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眾說紛紜,大多都是看熱鬧,好奇這個蘇父打算怎麼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沈霖煙。
沈霖煙眨了眨好看的眸子:“您有證據證明您女兒是我打的嗎?”
“這還用證據嗎!我女兒難道還能騙我不成!”
“那我說,是她挑釁在先,帶著兩人圍攻我扯我頭發,您信嗎?”
蘇父滿眼厭惡:“哼!我女兒知書達理,跟你這種沒有教養的可不一樣!從來都是別人欺負蘇西,哪有蘇西欺負別人的道理?”
喲,好一個愛女心切。
你女兒優秀,你女兒吐口痰都是香的吧。
此刻,會場上圍觀的眾人眾說紛紜。
“真是沈霖煙打的嗎?”
“不會吧......我就說她沒有那麼蠢,本來破產了無依無靠的,幹嘛去得罪蘇家啊?”
“難道是誤會?沈霖煙沒有打人?”
沈霖煙譏誚地笑了笑,滿臉的雲淡風輕。
蘇父急了:“傅爺,救護車是您叫的,您一定看見沈霖煙對我的女兒施暴了吧!我那柔弱的女兒,太可憐了......”
傅輕寒神色淡漠,事不關己的模樣。
“沒看見。我隻看見她們仨倒在那,至於是不是沈小姐打的,我不清楚。”
蘇父:“......”
蘇西聽聞,立馬哭著喊:“傅爺,您不能包庇沈霖煙那個賤人!明明就是她打我!”
“蘇小姐說笑了,我與沈小姐非親非故,何來包庇她?”傅輕寒冷眸一瞥,這一眼盯得蘇西心慌,頓時不敢亂說話了。
非親非故,他好像確實沒道理那樣護著沈霖煙。
沈霖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傅輕寒。她們之間的婚姻,他還真就是隻字不提。
果然,他是厭惡她的。這樣也好,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傅輕寒也確實沒說謊。
他真沒看見沈霖煙動手。
從沈霖煙帶三個人進去,一共就五分鐘,這五分鐘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蘇父不死心:“這會場有監控!調監控就行了!”
應蘇父的要求,工作人員將監控記錄也一並奉上,翻找了半天,也並未找到沈霖煙打他寶貝女兒的畫麵......
“這、這怎麼可能呢!”
沈霖煙冷笑了一聲。
還能為啥,監控死角唄。
誰傻啊,監控底下動手,肯定是要到沒人的地方啊。
露台那個位置剛好很隱蔽,監控照不到那裏。
“沈霖煙!你這臭丫頭!肯定是你故意把我女兒帶到監控死角動手的!對不對!”蘇父不能冷靜了,她現在就要手撕了沈霖煙!
沈霖煙打著哈欠,優雅又慵懶:“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會不自量力挑戰三個人呢?”
沈霖煙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扭轉了局勢。
“對啊對啊,她就一個花瓶,怎麼打得過三個嘛!”
“就是說,況且那個蘇西之前不是跆拳道黑帶嗎?黑帶啊,是那麼容易就被打成豬頭的嗎?”
“我看是她們幾個自己摔了跤故意栽贓給沈霖煙頭上,你們忘了,當年沈家可是蘇家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兩家可是在商業上對拚了十年呢!”
眾人眾說紛紜。
形勢眼看逆轉,蘇西臉色慘白:“你們別被她的外貌騙了!她就是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其實她......”
“蘇小姐,能聽見您對我的這一番更新的認知,我不甚榮幸。”
沈霖煙笑著,笑得不寒而栗,隨即她拿出手機,調到最大音量,放了一段錄音。
“京城第一破產名媛沈霖煙,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要是她我真的去死了,花瓶中的戰鬥瓶......”
“這女人啊,光長得好看好像也沒什麼用。沈霖煙,悄悄告訴我,破產之後,那群債主沒爽死你吧......”
蘇西和幾個姐妹的聲音幽幽傳來。
眾人嘩然——
場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是蘇西她們挑釁在先!
就連蘇父的臉上都好像裂開了一樣,狠狠地剜了一眼蘇西。
他那個該死的女兒,說這些幹什麼!
“天啊這也太侮辱人了!”
“說的什麼啊,這個蘇西!”
“蘇千金平時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原來說話這麼惡心啊!沈霖煙又沒招惹她什麼!我tui!”
“也就是沈霖煙,這話要是我聽了我都想把她塞娘胎裏回爐重造一下!”
“沈霖煙打死她我都一百個支持!”
在場來賓你一言我一語,蘇西這下說不清了......
沈霖煙美眸瀲灩,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
“蘇小姐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我拷貝一份發給你,你回去慢慢聽,怎麼樣?”
“不、不用了......”蘇西臉色慘白,自己跳上了救護車準備離開。
蘇父見狀也想走,傅輕寒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蘇伯父,冤枉了人總得道一聲歉吧?”傅輕寒居高臨下,語氣沒有半分溫度。
頂著傅輕寒這個級別的壓力,蘇父再拉不下臉也得道歉了。
“對不起,沈小姐,是我教育無方,得罪了......”
沈霖煙勾唇笑笑,說了一個跟這件事完全無關的話。
“我很懷念以前沈家和蘇家敵對的日子,蘇伯父,我們走著瞧。”
女人眉眼如墨,笑容燦爛如光,仿佛這世上最美好的風景畫。
蘇父聽了,無端地汗如雨下。
沈霖煙懷念的,正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
若不是他使了些見不得人的伎倆,當年的沈家又怎會破產。
......
眾人漸漸散去,沈霖煙也轉身準備離開。
傅輕寒突然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沈小姐就這麼走了?對我這個救命恩人都不說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