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竹回家後,把賺到了這三十兩的事情告訴了戚氏,也把自己想改善臭豆腐製作環境的意願說了出來。
戚小竹比較驚訝的是,戚氏見到這三十兩銀子,也沒露出多驚喜的表情,還告訴了戚小竹鎮子上要買到一個帶臨街的小鋪那種一進院落小宅子,三十兩可能不夠,估摸著還要再存一個月。
“娘,你是怎麼知道的呀,娘以前打聽過?”戚小竹拿著銀元寶,在手裏晃啊晃,一邊逗著招招,一邊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戚氏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戚小竹的問題。
讓戚小竹更好奇了,戚氏和村裏的其他婦人看上去確實有些不同之處,雖然是過得窮苦,但是戚氏一直都把自己保持在一個幹淨整潔的狀態,儀態良好,沒有弓腰駝背,對於銀錢賺多賺少也沒有太多的波瀾。
正想著,外麵又一陣吵鬧,戚小竹頭都大了,一聽就是戚昌東的聲音,才走了沒幾天,估計又把銅板花完來找戚氏要錢了。
剛放下招招,想把銀元寶塞到了枕頭下,戚昌東卻已經闖進來了,戚昌東一見到銀元寶,眼睛裏貪婪的光芒呼之欲出,“好哇,戚蓮心,你賺了這麼多銀子,也不說拿回來孝敬孝敬爹娘!”
戚氏走上前,欲阻擋戚昌東進屋,奈何戚昌東一身蠻力,一把推開戚氏,衝進了屋子,“哎喲,來,讓我抱抱我的侄孫!”說罷一把抱起了招招,不顧招招的大哭,單手拎著招招,把招招舉了起來,另一隻手把床上的三個銀元寶抓起來就往自己懷裏塞。
戚昌東心裏直呼痛快,本來隻是想來再搞一串銅板回去用,沒想到這娘倆還藏了幾十兩銀子,這下一年半載都夠花了!
戚小竹見招招被戚昌東一隻手舉著,氣都快要喘不上來了,著急無比,“銀子給你,你放下孩子!”心裏也是覺得窩囊,自己怎麼沒有一身拳腳功夫,真想把戚昌東狠狠打一頓。
“好侄女,算你識相,來,舅舅給你留點銀子,你買點糖吃!”戚昌東得了銀子,不再為難母女倆,放下了招招,還甩了一串銅板出來。
沒想到的是,這一串銅板還未著地,一把劍飛來,劍氣直接把穿著銅板的線震斷,銅板撒了一地,劍身從戚昌東麵前擦過,利劍直接插到了戚昌東腳下,戚昌東臉上瞬間出現一道血痕。
“誰!”戚昌東大驚,自己也是有點拳腳功夫的,外麵這人竟然毫無知覺扔進來一把劍,速度之快,令人躲閃不及,要不是這人並不要他的命,隻怕他現在已經是身首異處了。
“銀子放下,銅板撿走。”來人從屋頂躍下,站在了房門口,身型高大,把外麵的光遮了個嚴嚴實實。
“戚家娘倆,你們沒事兒吧。”劉家嫂子和許小瓊都在家裏,聽到動靜後,慌慌張張趕來,卻見門口站了一個軍裝男人,看樣子是已經把戚昌東的囂張氣焰壓了下去。
“你誰啊!”戚昌東捂緊了自己胸前的三個銀元寶,眼珠子滴溜轉,想找個辦法溜出去。
“三。”軍裝男人逼近了一步,戚氏母女見情況不對,抱著招招躲到了角落裏。
“他娘的,你誰啊!”戚昌東身高遠不及這軍裝男子,身型也瘦小,此刻像是被欺負了一樣,滿頭大汗,“報上名來!連名字都不敢報的孽種,我東爺怕過誰?”
“二。”男子一腳踢過來,已經插到地上的劍又回到了手中,直指向戚昌東。又給了戚氏母女倆一個眼神,讓兩人先出去,兩人抱著招招走出了房屋,來到了院子裏。
“小竹,小竹娘......”劉家嫂子見兩人沒事,心下放心了許多,“這人是誰啊,該不會是......”
“是招招的爹嗎,小竹!”許小瓊頓悟,即刻出聲,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都聽到了許小瓊這話,“原來你不肯告訴我們誰是招招的爹,是因為他是軍中人士啊!”
圍觀群眾頓時了然,軍中紀律森嚴,就算是從軍的人結了婚,有了孩子,為了避免生事端,也緘口不提。
“看他的穿著打扮,倒像是個都尉,是大官哩。”村裏有人見多識廣,此刻倒是顯擺起了自己的智慧。
“小竹,這下你該放心了,你家都尉回來了,以後戚昌東不敢來欺負你們娘倆了!”劉家嫂子開口安慰道。
“是啊是啊,小竹,你該早告訴我們,你男人是做官的,咱們也不至於總說這孩子的事兒啊......”
“對啊,都尉,那可是京都的大官啊,小竹出息了。”
村裏為戚小竹帶回來一個小孩這事兒嚼過舌根的人此刻紛紛澄清著,生怕都尉大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戚小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鬱悶地站在原地,關鍵是她沒有原主的記憶,她怎麼知道這人是不是招招的爹啊......
戚昌東在屋內嚇得屁滾尿流,聽到外麵人的話,知道自己事情惹大了,這人的身手不凡,又穿著軍裝,隻怕在軍中也是有些地位了,此刻被劍指著,眼看著男人就要說出最後一個數字。
隻好認命,將銀元寶一個個地摸了出來放在地上,哭著求著說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賢婿是軍中人士,請賢婿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
“滾。”男人用劍指了指門口,又補充了一句,“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戚昌東又出師不利,屁滾尿流地滾出了和平村,對於眾人的指責也視而不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哼,以為搭上個都尉就能把老子奈何了,老子有的是時間陪你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