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方老太聽著這話，趕忙從屋裏走出來，“哎呦，我的沫沫這是在哪摔著了？我看看啊。”

方沫遠遠走來就聽到方蘭在門口大喊著，眼睛瞪著方蘭，冷冷地說道：“方蘭，你最好管好你的嘴，不然我怕我會抑製不住我的手了。”

方蘭剛剛見到秦淵聽到了自己的話，麵露不屑地離開了。一看目的已經達到，便也不在意方沫此時的警告，冷哼了聲，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就走了。

方老太出來看到的就是方沫一身泥濘的樣子，以為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她的寶貝孫女，語氣凶狠地說著：“又是哪個不張眼的，哎呦，我的沫沫怎麼一身泥，快進來洗洗，趕快把濕掉的衣服都換下來，不然改感冒了。”

“老二媳婦，趕緊的，燒一鍋水。”

“老三媳婦，趕緊去後山的田地裏拔一塊薑，趕快煮了。”

“還在幹什麼，還不麻利點去幹活。”

方老太將方沫拉進洗浴室後，就麻利地使喚起老二老三媳婦忙活起來了。

一陣兵荒馬亂的忙活後，方沫總算收拾好。

方老太看著方沫一口悶了薑湯水後，提著的心才又慢慢放下來了。

“奶奶，別著急，我沒事，就是剛剛下麥田插秧，不小心絆倒才一身泥的。”方沫急急解釋剛才的情景。

“大家都放心，我沒去打架。也是自己想去幫忙插秧的，自己笨手笨腳摔倒了。”方沫看著老太太一副馬上就要出去幹架的表情，忙又解釋一遍。

“沫沫呀，以後可不行在去那麥田裏。奶奶都咬牙送你去學堂了，可不是想讓你在這裏玩泥巴的。”方老太摸了摸方沫的頭，語重心長的說著。

方沫乖巧的點了點頭，方老太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突然，方老太似乎想到是什麼，眼神冷冷地看向方蘭。方沫看著方老天的表情，忙拉了拉被子，狀似虛弱地說：“奶奶，我想在睡一會。”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方沫心中才鬆了一口氣，心裏納悶著，“這個方蘭真是個事精，一朵純潔無比的白蓮花。不過，這個方蘭以前好像挺懦弱的，也不怎麼愛說話。自從秦姨早產那日起，這性格......”

方沫一臉疑惑，擰著眉，“難道方蘭也是和誰靈魂互換了？看來得找個機會試她一試。”

這邊，方老太回到房裏，細細琢磨著，心想：“剛剛沫沫回家的說話，好像是看到了秦淵剛剛才門口出去。”

想到這，方老太猛然一拍桌子，氣呼呼地說道：“一個個的都是吃著碗裏瞧著鍋裏，芳蘭這個賤蹄子也要早些說個親，也省得一天天的老師盯著沫沫的東西。一個個的肚子裏都沒藏好水，枉得我家沫沫心地善良，還什麼都想著一家人。”

方蘭今天心情倒是不錯，想著昨日跟著秦淵，看到秦淵在一家茶館做夥計，便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來道了茶館。

此時，茶館還是空空的，沒有客人。方蘭隨意找了個位置，看到秦淵發現自己來了隻抬一眼，就不再理會了，也不氣餒，自顧自地說著：“淵表哥，你可不知道，剛剛沫姐兒又是一通鬧呢，好不容易哄下，這才得以出來透一透氣。”

方蘭見秦淵也不理自己，也不覺得尷尬，一個人就在一旁怡然自樂地看著秦淵忙活，距離端的是不遠不近，也不再囉裏囉嗦說話。秦淵見狀，也不好申斥其離開，隻能隨她。

不一會兒，茶館來了兩位錦衣華服貴公子模樣的人和一位白衣書生模樣的公子。方蘭見著眼睛都亮了，見那兩個錦衣華服公子似乎不太好惹，便盯上了那位白衣書生。

“哎，有人來了，我幫你招呼。”方蘭熱心上前幫著招呼著那位白衣公子。秦淵見狀，也不好說什麼。

“淵表哥，這位白衣公子點了一杯涼茶。”

秦淵準備著，口氣寒冷如冰地說著：“方蘭，你什麼心思我知道，但別用在我身上。最好現在趕緊走。”

方蘭被秦淵凍死人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震，忙應了聲，就離開了。

結果許是過於緊張，一不小心踏空差點掉進茶館邊上的小湖裏，幸好幾步之遙的秦淵眼疾手快，幾步跑上前，一把將方蘭拉了回來。

“夠了，別讓我再見到你。”秦淵手指方家的方向，語氣冷冰冰地說著。

“這位小兄弟身手不錯。”其中一位紫衣錦衣公子讚賞地看著秦淵說道。

“反應迅速，動作敏捷，倒是個好苗子。”另一個稍許年長些的灰色錦衣公子分析道。

秦淵恭敬地麵對兩人拱了拱手，麵無表情地回應著：“多謝二位公子的誇獎，在下不勝榮幸。”

“京城有個會武殿，有招攬武生。這位小兄弟根骨不錯，也有些底子，不知道可願意與我們一同前去？”紫衣公子眼睛眨了眨，透著些期望的笑意。

秦淵心思微動，麵色不顯，不動聲色地回答：“多謝公子的好意，在下並無遠大誌向，現下隻想守著家人。”

說完，秦淵右手握拳左手成掌，對著兩位錦衣公子行了個抱拳禮。

“罷了罷了，這張令牌你收好，有機會來到京城，記得來會武殿。”說著，紫衣公子拿出一塊黑木令牌交給秦淵。

秦淵看著眼前的令牌，思索片刻，便接下，“多謝。”

錦衣公子見狀也不做停留，付了錢就離開了。

看著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秦淵拿起那塊黑木令牌仔細一瞧。隻見那令牌周身內裏刻著兩條巨蟒互鬥圖，外圈勾勒會問，中間寫著“會武”二字。

秦淵摸索著黑木令牌，目光沉沉，臉色凝重。

“掌櫃的。”突然的一聲叫喚，打斷了秦淵的沉思。

“在。”

“幫我續杯。”

“好的。”

秦淵拿起茶壺走到白衣公子前，為其添茶。

“多謝。”白衣公子客氣地說著。

看著秦淵利落的身影，白衣公子心頭微動，眼色深沉，卻是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