些灰暗。
早就知道林北墨討厭原主,卻沒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隻要是她做的事情,不論什麼,都是錯的。
“藥?”林北墨盯著她,“你都讓劉子書來了,還在意他的死活?”
一聽到劉子書的名字,旁邊的夏嫋嫋便捂著臉,開始失聲痛哭起來。
畢竟提到了她的傷心事,說不難過是假的。
“劉子書的事情,是意外。”孫南喬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意外?嫋嫋出事的同時,洛陽這邊也出了事情,你現在跟我說這是意外?孫南喬,你自己信嗎?”
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在旁邊泣不成聲,林北墨心疼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要不是因為孫南喬在這,他估計早就把人摟進懷裏,好生安慰。
孫南喬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的小家夥,同樣是心裏難受的緊。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應該帶著娃娃,渾身濕透的坐在湖邊吃東西。
最後還是教書先生,找人把他們送回來的。
“林北墨,你想和夏嫋嫋在一起,我沒有意見,八抬大轎娶她進門,我也沒有意見,但如果你想把我的兒子送給別人,我告訴你,不可能。”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林北墨剛動了動唇,還沒來得及開口,夏嫋嫋便在旁邊插了一句。
“夫人,您放過少爺吧,他還是個孩子。”
孫南喬一記眼刀橫了過去。
“我和林北墨的孩子,用不著你來操心。”
夏嫋嫋被她突然的凶悍,嚇了一跳,立刻低頭不語。
“你是在乎孩子,舍不得給別人,還是聽說我要把洛陽過繼給嫋嫋,所以寧可毀了,也不肯如了我們的心意?”
林北墨的語氣,格外平靜,卻讓孫南喬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