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忽然勾起唇,弧度美得驚心動魄卻暗含冷意:“畢竟我被您的手下打傷了,不太方便自己離開。”
紀梵梵被他扔在地上,屁股一陣疼,抬頭便看見男人正居高臨下看著她,眼中的懷疑和冷意昭然若揭。
看樣子,這陸衡是不相信她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一想到他黑化後對付自己和紀家人的手段,紀梵梵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的恐懼。
不,一定還有轉圜的餘地的!
已經清洗幹淨換了衣服的陸衡沉默的坐在她旁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看她臉上的情緒快速轉換著,她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看不透她想做什麼。
紀梵梵感覺到身邊傳來的犀利的寒意,仿佛要鑽到她的骨頭裏去。她挺直腰僵硬的坐在那裏一動不敢動,仿佛身邊的人正拿著槍指著自己。
她一路上心亂如麻的想著怎麼才能穿回去,怎麼才能躲開這個炮灰的命運。卻又隱隱想起書中的陸衡最後雖然黑化得厲害,但黑化前他是一個乖巧小奶狗人設啊!眼前這極具攻擊性的氣場是怎麼回事?
難道已經黑化了?這不可能吧,畢竟自己沒得手......
紀梵梵正顧思亂想的想著,忍不住好奇的轉頭看他一眼,隻是悄悄的看一眼,便怔住了。
身邊的男人五官精致,容貌出眾,此刻瞌著眼瞼看起來就像一朵遺世獨立的白蓮花一般迷人,引人注目。然而,隻有她知道,眼前的人可不是什麼白蓮花,是妥妥的一朵黑透了的黑蓮花!
黑蓮花又一雙極具迷惑的桃花眼,此刻輕瞌著,鴉羽般濃密的睫毛蓋住眸子根根分明。如羊脂玉般冷白的臉頰此刻正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紀梵梵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出事了吧?
壯著膽子輕喚了幾聲:“陸先生?陸先生......”
毫無反應,她伸手去推他,身邊的人卻軟軟的側了過來。
“誒!”紀梵梵低呼一聲,連忙接住他,手碰到他的手臂,炙熱的溫度仿佛隔著衣服都能把她燙傷。
她連忙伸手去摸他額頭,入手極燙,這人發燒還燒的不輕!
連忙讓司機轉道去醫院。
到了醫院,她習慣性的忙前忙後,掛號,找醫生,繳費等,儼然忘記自己是江城紀家的大小姐,這些事情她一個電話就會有人前呼後擁的上來幫她處理好。
紀梵梵忙完頗累的坐在病床旁看著床上昏迷的人不禁輕歎了聲:“喏,希望你能記住這次我對你的大恩大德,以後可別難為我啊。等你退燒好了之後,咱兩河水不犯井水。”
病床上剛清醒過來的陸衡被氣得差點跳起來,大恩大德?她是不是瞎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傷到底拜誰所賜?!
河水不犯井水?不好意思,他別的都不好,唯獨記性特別好!從今天開始,他一定會時刻牢記這位大小姐的‘大恩大德’的!
紀梵梵當然是看到他瓷白的臉上那明晃晃的淤青,不過她選擇性的忽略了,隻要記住這一刻自己把他送到醫院照顧親自照顧就行了,至於其他,管自己啥事?反正我不承認就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