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衫被他扯去一半,迷人的鎖骨露了出來。
仿佛有股好聞又刺激的香味飄散出來。
顧二郎看得雙眼發直,不管不顧地咬上去。
淩蕭蕭絕望得眼淚直流。
“哎喲!”
就在這時,顧二郎忽然吃痛地大叫了一聲,鬆開了壓住淩蕭蕭的手。
“你個癆鬼還真能起來啊。”
他以為是她公公起來了,轉身過去,準備將他撂倒。
結果剛一伸出手,就被對方將手腕擒住,用力一扭,他的手腕發出“哢嚓”一聲骨頭破裂的脆響。
“是你!”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背後站著的那人,穿著一襲慵懶的粗麻布睡衣。眉似岱山,臉如刀刻,雙目狹長,眼神淩厲而狠辣。
“三郎,你醒了。”
淩蕭蕭激動得叫出聲來。
三郎微微側目,朝淩蕭蕭點了點頭:“嗯。”
接著,他一腳狠踢在顧二郎的肚皮上,將顧二郎踹到地上直哼哼。
“剛才你說誰是死人?又罵誰是婊子?”
他的聲音冷冷而出,就像那二月裏忽然刮起的一陣寒風,能吹進人骨子裏。
顧二郎怕得直打哆嗦:“是我說錯了,我不知道三郎你已經醒了。三郎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哥哥我也是擔心弟妹獨自空房寂寞。是哥哥昏了頭,哥哥給你二人賠不是。”
顧三郎將臉緩緩轉向他,目光中似帶著無數把刀子。
“你剛才說,你是誰的哥哥?”
從小到大,顧三郎和顧二郎關係並不好,他從沒認過他是哥哥。他甚至厭惡極了顧三郎的白眼狼性子。
顧二郎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幾個耳刮子朝著自己臉上散過去,“我又說錯話了,三郎別往心裏去。”
三郎垂了垂眸,往後退去幾步,坐回到榻邊上。
他修長的雙腿大大張開,一隻手壓在腿上,托著下巴。
形象看上去,冷峻、霸氣又透著股狠辣勁兒。
他的聲音淡淡而出:“陪不是就不必了。兩天之內,帶著你的家眷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若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顧家,可就不隻是踹你這麼簡單了。”
“好好,我滾、我滾。”
顧二郎扶著手腕,一瘸一拐地落荒而逃。
她早就聽說顧家三郎,文武雙全,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今日一見,覺得他果然是名不虛傳。
若不是鎮國公因賑災案的牽扯入了獄,他又中毒不起的話,想必他現在應該聲望更勝從前吧?
淩蕭蕭瞪著他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若有所思。
這樣的人物,生在這樣的家庭裏,又流落回這樣的家庭裏,當真是有些可惜了。
“咳!”
顧三郎坐回床上,雙掌撐在床沿上,將修長的雙腿盤了上去。灰白色的內衣,鬆鬆垮垮地套在他身上,露出小半塊小麥色的胸肌來。
可能是因為昏迷太久,他的身子有些僵,做這一係列的動作,他的速度很慢、很慢。
“咳!”
他剛固定住身子,就咳出一口汙血來。
淩蕭蕭聶聶走過去,遞上一方絹帕:“三郎,你擦擦嘴角吧。”
“唔”他接過帕子,胡亂在嘴角抹了抹,抬眼望向她:“過來。”
他眉梢微挑,抬手輕輕一拉,將她拉到了他身前。
淩蕭蕭很慌。
雖說她和他同床共枕了幾個月,但這樣麵對麵,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