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王東來這樣說,她也隻能先去衙門探探口風,不過這事也不能讓她一個人擔著。
“芳婭你去後院告訴母親,就說老爺出事了現在在大牢裏。”
“夫人......”芳婭覺得有些不妥,“要是氣倒老太太......”
“那是她的兒子,她總該知道,再說她活到半輩子人脈肯定比咱們多,多尋點關係總是好的。”
芳婭覺得後半句有點道理,她點點頭急忙往後院奔去。
“去賬上取些銀兩,咱們去衙門。”斕秀對王東來說著。
臨上馬車前,她突然又想起什麼,宅鬥最怕就是其他房在你有危難時候對你落井下石,斕秀讓蓮子別跟著自己去了,她身邊有方嬤嬤就行。
“你吩咐下去,今日在門口聽到的事誰傳了出去就亂棍打死。”其實說這話時候,斕秀聲音有些顫抖,社會主義的教育可沒讓她學這些,但是為了保命她也不得不這樣做了。
交代完,斕秀身子已經嚇軟半分,她被方嬤嬤攙上馬車,馬夫策得一聲馬車急忙往東大街的衙門趕去,在車廂裏,斕秀亦沒了剛才的幹練勁,她靠著車廂想著要是楚鬱賢真的進了大牢,她該如何安全脫身。
到了衙門口,師爺已經站著門外,他微笑領著斕秀去後宅見縣太爺。
“師爺這事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楚家可是規矩人家,也是永康縣的納稅大戶,你們可不能胡亂抓人啊。”斕秀疾步跟著身後,著急打聽情況。
師爺淡淡說著:“夫人您別著急,老爺在後頭等著你們呢。”
跟著他穿過大堂邊的側門,踏過月亮門又走過抄手遊廊才到了縣太爺的書房。
縣太爺正站在書桌前寫字,看見斕秀進來後身後還跟著一仆一奴,他又低頭繼續寫著,斕秀三人和師爺就幹站著門口,等著他慢悠悠放下筆,師爺才領著三人進屋。
“楚夫人,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縣太爺幽幽開口,一個眼神就讓師爺請方嬤嬤和王東來出去。
多年的職場經驗讓斕秀覺得這事還得有第三方人在,不然到時候縣太爺逼她做什麼決定,她可是有苦難言一不小心就成了楚家的罪人。
“等等,讓王東來留下。”
“大人,你我孤男寡女在房中難免會惹人閑話。”斕秀一本正經朝縣太爺解釋道。
縣太爺臉色一滯隨後又上下打量她,一個區區商戶的女人居然這樣看待他,以為他是鄉村野夫嗎?好歹也在他的府衙內,他能對眼前女人做什麼!
斕秀看著他吹鼻子瞪眼的,生怕他不同意又趕忙催促問:“我家官人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啊。”
身邊的王東來本來不同意斕秀的提議,他不過是個下人怎麼能和官老爺同商事,但是聽到自家夫人這樣哭訴著,他垂眼一沉眼下還是救老爺要緊。
“縣老爺我們老爺到底犯了什麼事啊。”王東來跟著喊著,說話間就已經走到縣太爺麵前,手裏抱著木盒子也落入縣太爺眼裏。
縣太爺眉頭一挑別有深意打量著王東來手裏的木盒子,看著對方望向他的眼神,他心中了然裏麵起碼有三百兩,相當於他五年多的俸祿。
縣太爺揮揮手讓師爺帶著老嬤先出去並且帶上門