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西裝的保鏢幫鄧元拉開後座的車門,鄧元看著旁邊身體緊繃,白嫩的手腕幾乎是掛在自己身上的王語嫣,善意地提醒道:“王小姐,可以放下了。”
“啊?不好意思,我剛才.......”
王語嫣這才如夢方醒,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鬆開手臂。
她是見過無數大場麵、百分百勝率的頂級律師,可她也隻是一個未經人事,二十多歲的清純姑娘啊。
這樣和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沒有點浮想聯翩才怪呢。
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麵,鄧元也不想王語嫣難做,主動幫她解了圍。
“沒事,我知道你是擔心王所長的身體狀況。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鄧元眼神清澈,毫不拖泥帶水地上了車。
王語嫣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這個看似不近人情的男人,相處起來,竟然有些出人意料的善解人意。
藏在垃圾桶旁邊,看著豪車遠去的馬明月,心裏就像是吃了一堆垃圾一樣難受。
寶馬香車,前途無量。
這還是那個從前被自己隨便踩、毫無底線索取的舔狗嗎?
噔。
“哎,富哥......”
馬明月回頭一看,王富也已經開著自己的車揚長而去,跟來的那幫社會混混,也早就作鳥獸散去了。
隻有她一個人,在垃圾桶旁邊發著呆,不知該去往何處。
到頭來,一無所有的小醜,竟是她自己。
......
一輛通體呈深邃黑色的商務車在濱海市飛馳,僅僅是那種黑曜石般的噴漆,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同樣是黑色商務車,有的車坐著就像賣保險的;有的車,坐著身價就能多添好幾個零。
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逐漸從老舊的小區變成高大的寫字樓,再到如同田園一般,零散的獨棟別墅,這一路過來,鄧元仿佛親眼目睹了一場滄海桑田。
“鄧神醫,到了。”
王語嫣職業性地對鄧元一笑。
這種雖然美得不可方物,卻帶著疏離的笑容,遠不如剛才在老宅中的嬌羞讓人心神顫動。
“語嫣,你去哪裏了!你爸快要不行了!現在康神醫正在搶救呢!”
“什麼?”
王語嫣快步下車,趕忙向著一棟看起來像是臥室的建築跑去。
人命關天,鄧元也不含糊,緊隨其後。
此刻,已經被改造成一個簡易急診室的臥室裏麵顯得有些吵鬧,無數王家的族人圍聚在旁,有些焦急地看著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搶救王峰。
王語嫣微微喘著氣,焦急地問道:“康神醫,我父親他怎麼了?”
康神醫摸著自己的胡須,諱莫如深地說道:“氣血翻湧,如同有鯁在喉。氣息紊亂,仿若蟠龍鬧海。如此病症,實乃肺疾淤積,隻有老夫,能夠處理了。”
說著,康神醫撚起一根銀針,就要開始落針。
“等等,王峰他根本不是什麼肺疾,肺部腫脹隻是並發症而已,真正的病因,在於他血液中的毒素!”
鄧元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
這康神醫滿口文言,說出來的話,卻是狗屁不通。最多騙騙外行人。
康平停止施針,麵露不悅地看向鄧元,不滿地說道:
“毒素?簡直可笑!你這小輩無禮便算了,還在病人如此危急的時刻橫生事端,你到底是何居心?”
康平不愧是活了幾十年的老油子,此話一出,矛盾立馬從“治療對不對”,變成了鄧元“打斷配不配”。
王家的幾個族人頓時麵露凶光地圍住了鄧元:
“你是何人?想做什麼?”
“笑死,還毒素,我看是哪個醫學院的學生,爽文看多了,真把自己當神醫了吧?”
“康神醫可是王家的禦用神醫!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各種刺耳的攻擊接踵而至,王語嫣艱難地維持著場麵:
“各位,這是我請來的鄧元,鄧神醫!”
大小姐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