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睜開眼,鄧元雙眼精光閃爍,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變,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母親病症的種種表症如同過電影般在腦海中閃爍而過。
曾經讓自己捉襟見肘的所謂疑難雜症,在繼承了通神之眼之後如同浮雲,治療的方法一下變得清晰起來。
鄧元心中狂喜,沒空去細想自己身上的異變,當即朝著醫院趕去。
“病人已經死了,準備給家屬開死亡通知書吧,這病床也能騰出來了。”
來到醫院,張主任正指揮工作人員把劉平梅的‘屍體’從床位上拖下來。
鄧元怒火滔天,衝上前去朝著張主任狠狠就是一拳。
張主任鼻梁斷裂,鼻血狂飆,又驚又怒道:“狗東西,你敢打我?”
鄧元手指張主任,擲地有聲的吼道。
“利欲熏心的雜種!我媽還有氣就急著開死亡通知書,要是我媽有什麼事,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殺你!”
不知為何,和鄧元四目對視,張主任有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這家夥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鄧元衝到母親病床跟前,雙眼一凝,母親劉平梅的肌膚在視野內變得透明。
血管、經脈、骨骼......
體內的所有狀況,包括某個器官的運轉情況,都纖毫畢露的呈現在鄧元眼底。
母親呼吸雖已陷入停滯,但隻是假死,器官仍然在正常運轉。
一眼掃過,鄧元腦海中便浮現出了救治之法。
回過神的張主任惱羞成怒,表情凶厲的嘲諷道:
“真是笑話!老子行醫十數年,連人死沒死都看不出來?你媽早就咽氣,人活著不孝順,人死了開始孝順起來了!你媽要是能起死回生,老子直接吃屎!”
鄧元無視張主任狗叫,隨手張主任大褂口袋裏取出充排麵的銀針,手指翻飛,快到幾乎拉出殘影,一根根的精準刺入各個重要穴位。
原先氣若遊絲的劉平梅,胸口劇烈起伏起來,隨即撲哧一聲吐出一口淤血,死灰般的麵容重新煥發了幾分紅潤。
張主任尖戾的嗓音戛然而止,愣愣的看著‘活’過來的劉平梅,眼珠子差點飛出眼眶!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手法?”
劉平梅緩緩睜開眼,望見鄧元擔憂的麵孔之後老淚縱橫腦內縱橫,顫聲道:“兒啊,娘拖累你了......”
鄧元淚眼朦朧,緊緊抓住劉平梅的手掌。
“不拖累,媽,是我沒用。”
鄧元抱起劉平梅,朝著醫院外走去,張主任如同石雕般杵在原地,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
鄧元帶著劉平梅回了家。
劉平梅的狀態仍然不佳,除了最開始的清醒,接下來一直處於混沌狀態。
鄧元清楚,長久操勞導致劉平梅肝腎衰竭,尋常的針灸之法隻能為她緩解症狀。
想要根治,必須要煉製腦海之中記載的一味名為“洗髓丹”的丹藥才行。
而洗髓丹的藥引便是一種名為燼石草的珍惜藥材。
這種藥材成草是隻是普通藥材,無人摘取,待化為枯草後,曆經時間變遷,與周圍奇石相融。到一定年限,便可成藥,不算珍貴,但知曉這種草藥的人不多。
安置好母親,鄧元立刻火急火燎的前往了濱海最大的賭石市場,鄧元清楚,這裏石找到燼石草幾率更大。
賭石市場中人滿為患,無數投機倒把的人在這裏追尋著一夜暴富的春秋大夢。
鄧元對其他不管不顧,雙眼凝神,徑直朝著四周的攤位上的原石望了過去。
千篇一律灰撲撲的石頭在鄧元眼裏卻是另外一種光景,石頭中封存的東西全都暴露在鄧元的視野之內。
有沒有貨,鄧元一眼便知。
絕大多數的石頭都是空空如也,偶爾有個別幾個包裹著充滿雜質的翡翠,卻並不見燼石草。
忽然,鄧元的腳步驟然停滯,眼睛緊緊盯著一枚歪瓜裂棗的黑色石頭。
鄧元用手指著那枚黑色石頭。
“多少錢?”
老板隨口回道:“那石頭是品質最低的一批廢料,你要的話,五百給你。”
鄧元毫不廢話,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鈔票,隨即朝著那石頭抓了過去。
“小子,你想清楚了,你這五百塊,可是能吃幾頓像樣的飯!”
鄧元懶得搭理,轉身就走,卻和迎麵的一批遊手好閑的青年撞個正著。
冤家路窄。
站在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馬天!
馬天先是一愣,隨即擠眉弄眼道:
“你這廢物,不但沒死,怎麼還活蹦亂跳的?弄得老子擔憂了好久,生怕你死了。”
“沒想到過來找塊石頭為咱家的喬遷衝衝喜,都能碰見你這貨色。”
四周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了馬天和鄧元身上。
鄧元眼神陰沉,強行按捺住了暴揍馬天的衝動,淡淡撂下一句,便欲從馬天身旁走過。
“我做什麼事,要和你報備嗎?口口聲聲說著廢物,靠著別人的施舍才買得起房子的東西,才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吧?”
馬天麵色驟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