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方沫都是懵懵的,不過事已成舟,隻能默默認下方老太的一番熱情。方沫知道這是方老太想為自己孫女做得最好的事情。其實,秦淵長得至少很是符合自己的審美,撇開秦淵本身的個性來說,我和原主的眼光還是一樣的。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升起來,方家就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以往這個時候,方沫都還在被窩裏,不過自從原主意外離開後,方沫倒是一改往日懶散的性格,每日基本上可以雞鳴而起,也有動手幫忙家裏忙活些許。
方沫來到廚房,看到二嬸三嬸又開始在忙活糍粑和一些包子饅頭,就連方貴和秦紅雲也在。
“嬸嬸們,早上好。哇,今天這個做得超級棒的。”方沫一蹦一跳地走進廚房,對著剛出鍋的糯米糍粑砸吧砸吧嘴,稱讚道。
“前幾日放到集市賣,客人們都說好吃,好多回頭來買的呢!”三嬸興奮地說著,許是想到這些,忙活起來也是一臉笑眯眯的。
“是呀是呀,我們今天新做了些紅薯餡的,我們打算這個賣的就便宜些,水果餡的買貴些。”二嬸也是一臉興奮地向方沫介紹著新的想法。
“太好了,點讚!”方沫也是很高興,“等攢夠了銀子,以後還可以多買一些雞蛋,還有一種捏起來手感很是蓬鬆,吃起來軟軟的蛋糕。不過成本有點高,要是能做出來,利潤也是有很大的。”
廚房的眾人聽了,也是很讚同。方沫看著角落的方貴和秦紅雲,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口。不說原主待方貴沒什麼父女感情,要不是方老太感念原主母親當年那一口水一口飯的恩情,原主估計也會被方貴放棄,根本活不到現如今這般亭亭玉立。
方沫心裏歎息著,“罷了,全當他是父親。”
“爹,早著呢,雖然初春也過了,但早晨寒氣還是很重的。”方沫看著秦紅雲包裹嚴嚴實實坐在廚房一角,一臉誠懇地對著方貴說著。
“沫姐兒,前幾日我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也是著急,才......”秦紅雲有些窘迫,訥訥地道。
“我們都是擔心著英妹妹,”說著,方沫和秦紅雲對視一笑,這事就算過去了。
方貴一旁看著,出聲:“方沫,好歹不用上學堂,你也該學著幫襯幫襯家裏了。你看看馨姐兒和蘭姐兒,哪個不是......”
方貴話還沒說完,一旁的秦紅雲幫拉了拉方貴的衣袖,對著方貴搖了搖頭。
“大伯,這沫姐兒和我們這些粗鄙之人可不能比,人家這個是要上學堂,日後做那人上之人。可不禁要來幹這些粗活的。”方蘭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悠悠說著。
方沫看著這三人的眼神,冷笑一聲,“爹,我這麼早起床,自然也不是為了看一眼初升的太陽就爬回去睡覺的。”
說完也不理會,直接擼起西子,起手搭配好材料,然後和麵、揉麵、醒麵。乘著醒麵的功夫,方沫在鍋裏燒起了水,然後拿出一個碗。然後將搗成粉末狀的辣椒幹、剁成碎末狀的一整塊蒜頭混合一起,將滾燙的油猛然導入,發出“茲”的一聲,調好後放在一旁備用。等水開了,就開始將醒好的麵拉成梳子齒大小般,放入滾燙的開水裏。煮一會,全部撈出來,在放入醬料。最後在撒上一把西芹菜葉。
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簡易版的麻辣鮮拌麵就做好了,聞著香噴噴的麵,方沫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趕緊乘出兩碗,抬起頭看到廚房裏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便笑著說:“二嬸三嬸,你們幫著分給大家一起吃,我拿給奶奶。”
和方老太和樂融融地吃完早餐,方沫便想著今天也是最後一天地假期了,明天開始又要去學堂了,計劃到村裏好好走走。
“啊”方沫在田埂旁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舒服地直哈氣。
“果然,就算是早起的蟲兒被鳥吃,也不枉此生了。”方沫體會著許久沒有感受到的鄉村清甜的空氣,滿臉愜意感歎著。
“二叔三叔,”方沫大聲喊著在麥田裏忙活的兩人,興衝衝地跑過去。
“哎,沫姐兒來了。”
“二叔三叔,家裏做了頂好吃的麵條,你們也趕緊回去吧。”
“哎!”二叔三叔應和著。
看著二叔三叔熟練地在麥田裏插著秧苗,方沫想起當年小學實踐課,老師也帶著全班同學實地體驗過插秧,想著今日也無事可做,便對著二叔三叔說:“二叔三叔,你們回去吧,剩下的我來,我也會的。”
說著,方沫也跳到麥田裏,左手拿過一旁的秧苗,像模像樣地分出三四株,然後手指捏著秧苗根部讓跟朝下插入泥土裏。
“回去吧,先吃飯,我幫著做些。”
“沫姐兒懂事了。”兩位叔叔滿懷欣慰地離開了。
方沫謹記著當初實踐課老師說的話,插秧不能太深,2-3厘米就好,還要插得直直的,間距也要均勻。
不一會兒,兩位叔叔和方貴都過來了,看著方沫確實做得很好,稱讚道:“沫姐兒,做得不錯。”
“太陽也大了,女孩子家家的可不能被曬得黑黑的,不好看呢!”三叔看著方沫滿頭汗的樣子,笑著說。
“老太太還念叨著你呢,你要再不回去,老太太就親自過來了。”二叔也笑著說。
“好。”方沫應了聲,就準備離開麥田。不想,彎腰了太久,猛地起身眼前一黑,腳步一個踉蹌,背後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這下,方沫全身都是泥濘的,好不詼諧。
三人看著,趕忙下去將方沫扶了起來。
“哎呦,這下就真成泥娃娃了。”
方沫看著也好笑,不過黏糊糊地不太好受。
“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們忙活吧。”方沫說完便急匆匆小跑回去了。
“這沫姐兒......”二叔三叔在一旁搖搖頭,方貴倒是一臉不屑。
此時,方蘭正在門檻上繡著手帕,遠遠看到方沫一身泥濘地跑回來,便大聲對著屋裏的人喊著:“不得了了 ,不得了了,沫姐兒這是又打架了,還整了一聲泥濘的。”
秦淵正好從屋裏出來,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想著“果然,方沫還是方沫,安生不到幾日就又惹事了。”搖搖頭就去茶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