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沈奶奶厲聲喝止,氣勢凜然,嚇得周韻雅不自覺打了個顫,後退一步靠近了沈隆。
“韻雅你還沒進門呢便管這麼多,這以後難不成是要騎到我頭上去?”
沈奶奶瞪了她一眼,周韻雅這才找回一絲理智,暗自後悔自己剛才話多。
她小聲辯解:“我不是......”
沈奶奶以一己之力鎮住了場子,心裏不由得想,這丫頭是個老實的,這份股份由他過度給沈漠正合適。
她對鐘悅雪的維護昭然坦蕩,甚至還掏出了張卡遞給她。
“這卡裏有兩百萬,你先拿著花,不夠再說。”
鐘悅雪哪裏敢要,連忙推拒,一臉為難,感覺自己仿佛已經被周韻雅帶著恨意的眼神給淩遲了。
但沈奶奶態度實在是堅決,她最終還是接過了卡,想著等找個機會再原封不動還回去。
周韻雅酸溜溜地哼一聲,小聲嘲道:“兩百萬哪裏夠花,這丫頭以前沒見過這麼多錢,肯定會大手大腳揮霍掉!”
沈奶奶不悅地嘖一聲,終於忍無可忍地喝道:“閉嘴!你是什麼身份,敢對我指手畫腳?”
沈隆也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周韻雅終於罷休,氣得隻翻白眼,一跺腳離開了。
宴會結束後,鐘悅雪收到鐘媽媽打來的電話,怒吼著讓她趕快來周家。
鐘悅雪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是周韻雅回家告狀去了。
她匆忙趕回周家,一進門便看到周韻雅坐在客廳沙發上,而她媽媽正站在一邊,冷眼盯著她進門。
鐘悅雪剛開門進去,白芬便憤憤走過去,揪著她耳朵把人扯了過來。
“你要不要臉啊鐘悅雪,一聲不吭就跟人訂婚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鐘悅雪被她揪得不住吸氣,好不容易掙脫開,見她又是這麼一副蠻橫樣子,心裏也很是煩躁。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哼!迫不得已?”周韻雅站起來冷哼一聲道,“我看你倒是高興地很啊!還敢在宴會上罵我!”
她顛倒黑白的本事令人惱火,鐘悅雪正想罵回去,白芬卻已經狠狠擰了她胳膊一下,尖叫道:
“什麼!你居然敢罵韻雅!快道歉!”
鐘悅雪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我憑什麼要給她道歉?是她先挑事,你不向著你女兒向著一個外人?!”
白芬眼神閃躲了下, 很快便恢複了疾言厲色的樣子,戳著她額頭惡狠狠道:“我是你媽!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快道歉!”
鐘悅雪咬著牙決不妥協。
白芬從小到大都無限偏袒周韻雅,就算是說為了保住飯碗對雇主討好也說不過去,簡直像是她們才是親母女一樣。
“不可能!我沒錯!”她態度堅決。
“你......”白芬見有些控製不了她,頓時火大,手掌高高揚起就要打下去。
鐘悅雪躲開她的巴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你這死丫頭!”白芬在身後罵罵咧咧。
剛走出大門,鐘悅雪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她奇怪地接通,結果對方的聲音簡直讓她作嘔。
“孫超?你還打過來幹什麼?”
孫超聲音陰鷙:“我有話跟你說,能不能見一麵,悅雪?”
“沒什麼好見的。”
“你要是不見,可就別怪我把你被強.奸的事情說出去!”
“你敢!”
鐘悅雪臉色鐵青,再一次被這渣男刷新認知下限。
她隻能答應下來。
半小時後,市中心一處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