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鐵青,從來沒有料到跟窩囊廢一般的姐夫敢如此侮辱自己。
伶牙俐齒,如同變了個人。
馬天一把拽住了鄧元的胳膊,眼神停了在鄧元手中的黑色石頭之上。
與此同時,一眾狐朋狗友圍了上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更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
“錢不拿去給你媽治病,用來買石頭?你該不會打算買中個翡翠,用來換錢去給你媽交手術費吧?”
“這不是狗急跳牆嗎?”
“哈哈哈......”
狐朋狗友們捧腹大笑。
鄧元深邃的瞳孔深處閃過一抹殺意。
“既然你們如此篤定我買不中翡翠,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馬天笑的肆無忌憚,當即冷冷道:
“怎麼不敢?我馬天話就撂在這,要是你這塊破石頭裏麵真有翡翠,老子脫光了出去裸奔又如何?不過,如果沒有翡翠呢?”
鄧元眯起眼,淡淡道:
“那你想要怎樣?”
“不怎麼樣,把你家那老宅子轉讓給我姐就行,聽說那邊可能要拆。”
一抹怒意在鄧元眼中升騰。
沒有想到,馬明月不但克扣彩禮,挪用自己母親的救命錢,甚至還在看上了自家老宅。
鄧元怒極反笑,當即應了下來:
“賭就賭,能怕了你不成?”
“爽快!”
馬天大喜過望,生怕鄧元反悔似的,高舉雙手吆喝道:
“大夥都看見了,這家夥和老子賭了!到時候誰都別想賴皮!”
馬天迫不及待的將一把零錢遞給攤位老板,催促道:“趕緊的,把這石頭給我切開來看看!”
“這廢物家裏死了人,估計得安葬費都沒著落,這錢我來出!”
無視馬天的話,鄧元麵色冷靜,將攤位老板推開,自顧自的站在切石機旁,冷冷道:“我自己來。”
眾人都是一愣,隨即一個個嗤笑不已。
切割石頭可是一種精細活,沒有長時間的經驗怕是要鬧笑話。
隻見鄧元遊刃有餘的操縱著切石機,壓下拉杆間根本不見遲疑,別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精雕細琢,生怕損傷了石頭之中的翡翠,而鄧元卻是大刀闊斧,一上來就是狠狠的一個對半切。
眾人大跌眼鏡,一陣陣嘲諷的笑聲連綿不絕。
“這家夥,門外漢還要裝高手,這樣切石頭,就算有玉也全給切廢了!”
“別到時候把手不小心鋸下來了!”
馬天見狀心中大定,甚至掏出手機打算叫來馬明月過來一同看鄧元的好戲。
周圍一陣嘈雜,而一道綠油油的光澤忽然亮起,熒光灼灼,照亮了鄧元冷峻的側臉。
所有雜音瞬間消失,周圍落針可聞。
一道道驚恐的眼神聚焦在切割機上,老板嘴巴大張,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隻見被割開的石頭內,一層通透晶瑩的翡翠赫然在目,翡翠通體透亮,其中更是有一條條形如波浪的絮狀物,如同幽綠碧波。
“這是,碧波翡翠!還是最極品的檔次!”
“這一塊,最起碼得價值大幾十萬。”
馬天原本譏諷的笑容還僵硬在臉上,顯得極其滑稽。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馬天眼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撲在切割機旁邊,看著麵前的碧波翡翠恨得捶胸頓足,咬牙切齒道:
“你這雜種,走了什麼狗屎運!隨便挑塊石頭都能切中極品!”
之前對鄧元冷嘲熱諷的老板更是雙眼通紅,貪婪的搓著手。
“小子,這次算你走了大運,這玉石我不賣了,加價一千,你趕緊走人!”
鄧元一把將老板推開,嘲諷道:“你是當我是傻子,還是當你自己是傻子?切開的石頭,還有收回去的道理?怎麼我切之前你不加價?給我滾開!”
老板被說的麵色赤紅,啞口無言。
鄧元將切開一半的石頭抓在手裏,冷眼望著馬天,眼中彌漫著濃烈的冷意。
“馬天,這石頭裏麵有玉,到了你兌現賭注的時候了。”
馬天平日好吃懶做,卻又極好麵子,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裸奔根本不可能!
他惱羞成怒的嘶吼道:“狗東西,你一定動了什麼手腳,給我看看,說不定這石頭是你偽造的!”
一邊說著,馬天朝著鄧元手中的玉石便抓了過來。
人群噓聲一片,一道道目光鄙夷,彙聚在馬天身上。
但馬天卻是不管不顧。
鄧元根本打不過自己,自己隨便找個理由將石頭豪取強奪過來,到時候裝修婚房的錢也有了著落。
如果這家夥後續再鬧,找個機會把他廢了就行了。
想到這裏,馬天眼中閃過一道怨毒的光。
小子,要怪,就怪你碰上了馬爺爺我!
而馬天自詡迅捷的動作,在鄧元通神之眼的加持下,如同慢動作一般緩慢遲鈍。
鄧元甚至能夠看見馬天細微的麵皮顫動。
他冷笑一聲,遊刃有餘的避開了馬天的手掌,狠狠一拳砸在了馬天的鼻梁之上。
此刻的鄧元力大無比,一拳之下馬天臉上皮開肉綻。
馬天掙紮著還想反抗,鄧元身體迅猛如電,又是一個上勾拳砸在馬天的下巴上。
上顎下顎重重磕碰在一起,馬天滿口牙齒坑坑窪窪,說話都有些漏風。
鄧元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
“剛剛的賭注,你是認,還是不認?”
馬天吐出一口血沫,歇斯底裏的吼道:
“認你媽!鄧元,老子要殺了你!”
鄧元冷笑,用力薅著馬天的頭發,將腦袋拖在了切石機旁。
鋒利的刀片劇烈旋轉,火花和高溫近在咫尺,鄧元不言不語,手掌卻沉穩有力的推動著馬天的腦袋朝著刀片上靠了過去。
“別怪我,馬天,這都是你自找的。”
刺鼻的腥騷味湧現,馬天嚇得魂飛魄散!
“我認,我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