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臉色一變,冷笑著從兜裏掏出個噴霧瓶,衝著徐宴鼻尖一噴。
“草!臭婊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不準備給你用這個的,這他媽可是你逼我的!”
帶著刺激性的液體滲入鼻腔,徐宴嗆出了眼淚,她委屈巴巴的大叫:“你,你欺負人!救,救命!救......唔。”
這邊動靜有些大,周圍有看他們的,都被黃毛罵了回去:“草,看什麼看?再看我媳婦兒把你眼挖下來!”
後半夜的酒吧還能維持住人形的所剩無幾,遇到這種場景不起哄叫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更遑論匡扶正義。
黃毛掐住她的腰,猥瑣的捏了捏,道:“待會兒老子把你吃了,小美人你就知道老子腎虛不虛了。”
徐宴毛骨悚然地推開黃毛的手,朝著旁邊的貴賓卡座撲去。邊叫:“公關要吃人!”
她這一聲實在嘹亮,讓正和別人說話的陸正曦一驚,抬起頭,下一秒就被溫香軟玉撲了滿懷。
“你他媽......那什麼,這我媳婦,喝醉了,我帶她去休息......不好意思啊。”黃毛看著卡座中間麵無表情的男人,心下惴惴,語氣不由軟了下來。
陸正曦低頭看了懷裏美人一眼,酒香混合著花果香撲進他鼻端,素了多年的陸大少爺竟有些止不住地心猿意馬。
一邊兒的沐邵恒看戲似的調侃:“誒,陸少聽見沒,人家媳婦,快還給人家啊。”
“唔,我,我不是,他,他是公關,還要吃人,他是公關!”徐宴憤憤不平的反駁,邊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向陸正曦。
昏暗燈光下,男人泛著柔光的俊秀臉龐在徐宴眼中放大,徐宴總覺得他熟悉,可又實在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的臉看起來嫩嫩的,看起來很好捏的樣子。
“嘶......你幹嘛?”
陸正曦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把它從臉上拿下來,被徐宴捏過的地方泛起一片紅印。
徐宴眨了眨眼睛,突然開口說:“恭喜你質檢通過了。”
“什麼?”
“你已經是一隻合格的公關了......唔,你開價!今晚上你是我的了!”
沐邵恒笑的肚子疼,邊笑邊道:“哈哈哈......姑娘,你找公關是按照豌豆公主的標準找的麼?”
徐宴不滿他的調侃,認真地說:“你懂什麼!公關,公關要嫩的才好!”
陸正曦滿頭的黑線,幾乎想把她扔到地上。這女人!腦子裏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位先生,你抱著別人的媳婦算他媽怎麼回事兒啊?”黃毛見他不說話,語氣不由急躁起來。
這妞兒他盯了好一會兒了,眼看就要吃進嘴裏了,沒想到半路被人截了胡。
沐邵恒唯恐天下不亂地起哄:“就是!陸少你快給個說法,春宵苦短啊!”
不得不說黃毛準備的噴霧相當有效,不過一兩分鐘,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徐宴就平靜下去,手腳都軟成一團,伏在陸正曦胸口的模樣,乖巧如某種無害的動物。
“你陪我嘛,好不好?唔......”
她大概有些不舒服,嘟著唇“叮嚶”一聲,落進男人心底,羽絨似的搔了搔。陸正曦指尖發癢,忽然很想要揉一揉這個小家夥。
陸正曦換了個坐姿,掀起眼皮,薄唇裏蹦出個字砸到黃毛臉上:“滾。”
“你他媽哪路出來的?他媽的懂不懂規矩?!”
酒瓶子反手一提就要硬來,沐邵恒也不是吃素的,掏出張房卡往陸正曦懷裏一扔,調笑道:“別說我不夠哥們啊,豪華情侶房!”便迎著黃毛上去。
沐邵恒近身散打專業級的,對付個一臉腎虛的混混是手到擒來,陸正曦沒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
徐宴驚奇的看著手拿房卡的陸正曦,稱讚道:“你們公關屆現在都這麼專業的麼?開房都能自負?那,那是不是房費不用我報銷了啊?”
“我不是公關......唔。”陸正曦咬牙切齒的說了半截,便被誘人的紅唇堵住了剩下的話。
徐宴動作很青澀,隻知道輕觸他的唇,可眼神卻認真的有些執著,仿佛再看他,又仿佛透過他,看到了別的什麼人。
陸正曦心裏一陣氣悶,反手按住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終了,徐宴氣息都有些不穩,軟軟的呻吟著:“你,你還說自己不是公關?!”
剛才的吻讓勾起了她體內殘留的藥,從骨頭縫裏溢出來的陌生燥熱磨得她要發瘋,下意識的就要解開束腰。
陸正曦看得一陣發熱,握住她的手,將她抱起來。
四方城裏認識他們的人不少,如果被人看到又要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